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众道士他们的嘴巴微张,但却说不出任何话来,前所未有的沉默,他们的眼神交汇,似乎在无声地询问对方--这年轻人是谁?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嗡嗡!
苏墨伸出右手,紧紧抓住了那起沉重的棺材板,在一阵轻微的摩擦声中,棺材板最终平稳地覆盖在了金棺之上,将金棺密封得严严实实。
众道士看到这一幕后,揉了揉眼睛,下意识的就要确认自己所见是否为真实。
这具金棺的棺材板,其重量至少有百十斤左右,对于普通人来说,即使双手并用,也难以将其搬动。
然而,这位看似不起眼的年轻人,竟然只用一只手就轻而易举地将棺材拎了起来,这样的力量简直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苏墨为金棺合上棺盖后,转身看向一众黄袍道人,“你们不做点什么吗?”
众人焕然醒悟,接着迅速行动了起来,先是在粽子嘴里塞进黑驴蹄子,然后又用鸡血在金棺上打上墨斗线!
直到做了多重保险,确保万无一失,没有任何疏漏,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苏墨见道人忙完,指着金棺,又道,“前朝皇族粽子?”
在刚刚那股令人胆寒的黑邪之气的笼罩下,苏墨察觉到了棺中那只大粽子所散发出的非凡气息,若非自己及时赶到,眼前赶尸道人恐怕难以招架。
众人肃然,“的确是前朝皇室血统!”
想起之前徘徊在湘地上空的黑龙,苏墨蹙眉,“这只粽子跟溥一是何关系?”
眼下虽为民国,前朝灭亡也不过十几年,燕京城内,许多爱因觉罗的皇族改名换姓,依旧活得有滋有味。
而苏墨口中的溥一,正是那位前朝逊逊位小皇帝。
小皇帝三岁登基,不久便做了亡国之君,前几年,被人赶出了皇城,目前居住在津门静园!
为首的一位道士十分客气,毕竟苏墨帮了他们的大忙,“这只粽子出身燕京恭王府,纵使皇上都要客客气气的称他一声王叔!”
听闻此言,苏墨总算是明白之前那股龙气来自何处。
这只粽子出身恭王府,而那恭王府又多出帝皇!
一座恭王府,半个前朝史!
昔日小皇帝的王叔!
难怪有帝王天子之气一直伴随左右!
苏墨啧啧称奇,得亏现在民国,换做前朝,就自己刚刚说的话,肯定少不了菜市口砍头,甚至满门抄斩都有可能。
上下打量着金棺,苏墨心思一动,附身在金棺旁,喃喃低语,“日后破封,不可滥杀无辜,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
说着,苏墨把从瓶山古墓获得的“观山太保”的金牌丢了棺椁中。
“………”
道士们正想问那金牌为何物,就听得苏墨十分自信的说道,“有此金牌在,可保你们一路畅通无阻!”
观山太保当年也是明皇座下的御前听封,身份尊贵,可自由出入禁宫,镇压一头道行不足一甲子的粽子想来不在话下。
众道士半信半疑,张口还想继续问些东西,就见苏墨摆了摆手,转身就走,身形洒脱,不多会就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之中,可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时竟羡煞众人。
“我们不会是遇到仙人了吧!”
“容我打开棺椁,看看那金牌为何物?”
“师弟不可,既然小兄弟说了,金牌能保我们此行畅通无堵,多半不会有假!”
“是啊,还是回津门再说吧,皇上还等着我们呢!”
“皇上?师兄,你真是愚忠,皇上最近跟倭人来往密切,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身为方外之人,这不是我们操心的问题,咱们还是把这金棺送回津门吧!”
一众道人喋喋不休,争吵了起来。
………
瓶山事了,苏墨饱饱的睡了个美觉,而就在几天后早上的清晨,急促的叫门声接踵而至。
“苏小哥…不好了,出事了!”门外的陈玉楼疯狂拍门。
苏墨满脸惺忪,“怎么了?”
“前朝的尊化东陵!”陈玉楼大叫道,“尊化东陵…东陵被盗了!”
苏墨翻了個身,依旧没有起床的意思,“盗就盗了吧,那爱因觉罗家族做了那么多不得人心的事,或许这就是报应!”
陈玉楼声音急切,“江湖都传是摸金校尉盗的皇陵,连老佛爷的尸骨都被扒了出来!”
摸金校尉?
苏墨霍然睁开了眼睛,惊坐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