何雨柱跟邓副厂长聊完，说失陪一下，自己打个电话看领导有没有空。

邓副厂长自然满怀期待。

何雨柱去到隔壁，跟杨厂长说了一会。杨厂长说可以，自己一个小时后过来。

其后，何雨柱对邓副厂长说，杨厂长人在外面，但听到邓副厂长的建议，很感兴趣，决定尽快赶回来。

这话，自然是假的。但是人在职场，大家都需要说这样的场面话。

得知杨厂长准备过来后，邓副厂长显得很开心，热情度更高了。其后让何雨柱介绍从小鬼子那边招商引资的经验。

何雨柱说道，根据自己的经验，跟小鬼子做生意，其实跟国内其他人做生意一样，要让对方觉得有利可图。这点很关键。

“另外还有一点，我们不要妄自菲薄。都觉得小鬼子，或者其他外国来我们这里投资，他们比我们技术先进，我们是求着人家。其实不是的，人家千里迢迢过来，肯定是想赚钱。他们对我们进行投资，一定是我们有利用价值，或者交易价值。”

何雨柱这段话很有新意，当时许多人的想法，就是外商投资，我们应该感谢，应该感恩，要尽可能满足对方的条件。

何雨柱说了不少在当时有些不可思议的新提法。其实不过是几十年后小朋友都知道的观点。只能说，社会发展太快了。在这个时候，大家只能摸索着往前。

其后，杨厂长来到会议室，听何雨柱介绍了情况，便跟邓副厂长说道，这个可以有，至于具体的合作原则，大家可以讨论，兄弟单位嘛，开门见山，坦诚相待。

何雨柱又说道，“刚才我说跟外商、外资打交道，要自信，不要奴颜婢膝，要尽到与发挥自己优势。我们两个厂，也可以聊聊各自优势，不要藏着掖着，也不要妄自菲薄，争取一加一大于二的良好效果。”

这话把杨厂长跟邓副厂长都给说乐了。

只有李副厂长，笑得很勉强。自己好不容易因为接待对等原则，做了回一把手，老杨这混蛋，还要强行参与进来。

当然，最可恨的是何雨柱这混蛋。你一个厨子，懂什么招商引资，懂什么跟外商外资做生意。不就是运气好，救了一个小鬼子吗。要是没救了那个小鬼子，和傻柱能招到什么商，引得什么资呢。

在何雨柱的提议下，红星轧钢厂这边，以杨厂长为首，跟邓副厂长为首的清风风扇厂，非常直率和坦诚地，说起各自优势，看能不能共建一个新的风扇厂。

其中，红星轧钢厂负责出技术与先进生产线，其他主要由清风风扇厂这边来出。甚至重要管理人员也是。

这话，让李副厂长不太满意。提到，在当下，技术最重要，红星轧钢厂这么做，等于让渡了主动权。这话初听很有道理，但其实，红星轧钢厂本身不是这个专业。真让他们来搞，也搞不定。

何雨柱开始耐心解释。这看似是为清风风扇厂辩护，但其实何尝不是让红星轧钢厂这边的人不要那么狂热，去清醒清醒。

本来红星轧钢厂推出这个风扇厂生产线，是解决职工家属就业问题。

杨厂长一听，有道理，原则上同意。于是，请清风风扇厂的邓副厂长留下来，再一起商讨，并建议其萧厂长过来。毕竟，萧厂长才是清风厂的一把手。

在安排邓副厂长一行住下后，杨厂长又打电话向主管部门领导汇报这事，提到红星轧钢厂为什么要这么做，希望领导批准。

主管领导听后，说你们可以试点合作，并要求杨厂长把工作做扎实，考虑问题要全面。这是变相的支持。

怎么说，虽然当时上面在说要改革，要开放，但下面的人，执行的人，不一定理解。还有一点，当时风气更多是默许，没法公开说是还是不是。

杨厂长心领神会，回去跟何雨柱说。现在杨厂长对何雨柱不是一般的信赖。不只是何雨柱的品格，还在于何雨柱确实在这方面有干货。之前《群众月刊》刊登何雨柱的文章，就是最好的证明。

当然，杨厂长其实也好奇，这傻柱怎么突然就变了一个人一样。

何雨柱跟杨厂长聊起跟清风厂合作时，又提到，如果合作效果好，自行车生产线也可以这么合作。

“厂长，到时我们不仅可以解决更多职工家属问题，还可以将收益发给厂里职工，或者筹集资金，进行技术升级，绝对的一举多得。”

杨厂长被何雨柱这么一说，这是举一反三呀。这个思路可以，好像已经看到红星轧钢厂更加美好的前景。

当天晚上十点多，清风厂的萧厂长匆匆赶了过来。显然，也对于何雨柱的提议很感兴趣。

因此，第二天的会谈，目的更明确，就是谈怎么合作，让彼此受益。

红星轧钢厂这边是杨厂长牵头，加上李副厂长与何雨柱。清风厂则是萧厂长与李副厂长。除了何雨柱，都是真正的厂级领导。但发挥最重要作用的，反而是何雨柱。

在杨厂长与萧厂长等人印象里，这几天的何雨柱像个老妈子，不断招呼双方，不断提醒双方，终于把合作细节谈妥。

三天后，双方各自将合作情况汇报给主管部门，其后开始签订合作协议，成立新的风扇厂。

唐艳玲作为何雨柱的身边人，自然优先得到这个消息，独家报道了这事，并写出一篇超过八百字的编者按，提到红星轧钢厂跟清风风扇厂的合作模式，给新时代兄弟单位的合作打开新思路。并期待更多的厂家企业，能够尽可能实现共赢式合作。

唐艳玲这篇文章，获得不少好好评，并被《群众月刊》转载。这不只是对唐艳玲这篇文章的肯定，更代表一种风向。

后者甚至更重要。

对唐艳玲的近水楼台，何雨柱自然表示要收费，要唐艳玲好好报道。高低也得个以身相许吧。

不过唐艳玲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来到四合院，吹着空调，吃着农家小炒鸡，看着彩电，还心不在焉的。甚至胃口都不好。

“怎么了，媳妇，今天没情绪。”

“嗯，没劲。”唐艳玲慵懒地说。

何雨柱一看。还真的不对劲，试探着问了一句，“媳妇儿，你是不是有了？”

“当然，没有，”唐艳玲白了何雨柱一眼，说道，“最近被要求相亲，烦死了。”

“相亲，谁敢跟我媳妇相亲。”何雨柱一听。忍不住怒了。

“我妈妈一位同事，算是领导吧，硬要对我妈说，她有个侄子，条件很好。”

“我跟我妈说，我有男朋友了，我妈说，只听你说，我都没见过人。”

何雨柱一听，明白过来。这八成是自己丈母娘，看到女儿经常跑去外面，很少回来，想看看是哪头猪，拱了自己的小白菜。至于同事亲戚什么的，不一定是真的。当然也可能是真的，正好借题发挥。

“那媳妇，你觉得应该怎么办，我准备些礼物，去见咱爸咱妈。”

何雨柱显得很担当地问道。

“行吧，我回去探探我妈的语气，周末时候去我家一趟。”

就这么愉快地说定了，唐艳玲的心情终于放松不少。其后被何雨柱抱着贴贴。但不知道怎么的，唐艳玲状态不是很好。何雨柱努力很久，总找不到之前的愉悦感。

也许每个人都有心理情绪周期，影响整个人。何雨柱对这方面还是很懂的。反而安慰了一下唐艳玲。再抱着唐艳玲睡了过去。

就是纯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