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长龄惊恐的发现,自己这从小收养的孤儿徒弟,此时竟然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不仅武功高超的吓人,那脾气性格也和原本唯唯诺诺的性子大相径庭。
“剑奴,虽不知你怎么练了这一身功夫,但我正面搏杀都被你废了手脚,身上哪还有什么值得你讨要的功夫啊!”
胡骊微笑了一下道:“说的也是,在座各位功夫确实都一般,我能看得上眼的也就是那大理段氏传承下来的绝学的一阳指了,反正一灯大师当时也外传给了你们四大家将一脉,此时我从你们手上夺来,心里也没什么疙瘩。”
朱长龄一咬牙:“你是我徒弟,这功夫我本就是要传给你的,现在我就把功法背给你听!”
胡骊赶紧摆摆手制止他道:“别别别,你敢教我还不敢练呢,你就直接把传下来的秘籍给我就行,我不信这种传家的武学你们这一代代都是口耳相传的,那万一碰上个脑子不灵活的不一下就断了传承了。”
朱长龄痛心道:“哪有什么秘籍了,当初我们祖父一代就没有把这一阳指练到一品境界,后来樵夫前辈回大理国继续当他的大将军去了,渔隐前辈随一灯祖师同隐山林不知所踪,就只有我们‘耕、读’两家在此相互修习印证此功,传到现在,就只有九品练至三品的口诀了啊!”
胡骊笑了笑:“没关系,我姑且信你所言,能练到三品也不错啊。”
说罢提起朱长龄走进最头上的石室,又回过头来,把已经面无血色的武烈拖到了最靠近山道口的石室,最后把朱九真拖进一开始他穿越而来的那间石室内,拿出了堵在朱九真嘴里的臭鞋。
朱九真见自己的父亲也被胡骊废了手脚,此时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跋扈,恳求道:“剑奴,我知道你从小就喜欢我,而我最喜欢的就是武艺高强的大英雄,你放了我们一家吧,咱俩成亲生子,继承了这偌大家业不好吗?”
胡骊一脸嫌弃:“你先别说话,不然我就再把你的嘴堵上,现在你把一阳指的口诀完完整整背一遍给我听,不要耍花样,同样的问题我还会再去问你爹和武烈,反正你们三個都会一阳指,到时候有谁背的跟别人不一样呢,我就要小小的惩罚他一下了。”
朱九真惊恐地看着胡骊,感觉后路完全被封死了。
胡骊见她此时表情,惊讶道:“喂喂喂,不会真被我猜到了吧?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想玩儿小心思?大傻子觉得自己真聪明才是最致命的,快背,别磨磨蹭蹭了,敢骗我我也不杀你,莪就刮花了你的脸把你卖到窑子里去,让你只能伺候那些最下等肮脏的苦力!”
朱九真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哭着把一阳指第九品到她所知的第四品口诀都背诵了一遍,还怕胡骊记不清楚要再背一遍。
胡骊有伊迪斯帮忙记录,哪还用她再多言,又把她哭唧唧的嘴堵上,转身去了朱长龄的房间。
“朱庄主,你女儿呢,给了我一个一阳指的版本,现在请你再把你知道的版本背诵一遍吧,我对你的容忍度肯定是比较宽容的,你背的如果和她背的内容不一样,我肯定是更信你,到时候我就回去狠狠折磨她,当然,我还会再去找武庄主印证一遍,你是个聪明人,该不会这种时候还耍花样了吧?”
朱长龄瞠目结舌,张了好几次嘴都没说出什么来。
胡骊一拍额头:“要不说你俩是亲父女呢,真是蠢到一条根上了,你们不会觉得这种时候还有翻盘的希望吧?还想着算计人呢?快背吧,敢耍花样,我就把你们藏起来的家财散尽,然后到江湖上把你们算计那张家傻子的事情散布散布,让各门各派都看看朱武两家传承至今,教出来的是些什么歪瓜劣枣。”
朱长龄最重这声名地位,此时再也不敢藏私,将一阳指的口诀直接背到了二品,比之前在大厅说的还多交代了一品出来,想必是怕武烈口风不严,胡骊回来报复自己。
胡骊心满意足地来到武烈身边,原样威胁了一遍,那武烈失血过多,此时已经奄奄一息,胡骊只是答应他背完就带他去疗伤救命,他就忙不迭的把一阳指口诀背了个完整,只是也截止到二品就没了,看来那一品的一阳指功法,确实在本代失传了。
胡骊把三个版本一一对应,发现这几个人确实不经吓,自己对症下药拿他们各自最害怕的事情一威胁,几人居然真的一个字都没敢撒谎。
这一阳指是大理段氏的上乘武功,修炼到四品以后才算达到了修炼段氏最高绝学六脉神剑的门槛,在《神雕侠侣》中甚至描写这指法可以劲气外放,达到一丈以外,并且隔着这么远,还能和金轮法王十层龙象般若功驱使的般若掌对轰。
而且这门指法不仅能伤人拿穴,还有一阳初生,治病救人的奇效,胡骊在确定自己得不到九阳神功后,思来想去也就这一阳指最具价值了。
至于那武烈身上的桃花岛武学,朱家的人未必能会,不让他们相互交叉背诵印证,胡骊可不敢乱练。
问完这最主要的一阳指,胡骊又找那千里追风姚清泉逼得了一门名叫‘登萍度水’的轻功,倒也不用怕被骗,直接就从他屋中的包袱里得了整本的秘籍,既然敢叫千里追风,想必这轻功多少有点儿看头。
把几人都带回中间空地,胡骊叹了口气看向那张无忌,要说这金老先生的小说情节那真是一等一的有意思,就是十五本书里的各位主角,是各个都有巨大性格缺陷。
如乔峰、郭靖、杨过这种问题小的,还可以理解为被时代眼界所困,值得被读者喜欢,其他大部分书里的主角简直都恨得人牙根痒痒,尤其这张无忌,直接窝囊的要死。
胡骊此时也不想再纠缠于剧情,对张无忌道:“张无忌,我知道你是谁,你放心这屋里所有人也都知道,这帮人就纯是在骗你带他们去冰火岛,好找你那义父夺了他的屠龙刀呢,就你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张无忌摇头道:“你胡说!你这个狼子野心的家伙,朱叔叔一家真是瞎了眼才相信于你。”
胡骊翻了个白眼:“你以为的开碑手胡豹,其实是武家庄庄主武烈;你以为的好叔叔朱长龄,一心盘算着毒死你的义父夺他宝刀,甚至连和个瞎子正面打一场的胆子都没有;你以为的小仙女朱九真,满脑子只有她的师兄卫璧,只等夺了宝刀就要先拿你开开刃,这一屋子谁不是狼子野心,你怎么只揪着我这个唯一没想害你的人呢?”
张无忌此时钻了牛角尖,只道胡骊说的所有话都是在骗他。
朱长龄和朱九真也是心怀鬼胎不接口。
武烈早已晕了过去,只有那姚清泉突然道:“我证明他说的都是真的,我就是从犯,张小兄弟,都是朱长龄教唆我的,但我只是趋于武力才答应帮忙,你快帮我求求情吧,我腰上的伤再不救治,我就要死了啊。”
朱长龄和朱九真见状再也不装,直接开口和姚清泉对骂起来。
这场面,就算张无忌再单纯,也该知道自己上了当,而面前这个两条眉毛浓密挺拔的年轻人反而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他颓然地坐在地上,两眼再也没有了神采。
胡骊拍拍手止住了密室中失控的局面:“好啦好啦,我说话算话,既然一阳指我已经得手了,也就不再折磨各位了,具体怎么发落大家呢,就交给这张无忌决定吧。”
他走上前一剑将绑着张无忌的裤腰带斩断,扭身就沿着山中密道离开了这片已经被大火焚光的朱家庄。
至于张无忌最终会做出什么选择,胡骊根本无所谓了。
“我又没被南宫问雅摸过头,当然是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