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日期分出先后,瞿元青一一看去。
第一封信,妈妈虽然知道瞿元青还没回来,但还是询问了他。
信上的主要内容是刚到外国后的困扰。
接下来三封信,行文就比较活泼,她去什么景点,又采访当地民众。
嘱咐他要是旅游回来,要好好度过暑假,不要一直看书。
看了没会儿,舅妈那些床上用品都弄好,催着他睡觉。
瞿元青应好,偷偷摸摸多看了会儿,才放下书信躺下。空调呜呜吹着,房间温度适宜,简单的空调往身上一缠,就更加的舒适。
尽管这些东西都是新的,并没有自己的气味,但舒适的枕头适宜的温度,让他一下子陷入沉睡。
可惜并不是自然醒来,身子忽然重压,重量和压力让瞿元青醒来。
有一股重量横在自己的肚子和胸膛位置,瞿元青睁开眼睛,自己小表妹抓着枕头横趴在他身上。
略微歪头,对上那笑如弯月的眼睛,她嘿嘿嘿笑着:“哥,你咋偷偷摸摸回来,不告诉我!”
被小表妹压得肚子和呼吸都难受:“起开。”
“不要。”,她说着话,手还不老实的挠瞿元青痒痒,可惜并没有作用。瞿元青跟着没什么表情,小表妹震惊地看着他。
瞿元青支起身子,将小表妹推开,呼吸顺畅起来。
抓着枕头扇了小表妹屁股两枕头,揉乱她还没梳理的头发:“出去吃饭。”
吃罢东西,小表妹问他都去哪里玩了,好不好玩,还让瞿元青拿着笔把游玩的地方都写下来,说自己长大一点也要去玩。
瞿元青跟小表妹聊了一通后,话多了,便停住当作连载跟小表妹说‘改天再说’,小表妹不满,锤了他两下。
瞿元青回房间把没看完的信看完,又拿着最近新发的漫画书看起来。
如今他看书数目共有2442。
很多时候已经是单纯的‘看’书,就像是一个眼睛照相机,书中讲什么,有没有乐趣都已经是无所谓的。对着书页拍照,迅速理解整个书页内容然后下一页,整本书看完做完讲述什么的大纲,然后自动遗忘。
或许还会留下什么印象。
九点多小表妹的同学朋友过来,见到他后顿时拘谨起来,一個个怯生生喊着:“哥哥好。”
都是一群小女孩,小学时候,大多数男生和男生玩,女生和女生玩。
“你哥哥是不是学校那个经常在国旗下讲话的那个。”
“蓉蓉,他真是你哥哥呀!”
“我都说啦,是的,你们自己不信。”
“好厉害啊你哥,学校那个优秀学生一直都有他。”
“是啊!”小表妹言语中的骄傲显而易见。
“我跟你们说,我哥睡觉就跟睡美人一样……”
她们说话絮絮,内容乱七八糟,笑声忽大忽小。
瞿元青拿了本漫画书离开,又把特产带走一份,嘱咐小表妹:“我去你秦姐姐家,你自己好好在家。”
小表妹应声。
瞿元青出去,坐公交转车,敲响秦朝歌家的门
开门的是秦朝歌,蓝色三分短裤白色背心,头发简单束成大包子,还有发丝乱糟糟在头顶织成蛛网。
她眼神略带着些散乱和迷离,带着学生气息的白嫩脸上红晕未消,好似刚在热烈之中睡上一大觉,如今才醒来,嘴唇红中夹白;她手上沾水,水珠顺着垂下的手臂滴落腿上,又从腿上滑落,清清凉凉。
让她一下子更清醒。
眼见熟悉的人,她眨眼,揉了揉眼,眼眶边都沾上手上的水:“弟弟,真是你呀!”
瞿元青点头,他矮上对方一个头,目光正视随即移开递上东西:“礼物。”
她接过东西,赶忙让开身子:“进来进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会是刚回来就过来吧?”
“嗯。”
她听着回答,看他愣了愣随即放下东西笑着:“那你不得半夜到家,连休息都没,我才不信呢!”
她娇嗔,并非做作,她如今正是娇俏美丽的年纪。
“昨天到的吧?”
“嗯。”
她得意点头:“我就说,你这次又拿奖了吧?”
“嗯。”
客厅没有空调,只有风扇,秦朝歌吹着风也觉得热烫:“我房间有空调,去我房间里说话。”
她领前,经由外边的闷热,房间空调尽管才24度,也是凉爽地很。
秦朝歌房间也没什么少女心少女感,简简单单,床上铺着凉席,空调被被绞住一条,枕头边上还有一本书,整个房间最丰富的地方是她的书桌,摆着很多东西。
她的椅子丢着衣服外衣内衣,她走过去抱起出去外边丢进洗衣桶里。
那张开的书封面写着《童养媳》,翻转一看,茫茫繁多的字眼中,他看到了这一段:“自她被收养,她就知道自己是要嫁给他的,要为他传宗接代……他情难自禁……”
有时候传统文学写这种东西是真的很黄很暴力,让人不由脸红。
秦朝歌拿着饮料进来,见他在看书,倒也不意外:“那书还不能给你,我还没看完呢。”
“好。”瞿元青点头,把书还回去。
“你继续说。”秦朝歌,
瞿元青断断续续说了旅游的事情,已经讲了好四遍,姜家、许家、舅家,还有这家。
最后他说道:“讲了四遍了,以后再说吧。”
秦朝歌噗呲笑出声:“行。”
瞿元青看起漫画书,她又说道:“你去坐床边,我要写东西。”
他点头,躺着看漫画书,秦朝歌拿起桌上的金丝眼镜带上。
瞿元青看完漫画书后起身去看她做什么。
她在写东西。
他看那一段文字分明和刚才看的书相似,心中失笑。
秦朝歌歪头看他,即使她同瞿元青亲如姐弟,但此时见对方盯着自己的文字看,还是羞涩,她知道自己写的内容。
她起手作势要打:“瞿元青,你要死啊,走过来都没声音。”
她手举着不久便拍下来,瞿元青伸手抓住挡下。秦朝歌是不爱运动的,肌肤透露着学生的少女的青春的白净,瞿元青捏了捏对方手腕,肉乎乎的而不止是骨头。
秦朝歌另一手拿起书盖住稿子:“小孩子乱看。”
瞿元青放开手,拿起书,翻到那一页,将之怼到秦朝歌脸上。
她脸越发的绯红。
“我已经18岁了,你才多少岁?”秦朝歌瞪眼。
她夺过书放下,双手拍打瞿元青的手臂和肩膀,展示自己作为姐姐的威严,但力是相互的,少年的身子骨也硬朗,她自己自个手指倒疼起来,气哼哼:“我就不该心疼了,该打你屁股!”
瞿元青提着书:“你应该用书。”
秦朝歌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