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一章 我凭真本事喝的酒,你们以为我是段养鱼呢?(1 / 1)肥大用饰拳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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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的笔迹学是一门非常庞大精深的学科,通过分析潜意识和显意识等多个层面,建立整个书写者的复合信息。

马大元亲笔写的字仅有信封上那几行,但构成汉字的基本笔画已经尽皆涵盖,宋代还没有严谨的笔迹学研究,只追求字形,是不会考虑写作者心理等因素的。

此时胡骊心中拟稿,伊迪斯将马大元的笔迹投影在宣纸上,胡骊只管像小学生描字帖一样写好即可。

将这书信写完,阴干字迹,胡骊又复将其折好,装进信封里塞回了徐长老衣服中。

想了想,要么不做,要么就把事情做绝,胡骊又翻找出所谓汪剑通留与马大元的那封信,按照其笔迹另写了一封,放回原处。

仔细检查了一遍屋内,确认自己有没有因为大意留下什么破绽,胡骊跃出窗户,也不把窗户带上,反正无法从外面上锁,不关窗反而容易让那徐长老以为是自己忘了。

接下来只要按照原著,中午前赶到松鹤楼,就耽误不了与乔峰相识,那乔峰与段誉结拜,是冲着他的酒量和直爽性子,自己也没差哪儿去,任务三的难点还是在那附加任务上。

胡骊有预感,这次的试炼世界看上去一切照旧,但其实不仅自己在改剧情,所有资深二阶段的试炼者都不会安安稳稳去顺着剧情发展了。

甚至说此时的天龙世界,就像一個大火药桶,不知道哪个地方先爆发出来,剩下的剧情将瞬间崩盘,自己这附加任务所提升的所谓认同度,可能就是世界意识觉醒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正站在街角沉思,只见客栈巷口转出三个乞丐,鬼鬼祟祟翻墙进了福临客栈。

胡骊最近精神时刻紧绷,简直算是疑神疑鬼,看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都怀疑是其他试炼者所为,此时见有乞丐偷偷进入客栈,当即也悄悄跟了过去。

翻上墙头,躲在房檐下的阴影中暗暗观察,那些乞丐一个在一楼望风,其余两人上了二楼,正一户户找着什么。

胡骊心道,这要不是同行才怪了。

只见他们停留在徐长老门前,捅破门上糊的纸细细观察着。

胡骊一开始也是从正门先找到的房间,但门栓打开必然会有动静,那润滑油也不能从门上渗进去起作用,这才转到了屋外,选择从窗户进入。

其中一个乞丐从怀里掏出根管子,伸进那门上小洞中,一口一口往里吐着烟。

胡骊暗道,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迷烟吧,吸入式麻醉,只怕是某种醚类有机化合物。

那两个乞丐吐了些烟进去,等了片刻,就大大方方掏出把小刀去拨弄门栓,吱嘎吱嘎在寂静夜里十分刺耳。

少顷,门栓发出吧嗒一声,房门开了条小缝,两人推门就要进去,胡骊当然不能坐视不理,要是让他们引起了徐长老的警觉,自己那些信不白写了,当即就要闹出点声音示警。

但大门刚推开,迎接他们的是徐长老当胸一掌,一个乞丐霎时倒飞出去,另一人半分犹豫都没有,袖中喷出大量烟尘,顿时整个楼道都烟雾弥漫。

徐长老连忙挥掌护住身前,一直退到了窗前才停下,等烟雾散去,门口哪还有人影。

胡骊在墙头看的清楚,这三个乞丐果断的很,见事不可为,第一时间扭头就跑,等徐长老追出来,他们早消失在街角了。

那徐长老人越老越怕死,回屋仅片刻功夫,就穿好衣服,背了背包出来,坐在那客栈大堂再不动弹,一直到天色大亮。

胡骊见他坐在堂前,就知他笃定自己发现及时,根本未曾想已经有人进过他屋子了,全然不知那迷烟未能奏效都是因为胡骊帮他打开窗户之故。

既然此间无事,胡骊也不多呆,街上已经有了出摊的商贩,寻了个人问清那松鹤楼所在,便向那处去了。

松鹤楼有三层,一层散座,二层方桌,三楼则是包厢。

上到二楼,胡骊寻了个迎街的位置坐好,小二没见过这么早来酒楼的,但见他穿着干净考究,也不敢怠慢。

“客观,给您上壶好茶?再炒几个小菜?”

胡骊笑道:“一大早吃炒菜也太显油腻了,你给我上一壶银毫,要今年的新茶茶尖,用惠山泉水冲,再择几样本地特色的小食来,如果我吃的合口味,中午还在你们这儿吃,尝尝咱大厨的手艺。”

小二一听胡骊点出惠山泉,连忙道:“客官您是行家,唐代那刘侍郎都夸咱这惠山泉是天下第二泉,店里的茶叶也是明前新下的,包您满意。”

胡骊从空间背包掏出十文大钱递给小二:“你用心伺候,钱不是问题,这些是赏你伶俐的,小食你看着上,若我吃的满意,另有其他赏赐。”

小二满脸笑开了花,接过铜钱退下了,不多一会儿,呈上来三盘一碗,一盘小白虾,一盘小银鱼,还有一盘桂花糕,碗中则是糖芋头。

两个茶盏放在胡骊面前,另有一樽小泥炉,上面温着泉水。

胡骊倚着栏杆,惬意休息,调整着这些天疲惫的身心。

太阳渐渐升高,街道上也越发热闹起来,待到午饭时分,一个昂藏大汉快步走上楼来。

“小二,切一斤熟牛肉,来一大碗解腻的汤,再上壶高粱,莫拿小盅羞辱人,需用大碗。”

胡骊笑着看过去,有些人,哪怕不刻意介绍,也会被一眼认出,就像眼前这男子,明明身上衣着只是古旧,并无补丁,头发胡须也打理的很得体,没半分乞丐样子,但胡骊就是知道,如果这人不是丐帮帮主乔峰,那世界上也不会有人是乔峰了。

乔峰见胡骊笑吟吟看着自己,又看看他面前精致菜品,以为他是什么附庸风雅之士,看不起自己这粗鲁做派,但他也不着脑,冲胡骊拱了拱手:

“这位兄台,乔某粗鲁汉子,倒是让你见笑了。”

胡骊也拱手还礼道:“在下并非嘲笑兄台,只是见你做派豪爽,心中喜欢,想结交一二,不知阁下可愿意赏光,咱拼个桌如何?”

乔峰见胡骊毫不扭捏,反而犹豫起来:“咱可吃不惯你那些精细东西。”

胡骊哈哈一笑:“小二!帮我把这些矫情菜都撤了,我跟这位老哥拼个桌,那苏东坡好大名号,不说在黄州为官时还创了道菜,叫甚东坡肉,你们这大厨会做吗?”

小二心道,这些菜你刚才可没说矫情,现在倒怪我来啦,但仍是满脸堆笑:“那自然是会的,咱后厨有那巴蜀来的厨子,还是东坡居士的眉山老乡呢。”

胡骊又道:“那就上大块的肉,太湖三白里那白鱼我还没尝呢,一并整治了来,再有那高粱酒,一壶可不够,先上四壶吧,我和这位兄台润润嗓子。”

也不让小二为难,胡骊掏出锭十两的银子:“一会儿我还要点别的,但无论如何这银子我都不收回来,不够我补,多的都赏给你了。”

小二忙道:“够了够了,公子您且等着!”

乔峰拦住小二,胡骊还以为他不愿欠自己人情,却听他道:“这么些银子,可不能都便宜了你,那高粱酒也别用壶上了,整坛子来吧,先上十斤!”

小二看向胡骊,胡骊笑骂道:“还不快去,看不起我俩吗?十斤还未必够呢!”

菜还没上,酒先端了上来,果然如乔峰吩咐,给两人摆了大碗。

胡骊拍开泥封,单手提起酒坛,一人满了一碗对乔峰道:“相逢即是有缘,我敬兄台一碗。”

乔峰见胡骊单手倒酒,酒在碗中滴溜溜打转却并未洒出一滴,不禁赞道:“兄台好功夫!干!”

胡骊端起碗一饮而尽,他酒量本就好的很,这高粱酒虽说在宋朝是烈酒,但一来蒸馏技术并不完善,多次蒸馏浪费极多,二来粮食毕竟没有后世那么富裕,所以烧酒也不过蒸馏到二三十度就不再继续做二锅三锅。

不到三十度的低度酒,他没练武的时候也能有两斤上下,现在内力深厚,那更是量不见底。

菜还没上,两人已经你一碗我一碗喝起来,待菜上齐,十斤酒已经喝完了。

胡骊招呼道:“兄台,咱是来跟你交朋友的,可不是为了分个胜负,也无需赌气一般豪饮,不妨先垫垫肚子,小弟刚才喝了一上午茶,可是真饿了。”

乔峰自无不允,两人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引得周围食客啧啧称奇。

正推杯换盏,一个跛足汉子跟个愁眉苦脸的老者带着四个年轻乞丐上了楼,直奔乔峰而来。

这些人向着乔峰躬身行礼,乔峰却只点点头。

胡骊心道,幸亏没认错,要是喝了半天再上来个乔峰,那我可真丢大了人了。

那跛足汉子看了胡骊一眼,欲言又止。

胡骊道:“兄台,我可不是酒量不如人,只是你身高体壮,我装的不如你多,你先和朋友叙旧,我去方便方便再回来跟你喝酒,你别怪我占你便宜。”

乔峰知道他是有意避嫌,也不阻拦。

胡骊下了楼,问明了茅厕,痛痛快快方便了一把,感觉就那么几句话也该汇报完了,又回到楼上。

那跛足汉子和愁容老者已经不见了踪影,但几个跟班的乞丐却依旧在一旁立着。

胡骊也不以为意,坐下继续跟乔峰喝酒。

突然一人道:“这位兄弟,你功夫高明,拿内力把酒逼出体外,可有些投机取巧了。”

胡骊眉毛一竖,早就猜到你们几个也是试炼者,你们深耕剧情我没意见,哪怕和我的任务有冲突,咱也是各凭本事,我绝不怪你们。

但我作为一个山东人,你们污蔑莪逃酒?

来来来,今天咱谁趴下谁是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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