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胜最终还是信了许仙的话,提着他那把锃亮的银枪,一同来到山庄门口,望向远处药田间的焚尸火坑。
“咦?
确实有一些诡异之气流转,不过不强,就让它在那火坑中刨骨头吧,你在我旁边找个房间睡觉,咱们明早就撤走,现在还是不去招惹它了。”
钟胜没有见着诡异就要立马将其除掉的心思。
而且山庄里的伙计,也都搬回县城了,闲得没事费那些苦功夫除诡异干嘛?
况且世间,诡异多的是。
真要见一个除一個,光那看似繁华的黑山县城,约莫都出不去……
“那行,我住你隔壁,有事了,你可要记得提上我跑路呀!”
“放心,我肯定记得!”
许仙不放心钟胜的记忆。
反正这边属于南方,秋天的夜晚也不冷,就直接卷铺盖合着衣甲,睡在钟胜屋子里的地上。
不过夜色还早,但跟钟胜睡在一个屋子中,许仙就练不了旋风斧打熬不了躯体了。
那就只能在心中默念着太阴经。
一点一点太阴灵机于脑海之间积累,淬炼灵魂和淬炼精神之力。
许仙积累了3个感悟值之后,睡前想着今天山庄门前死去的50多个武者,有点心忧他的另一件东西。
“我在山中捡的那些法纸,也让之前撤离的伙计们,带回黑山城了,不知道有没有安全带回去呀?”
……
嘭!
睡梦之中的许仙,被一声炸裂的声音惊醒,下意识地抓起一旁放置的虎头斧。
又瞧见一旁的门,被撞出一个大洞,一旁床铺上的钟胜没影了。
‘草?’
一个激灵,许仙察觉到不对劲了。
外面的天光,很亮堂!
这天,不知道何时早就明了。
“我只要消耗不大,三个时辰,就足以睡饱。
而这一觉,睡的时间太长了!”
许仙提着虎头斧,也窜出门房,准备跟一跟钟胜。
这位钟大哥,别遇见危险,就将他给落下了呀。
简直泪崩。
等许仙刚出门的时候,就又见到折返回来的钟胜。
“哈哈,你小子醒了呀!
深山里出事了,咱们赶紧跑路!”
许仙被如风的钟胜,扛在肩膀上,几个跳跃就出了山庄。
那山庄外,围了不少狰狞干枯的石像诡异,正在跟那些也是刚刚醒过来的护卫们纠缠着。
“人接到了,咱们撤!”
人群之中,仅有的几个‘淬体’境界护卫,合力将大多数干枯石像诡异拖住。
甚至有的时候太猛烈了,一刀一锤镭下去,还能直接将石像诡异给打得崩裂。
但这些诡异比较奇特,在地下浮出一股诡气,将其吸收之后,就又能恢复如初了。
众人打是能打过这些诡异,但打不死,就没办法了,这才要跑路的。
同时,那几位淬体境护卫的猛烈攻击,也给多数只有‘炼劲’境界的护卫们断后,让大家先摆脱那些干枯的石像诡异。
等一众修为境界低的护卫们,跑远的时候,几位淬体境的护卫也逐步摆脱那些干枯的石像诡异,追赶上大家,如同风行一般,快速奔行在天荒古道上。
‘呼呼~’
震耳的风啸声,赶上坐在80迈的机车上面了。
许仙趴在钟胜的肩膀上,仔细分辨着周围的状况,也察觉到了更多的异常。
整个黑山,陷入了寂静之中。
以往山中欢快而叫的鸟雀、虫儿、野兽等等,如今全部没了声息。
仿佛都沉入到昨夜的睡梦之中,今天早上全部都没有醒来!
“刚刚那些干枯的石像诡异,应该是从那个地下裂缝之中跑出来的。”
“而昨夜,音儿也曾说过,那生灵能进不能出的裂缝之中,又被填补了更多的生命……应该就是那些干枯的石像诡异,在黑山之中,到处掠夺人口,填装进去的。”
“既让黑山之中的众多生命陷入沉睡,又掠夺诸多的生命填入那裂缝之中,难道是为了血祭吗?”
“季坊主和路师,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许仙能感觉到,这局势,大大的危呀!
“不知晓,音儿能不能顺着那些干枯石像诡异出入地下裂缝的通道,逃出来?”
许仙想了想,就将自己的这个想法,传递给了音儿。
至于能不能成,就看音儿能不能把握住机会了……
路上,大家又一次遇见一伙兽形的石像诡异,正托运着各式各样的动物,往那深山中运输。
大家照面打了一架,将不少凶禽猛兽都给惊醒,使其一部分脱离押运献祭的命运。
而后就跟这些石像诡异,迅速脱离了。
一路飞驰电掣地快速奔行,等到众人浑身冒着热烟,出了这一节天荒古道口的时候。
迎面而来了数位,身着统一制服的武者。
“诸位止步!”
“朝廷的人?”
一众人认出来人身份,只好暂且停下,顺带就当是歇息歇息脚力了。
许仙也得此从钟胜肩头上下来,脚沾个地。
“大泽府,镇武司巡查魏铁心。
我观诸位刚刚从黑山中仓皇走出,可是有什么特殊发现吗?”
“魏大人,你能及时堵在这条天荒古道口,应该也知道点事情,不如你我交换一下信息吧?”
许仙他们这边,属于四季药坊护卫队的队长莫海峰,出言说着。
魏铁心没有盛气凌人,而是直说着信息,完全不怕对面赖账。
“我接到来自大泽府的命令,现与黑山县县令、县尉一起统合一切武力,坚壁清野,撤乡撤镇,随时防备黑山之中的诡异暴动!”
“大泽府那边没有说具体原因吗?”
“我只接到这一条命令,其余的就不知晓了,所以才要询问各位在山中到底都遇见了什么?”
“具体东西,我们也不太清楚,只能说点我们知晓的事情。
昨夜我们打算今天早上就启程回城的,哪知今天早上大家都没有睡醒,直到中午的时候才醒过来,而后就发现我们居住的庄子外面,被一种干枯的石像诡异围了起来。随后我们摆脱这些诡异,就一路跑回来了。”
“只是如此?”
“如此还不够惊险吗?”莫海峰反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