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生死决战,陈夏杀了也不过分。
何况此人如此嚣张。
杀了江英豪,陈夏朝四周看了一眼,又似乎无意间扫向远处一间包房,便转身消失不见。
他斩杀了江英豪,也是对那些想要对付他的人一种打击!估计此刻他们该坐不住了。
陈夏来的快,去的也快。
当他走了不一会儿,现场众人才算是回过神来。顷刻间,爆发出满天的议论和惊呼。
“江英豪死了?”
“我也没想到,我以为最多是个平局。谁想陈夏轻松赢了。”
“最后胜利的居然是武安侯!真厉害啊!”
“武安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去年这个时候他还只是背着废物名声的陈家子弟,如今已经走到这种地步了吗?”
“大宗师大圆满都被他杀了。可见此人成长到什么地步。”
“他的修炼速度太快。而且战力也很惊人。恐怕现在除了长公主,他估计是潜龙榜第一了。”
“从这点来看,玄天楼的榜单并不准确,有些出入。”
“嗯,此次过后,陈夏的名次又要发生变化了。”
“现场应该有玄天楼的人在观摩。”……
人群中的瑶管事,一张脸愣愣的看着演武台废墟,她喃喃自语道:
“他不但来了,还将江英豪杀了么?”
她刚开始有些担心陈夏不是对手,可如今……
陈夏最后一招,将江英豪打在原地愣了那么长时间。他的剑势到底有多恐怖啊?
瑶管事叹了口气。
果然,这样的人物根本就不是她几句话能左右。
陈夏有自己的想法。并且,也确实展现出了惊人的实力,怎么可能听从她的劝解。
事实证明,她也确实多操了心。
但话说回来,杀了江英豪,他背后的天人师父怎么办?
难道陈夏连灵山散人也有自信对付?
只是随后,瑶管事又摇了摇头。通过这件事,她也算明白,陈夏行事,根本不是她的角度所能理解的。与其多操心,还不如什么都不想。
而在场的赵祖母,脸上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此刻看向旁边的赵夫人,内心是越想越气。
看看,他这个孙儿多么威风啊!
在想想旁边的陈晋,一脸傻子似的惊呆表情,赵祖母内心真是后悔到了极点。
“这样的天骄,若是在我陈家,该有多好啊!可惜了。”
赵祖母听到周围众人提起陈夏,都是一脸的敬畏,内心不是滋味啊!
“赵祖母,您去哪?……”
赵祖母临走前,也没招呼赵夫人,赵夫人跟在后面追问。
“陛下,武安侯赢了!”
东南方向一座阁楼包房中。魏太监唏嘘道:
“武安侯能赢,老奴着实没料到。而他能赢的如此轻松,就更出乎意料了。看来这位武安侯还真是咱们大离皇朝的天才,比之长公主,估计也不落下风了。”
此言一出,坐在椅子上身穿黄袍的人皇,笑着端起桌面上的玉杯喝了口茶,品尝过后甚觉甘甜。
他笑道:“朕能提拔他,就是看出了这点。此人拉拢好,会是朕的得力助手,也将是大离皇朝稳定的栋梁!”
“估计此刻有人接受不了这个局面。呵呵,有陈夏替朕稳住这帮朝臣,朕也可以抽出时间安心修炼,冲击更高了!”
“以陛下您的天赋,应该也快了!”魏老太监躬身笑道。
此刻汉王在包房中看到那陈夏临走前充满挑衅的眼神,转身离去的背影,气的差点当场暴走。
“这个江英豪,简直就是个废物东西!就凭他也能排名豪杰榜第三?”
自己筹划的局面,被陈夏强大的实力直接瓦解了。
此事过后,武安侯的名声会比以往更加响亮。
汉王气的脸色苍白。就如同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满脸的恶心。
虽说任何局面,他都有所准备。但无疑这种结果,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刚才那是五重剑势的威力吧!”
旁边冠军神侯目光微微眯起,有点难以置信。
刚才那江英豪在对方施展剑势后,一直在原地待了很久。
从这点来看,双方实力差距很大。
否则那江英豪不会轻易被其杀掉。
这么说来,陈夏的实力比玄天楼的排名高多了。
包房中的人发现汉王脸色铁青,众人也都不久留,纷纷离开了。
汉王也带着手下远去。
这时旁边手下道:“汉王,那陈夏实力比江英豪强。计划失败了。那陈夏如果知道是我们,会不会找我们麻烦?”
“他敢……”
汉王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他在怎么说也是一个王。汉王从来就没想过陈夏敢找他的麻烦。
回到府邸书房后,汉王目光阴冷,不过他还留有后手,并非没有应付的办法。
“你吩咐下去,将陈夏斩杀江英豪的事大肆宣扬。记住,要添油加醋,重点造谣出陈夏对江英豪师父的藐视,先把那人给引出来。”
“诺。”管家领命。
“对了,边疆那边如何了?”
汉王问道。
旁边管家道:“已经打了多日,边疆一片混乱。”
“嗯,淮南省,江东省天地会那边,你先让他们不要妄动,等我命令!”
陈夏斩杀江英豪后,京城的势力涌动。
这几天关于此事的议论,一直都没有消停。
其中,国内三十六省各种谣言四起,都是汉王暗中挑拨。
然而,当事情传遍整个大离皇朝境内的时候,汉王也并未引来灵山散人出面的消息,不免让他有些失望。
看来一时半会,指望灵山散人,怕是不现实。
也许自己高估了江英豪在那老天人面前的地位。又或者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那就不得而知了。总之汉王这几天茶饭不思,他始终觉得如果灵山散人不出来,上次他的计划好像什么好处都没捞到。
他最近除了找灵山散人外,他还在找谢天雷。却都没有消息。
而就在他处心积虑的时候,这场风波过去没多久。
环绕京城,四座城池之一的北城,一处铁匠铺后院。
一名赤着身体,老当益壮的老者,正手拿大锤敲打。
他在教导旁边三十多名打铁师傅新的打铁技巧。
尽管天气并不是很热,在后院几座火炉烘烤下,所有人汗如雨下。院内弥漫着一股熔岩和汗臭的味道。
在后院旁边有几间屋子,里面还有小孩在玩耍,几名妇女则织着毛衣。似乎是铁匠铺的家眷。
铁匠铺,与往常般在正常运转
就在这时,这家铺子忽然被一大群人闯入。
打铁的老师傅吓了一跳,便看到一群锦衣卫将这里围了起来。
“诸位大人,不知是什么地方得罪了,老身在这里给诸位大人先赔个不是。”
老者从怀中掏出一些银票,递到栾牛手中:“这其中肯定是有些误会。一点心意,还望大人收下。”
闻言,栾牛看都没看,直接将钱推开,冷道:“奉北镇抚使之命,前来抓捕朝廷重犯,通通给我抓起来!还有这房里的家眷,也一并带走。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见对方一来就要抓人,也不收钱,老者脸色明显难看起来。他忽然抓住栾牛的胳膊:
“大人,这使不得啊!我们这里都是普通打铁的,这些也都是孩子。你们无故抓人,总要有个说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