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苦,但你先配点药膏消消肿吧。”
“钟胜这厮,实在是太过于不讲道理……”
许仙在老哥咒骂的过程中,悄悄出门而去,留下尴尬的老哥自己发泄去吧。
而且这事能叫他怎么说?
没办法说的。
只要老哥愿意跟钟婉在一起,那么这顿打,就算是白被打了。
至于不在一起,估计打的更惨。
许仙出了老哥的房间,也将自己从山庄带回来的装备护心皮甲和虎头斧取下。
另外,凭借着练成血气的一身力气,可以很轻松地将自己那断裂的床铺,重新整理出来。
随后又从院子中,找着一些粗壮的木头,将床铺修缮支撑起来。
“哈哈,木匠的活计,咱也会一些的。”
整理好屋子中的东西。
等许仙再一次出门的时候,就见着大哥可能想开了,从他那屋子中走了出来,正在调配药膏。
不过见人的时候,许延文还是下意识地扭头躲着人,显然那肿胀成猪头的模样,对于自信,还是有一定的影响程度。
“老哥,钟胜哥打你的时候,没怎么用劲,显然对于你跟钟婉姐的事情,也有一定认同。
有空你多去探探口风,
这俗话说得好:好事多磨呀!”
“他把我打成这个样子,还不够用劲吗?”
许仙见着老哥反应很激烈,没再往后面深说了,省得这火药桶,一点就炸。
“得,咱不说其他了,你看配消肿的药,还缺要哪些,我去药坊给你抓回来。另外,需不需要再给你请几天假?”
“还缺几味药,我写下来……你再帮我跟药坊请三天假期。
而我受伤这事,别跟小弟说。
还有,这外面越来越不太平了,让小弟继续住在药坊。等我养得差不多了,咱们还回药坊住着。”
“我醒的。对了,先前有没有从黑山采参庄回来的一个叫公冶力夫的伙计,给你送了一包碎纸呀?”
许仙问起这事的时候,生怕法纸没有运回来,那就损失大了。
“是有一份,放在我药坊那边的屋子中。”
“那就行……”
许仙随后拿着老哥写的纸条,出了门,快步走到药坊,叫人先抓了几味配置消肿的药材,又找了今天前面药堂值守的管事,给他老哥请假。
最终从后院,他老哥的屋子中,拿回那包残破的法纸!
许仙颠了颠包裹,感觉重量有些不对,有点多了!
但问题是,这法纸水火不侵,就算是泡了水,也不应该涨重量的。
随后打开包裹,在查看的时候,就发现表面虚虚的,而在纸堆中心,又给他放了块大青石……
“谁偷的?”
“不,应该说,谁会对一堆看似都是废纸的玩意,感兴趣?”
许仙当时被季坊主他们揣着,非要进山带路,加之当时整個山庄里的伙计都在往黑山城迁移,当时也没人能帮忙看着,这才将法纸,交给一分管事公冶力夫,让他帮忙带回黑山城,交给他老哥。
随即,许仙又想到那他埋下的,却被挖走的《太阴炼纸》原本!
“是得到《太阴炼纸》原本的同一人,盗走了一部分法纸?
不过,这有些说不通,要盗,理应全部盗走才合理!”
“还是单纯的,被公冶力夫发现法纸水火不侵的一些特性,转而小小盗走了一些?但为什么要压块青石头?”
许仙将东西打包好,出了屋子门,顺手将那块青石头,丢在药坊一旁花坛中的时候,忽然感应到背后有人在瞧自己。
不,应该说是房梁屋檐之上,有东西在窥探自己!
等他快速扭头回看的时候,只是模糊地瞅见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白影闪过。
好似浮光掠影间的一些恍惚而已。
“飞鸟?还是纸人纸鹤?”
许仙首先怀疑着这些东西。
因为他也曾叫音儿或者是纸鹤去侦查过旁人,且实战效果很好。
‘看来,因为法纸的缘故,我被人盯上了。’
‘不知道此人是否为《太阴炼纸》背后的宗门……不,绝对不是其背后的宗门。’
‘若不然,有那移山填海、破碎山河的本领,那还需要在这跟我躲猫猫?早就应该趾高气扬冲上来,对我严刑逼问了’
‘看来应该是一小丑了……今晚需要去公冶力夫家走上一趟,祈祷不是你吧!’
许仙边走边寻思着。
后面又给小弟的屋中留了信,让他晚上继续在药坊好好待着。
等他走到药坊前面,拿上包好的药材时,借着柜台的遮拦,留下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活化纸鹤,让其盯着自己的身后。
走出药坊,慢悠悠的街道上晃悠着,有的时候还在一些摊位上拉拉扯扯买点小物件。
可惜的是,后面跟指甲盖大小的纸鹤,并没有看到有人跟着自己。
在临近家门的路边摊位上,带了两份肉丝面,回到家中与大哥一同吃了起来。
晚饭后,望着远山间的火烧云,许仙在院子中读着医书,企图让‘采药’这个跟医术沾点边的技艺,蜕变为‘药师’。
直到天边最后一抹霞光落下,城中华灯初上,一只活化纸鹤,带着许仙的视野,飞向公冶力夫那边去了。
“小子,快将东西收起来,有客人来了。”
公冶力夫耳边忽然回荡起一缕声音,随后他桌子前的各种折叠纸物,或者是一些残破纸张等,呼呼啦啦都被吸入一个跳出来的白色小纸人身中。
而小纸人在收拾好纷乱的桌子后,往公冶力夫额头一撞,便融入进去。
公冶力夫也若无其事地,躺回床上眯眼睡觉。
随后一个小小的纸鹤,顺着门缝挤入屋内,在床底房梁上都细致转悠了一圈,又在刚刚折叠物堆积的桌子上站着,观察着公冶力夫。
“这么早,就睡着了?”
“可为什么不吹灭灯烛?难道一个大男人,还怕黑?”
许仙通过依附在纸鹤上的视角,反复观察,真的再没发现任何问题时,这才不爽地离去。
纸鹤高远而飞,然后落在一里外,一个五层楼高的酒楼上,继续观测。
突然那远处公冶力夫的屋中,灯光开始摇曳起来,人影映在窗纸上!
“呵呵,抓到小辫子了!”
“哈哈,我也抓到你了!”
小纸鹤,被酒楼内,忽然伸出的一双血光缠绕的大手,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