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是一大爷，他说的话，在四合院内，有一定的作用，但效果仅限于明面上。

大伙儿嘴上答应，不会乱讲。

可回到家里，就打开了话匣子，跟家人们分享快乐。

“王主任来大院，贾张氏算是撞在枪口上了。”

“贾张氏真不要命，竟敢搞破鞋......”

“哎，你说错了，是搞封建迷信！”

“一大爷藏得挺深啊，收贾东旭当徒弟，原是想让人家养老。”

“......”

差不多吃午饭的时候，傻柱和贾东旭被放了回来。

两人在黑市没有买到东西，又因为他们被鬼脸面具人踹了一脚，才被抓获，公安审讯后，确信他们和鬼脸人没有关联。

念在傻柱和贾东旭初犯，派出所没有深究，每人罚了五块钱，把他们放了。

傻柱和贾东旭带去黑市的钱，就这样交了罚金。

年货没买上不说，还倒贴了钱。

人虽然回来了，但贾张氏依旧气不过。

在家里咒骂鬼脸人，去黑市的那么多，偏偏找上她家东旭。

派出所怎么就不把那种家伙枪毙，反而抓她儿子。

贾东旭本来就怨恨鬼脸面具人，听贾张氏一通咒骂，心中火气一下子被点燃了。

跑到傻柱家，说要叫上许大茂，还有几个工友，过段时间，再去黑市教训鬼脸。

两人一拍即合，密谋如何暴打仇家。

......

下午两点，李建成推着车，从家里出来，

院子里，已经有住户在准备年夜饭里，还有难得的肉香味。

小孩子们在嬉戏打闹，聚在一起放鞭炮。

“碰”

爆竹声，给四合院增添了节日的喜庆，多了一丝人间烟火气。

李建成收回目光，边走边查看着随身空间的物资，公鸡和鱼都静静地躺在里面，猪肉还有八斤，剩下的米面和干果零食，也有一些。

除了钱，他现在也算小有身家了。

哪怕家里断粮，也能坚持一段时间，只要不像贾家一样乱造，应该不至于饿肚子，到不了将一个窝窝头掰成几块，饿了就拿出来咬一口的地步。

李建成忙着赶路，何雨水端着搪瓷盆子，掀开门帘就倒水。

还好他躲避及时，不然就成落汤鸡了。

“你干嘛呢，注意点。”李建成无奈。

“啊，不好意思，建成哥，都这会了，你要做啥？”

“去我师傅家吃年夜饭。”

“哦......”何雨水看着远去的背影。

到别人家里过年，那就有肉吃了。

她哥昨晚进了派出所，被罚了五块钱，再去菜市场，只买到骨头，肥肉还是聋老太给的，也没有多少。

何雨水还想着，过年到李建成家里蹭饭，现在看来是指望不上了，失望的转身回了屋子。

贾张氏提着半块肉，从易中海家中出来，正好看到了李建成空手出去。

她颠了颠手中的肥肉，嘀咕道：“这老易，也不多借点，哎。”

“李建成脸都不要了，过年还去别人家里，也不带点东西，他这是去守饭吃啊，真没出息！”

贾张氏将肉拿回家里，让秦淮茹做年夜饭，她自個人跑去找跟邻居们插科打诨。

聊天八卦的时候，没少说李建成大过年的，蹭饭吃的事儿。

贬低李建成的同时，她还不忘夸贾东旭，说她儿子就住在师傅家对面，也没上人家中吃饭。

李建成比起贾东旭差远了，都不会做人。

去别人家里吃年夜饭就算了，也不知道带点礼物什么的，竟然推着一辆自行车，两手空空。

已经穷得，只剩下那辆破车了。

众人不明真相，信了贾张氏说的，也都觉得，李建成丢人，要蹭饭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

......

出了四合院，李建成蹬上自行车，往胭脂胡同赶去。

两点多了，这个时候去，不早不晚，还能帮上点忙，他可没脸去吃现成的。

去早了，容易让师傅的家人觉得，他特别想吃这顿饭。

所以，他才挑这个时候出来。

东西什么的都已经准备好，他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从空间中，取出两斤猪肉，还有昨天钓的鱼。

就连副食品也都拿了些出来。

两布兜子，一个装白面和肉，另一个则是一些罐头、花生和大白兔奶糖。

小孩子除了爱吃糖，也应该喜欢牛奶，李建成放了几瓶牛奶在网兜里面。

牛奶现在是奢侈品，有七粒大白兔奶糖，等于一杯牛奶的说法，可见这东西有多稀罕了。

如今比较有名的牛奶，是“光明”和三元，还有南方那边的燕塘。

而三元牛奶，则是由四九城牛奶总站供应。

这系统还算贴心，并没有直接给划时代的东西，也省去了一些麻烦。

李建成把东西放车上捆好，拿了根大前门抽了起来，等烟头掐灭，他才想起来，好像忘记拿烟酒了。

用油布将东西盖住，他去买了两瓶莲花白和大前门。

提着烟酒从商店出来，见许大茂正在停车，看样子也是来买酒。

这家伙一脸疲惫，应该刚放电影回来。

自行车后面放着装备，还有两只老母鸡挂在车头。

李建成知道，那鸡肯定不给自己带的，但他想逗一逗对方，笑道：“哟，大茂兄弟，回来了啊，我要的鸡怎么说？”

“没有，这是我家自己用的！”

许大茂瞥了他一眼，见到莲花白和一条大前门，脸上露出意外之色。

“李建成，你日子过得可以啊，这烟酒都齐了，可惜我就两只鸡，准备娶媳妇用，不然可以分你一只！”

许大茂表情得意，说得眉飞色舞。

一血大帝要娶媳妇，李建成想到了娄晓娥，那可是富婆，难怪这小子如此兴奋。

就是不知道，现在到了哪一步。

他有些好奇的问道：“鸡都准备好了，是准备摆酒？”

“还没！”

接下来，不管他怎么问，许大茂都不说了，一副神神秘秘的。

李建成不由的感叹，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娄晓娥如果早点跑路，或许就不会入火坑了。

许大茂的母亲，只是娄家佣人，就靠着这层关系，才娶上人家大小姐，但结果却是悲剧。

只能等后面，看有没有机会，拉一把娄子，至于捅娄子就算了。

李建成骑上车要走，这时，许大茂注意到，他身后的油布盖着什么，眼神疑惑的问道：“你买了啥，这么多？”

“没啥，你管得也太宽了！”

李建成随口说了一句，他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许大茂。

都用油布盖着了，还能告诉你是什么？

暗自吐槽了两句，李建成头也不回的走了。

“德性，有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再多，能有我的两只鸡好？”

许大茂冷哼，买了瓶二锅头，回了四合院。

邻居们看到他回来，都问鸡哪来的。

许大茂也不敢隐瞒，说放电影老乡送的，他给了钱，众人总算没再问。

他还没走，就听贾张氏说道：“都是有自行车的人，差距咋这么大，李建成去师傅家吃年夜饭，空手去的，丢死人了！”

邻居们也觉得，贾张氏说得有道理。

这年头，大家都不富裕，就算是师徒，到人家里，怎么能空着手去。

李建成就是一个愣头青，根本不懂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