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有出现光,但屋外却被银装素裹的大地照的透亮。
劫匪老大从睡梦中起来,瞅了瞅外面的天色,又看了看旁边的石英钟。
“快三点了?”
他猛的坐起身,推了推旁边的劫匪老二,又叫唤其他的兄弟。
“老二、老三、老四、老五,都起床了,三点了!”
鼻子被裹着伤药的老二,茫然的擦了擦眼睛,瓮声瓮气的说道:“大哥,肿么了?”
他说话时,因为鼻梁骨被何雨柱给敲裂了,如今敷着药,所以说话时没有鼻音,发出来的声音非常怪异。
当然,最惨的还要属老三,他当时被何雨柱一烧火棍抽在了脸上。
如今脸已经高高隆起,肿成了一个大猪头,甚至牙齿都被打掉了两颗,现在说话都嘴巴疼,都不敢出声了。
老四、老五也非常不解。
“大哥,外面都下着雪呢,今天就不去黑市了吧!”
“对啊,大哥,现在二哥三哥已经这样了,咱就先在家休养一段时间呗!”
劫匪老大瞪了眼几人,恨恨的说道:“蠢货,昨天受到的屈辱你们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今天老子不是要去黑市劫道,是要去找那小子报仇!”
“敢伤我兄弟,老子要让他血债血偿!”
一听到报仇,受伤严重的老二老三顿时来劲了。
“对对对,报仇,一定要报仇!”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就连牙齿漏风的老三都眼睛通红的低呼出声。
然而,老四老五却有些不太想起床出去。
“可是昨晚下了大雪,现在外面都有一层厚厚的雪了,那人恐怕不会去黑市了吧!”
“对,今天这天气,黑市都不一定能开的起来!”
“再说了,二哥三哥现在也不适合动手......”
老大却懒得多扯其他的,直接掀开了他们的被子:“你们给老子起床,老子不想说第二遍!”
两人被吓了一跳,终于不敢多说,立即麻溜的穿戴整齐。
没多久,他们便出门前往崇文门黑市。
与此同时。
南锣鼓巷95号院。
前院的三大爷阎埠贵也早早的起床,他看着外面厚厚的一层积雪,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起床打算前往黑市走一趟。
谁叫他的宝贝女儿阎解娣想要吃鸡蛋呢?
他打算去黑市看看能否买到鸡蛋。
经过一番艰难的跋涉,他们终于来到了崇文门黑市。
劫匪老大安排几人前去蹲点。
“你们都拿好手上的家伙事,只要那杂碎出现了,直接照头招呼,这次绝对不能放跑了这个杂碎!”
“好的,老大!”
五人一人拿着一根钢管,眼神凶狠的盯着来往之人。
阎埠贵浑身包裹在衣服里,仅露出一双眼睛东瞅瞅西看看,非常警惕。
他快速走向黑市,忽的一個鼻子包裹着绷带,手持钢管的神秘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对方凶狠盯着他,用着狠厉的语气说道:“你把脸露出来,快点!”
阎埠贵还未说话,身后又出现一名‘猪头’神秘人。
“二哥,发现那杂碎了吗?”
劫匪老二用钢管指了指阎埠贵:“我感觉这家伙的身高很像!”
还别说,阎埠贵和何雨柱身高还真差不多,不过身形却是差远了。
阎埠贵属于瘦高型的,何雨柱则是身体壮硕,人高马大的。
不过如今大家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也就看不太清楚各自的身形情况。
也难怪阎埠贵会被误会成是何雨柱了。
劫匪老三一听二哥说的,立即冲了过来:“在哪呢,那杂碎在哪呢?”
其他三个劫匪也远远的冲了过来,他们还以为老二发现了昨天那个杂碎呢!
看着这些穷凶极恶的歹人各个手持钢管向他冲来,阎埠贵差点就吓尿了。
他哪还敢耽搁,立即将蒙头的黑布给扒了下来。
“各位爷,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呀?我今儿是第一次来崇文门市场啊!”
老二老三见阎埠贵一副面黄肌瘦的样子,再加上阎埠贵这一副不太年轻的面孔,也意识到认错了。
于是直接扇了阎埠贵一巴掌:“你说你蒙着头干嘛?真是晦气。滚吧,下次记得来黑市别蒙面!”
阎埠贵被扇的一个趔趄,脑中闪过无数的问号,他很想说,黑市里的人都是这副打扮啊,咋就欺负我?
不过,这些情绪他丝毫不敢表露出来。
他反而有种如蒙大赦的感觉,微微躬身,嘴里念叨‘谢谢各位爷!’
而后便头也不回的迅速离去。
现在他只想跑路,越远越好,崇文门黑市太黑了,太吓人了,一辈子都不带来的!
劫匪老大、老四、老五三人从远处到来,问道:“老二、老三,刚刚怎么回事?”
老二摆摆手:“别提了,刚刚发现了一个家伙看着有点像那杂碎,看清楚才发现是一中年瘦猴!”
劫匪老大沉声道:“那就继续找!”
“我就不信找不到那杂碎!”
......
清晨起床,心情舒畅。
何雨柱推开门,看着外面银装素裹的场景,忍不住吟诗一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正在中院洗菜池边洗漱的秦淮茹好奇的打量一番何雨柱,心想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之前她还真以为对方是一个傻呆呆的人,孤苦伶仃的,生活艰苦。
可通过这几天的所见所闻,她早已经改变了这个看法了。
他若是傻子,能让一大爷无可奈何,将许大茂那个色痞流氓耍的团团转?
甚至将自己丈夫揍了,丈夫贾东旭都不敢生出明面上的报复想法!
再加上对方今日竟然还会吟诗作赋,这何雨柱绝对不是大家认为的那般是个傻子!
不知不觉间,秦淮茹对何雨柱越来越好奇,现在更是有种要了解更多关于何雨柱的事情。
旁边的一大爷易中海同样有些怪异的看了过来,他之前从未发现这傻柱竟然还这么有文化,还会吟诗!
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他愈发觉得傻柱神秘了。
不过,再怎么神秘都不能消除他心中对傻柱的怨愤,他发誓,一定要好好的整治一番对方,甚至逼对方吐出从他这里坑走的钱!
想到这里,他更加迫切的想让对方尽早进轧钢厂了。
他忍不住问道:“何雨柱,你昨天怎么没来上班?不是跟你说了,要来轧钢厂报到吗?”
何雨柱耸耸肩:“劳烦一大爷操心了,到时间我自会去报到。”
易中海顿时说不出话了。
甚至,他隐约听到何雨柱的嗤笑,差点就当场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