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离开胭脂胡同，对于明天钓鱼之事，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尤凤霞，他有种先入为主的看法。

按照正常的轨迹发展下去，以后就是个反派，唯一的好处是教四合院的禽兽做人。

如果不是师父的女儿，他真不想管。

很难想象，如今看似单纯的少女，以后会是成熟有风韵的反派，只能说世事无常。

南锣鼓巷。

李建成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女人，站在大门外，往里偷瞄。

这人他可以确定，不是大院里的住户。

走近了一看，是個中年妇女，穿着很讲究。

看她身份气质，不像一般人。

李建成虽然好奇，但没问人家要干嘛。

有那么一瞬间，他脑海中，冒出来一个惊人的念头。

穿得这么好，又在这鬼鬼祟祟的，会不会是个间谍。

不过仔细一想，觉得不可能，要是间谍都这么傻，那早就抓完了。

正在李建成走神的时候，娄谭氏突然叫住他问道：“小伙子，我能跟你打听下许大茂吗？”

“许大茂？”

李建成一脸懵，搞不懂妇人用意。

就那家伙的风评，大院里都没几个人看好，有什么好打听的。

有小道消息，传言许大茂玩的话，去下乡放电影，勾搭小寡妇，莫非是找上门来了？

李建成暗自摇头，农村哪有这样的寡妇，应该不是许大茂惹的风流债。

就在他脑洞大开的功夫，娄谭氏开口了。

“是这样，有人想给我女儿介绍对象，也就是许大茂，我先过来了解下”

娄谭氏撒了谎，这段时间，她家以前的佣人许氏，说她儿子有多优秀，成分又好，两家结亲，绝对亏待不了娄晓娥。

虽然娄谭氏跟许母亲近，但女儿婚姻大事，她不敢草率，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幕。

娄家想要打听一个人，根本用不着他们出马，但娄谭氏想亲耳听听许大茂的风评，所以悄悄过来。

李建成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他以为许大茂要相亲，昨天还带了两只老母鸡回来，准备不可谓不充分。

作为一个诚实的青年，他自然不能昧着良心夸许大茂，坑了人家姑娘一辈子。

许大茂不能生孩子这事吧，也不知道咋回事。

傻柱和许大茂打架，就往人下面招呼，那地方又不是铁打的。

只要一次都受不了，他们两人从小打到大，估计真就不好使了。

如果许大茂去医院检查，或许还不至于绝户，但偏偏找中医看，这就不好说了。

现在人家做母亲的问了，李建成肯定要实话实说。

“阿姨，许大茂，这人都坏到骨子里了，你随便找个人问问就知道。”他叭啦叭啦的将许大茂的缺点，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对方。

娄谭氏听得一愣一愣的，收回了要踏进四合院的脚，皱眉问了一句。

“小伙子，你跟他处得怎么样？”

闻言，李建成嘴角抽了抽。

说了这么多，你在怀疑我的立场？

他承认自己不喜欢许大茂，关系也一般，但刚才说的都是事实。

李建成没好气的说道：“许大茂都那样了，你说我们关系能好到哪去？”

娄谭氏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听你这么说，许家儿子好像真不行啊，小伙子，还有吗？”

“其他的话，也没有了，哦，就是他应该不太行。”

李建成不想再说下去，大院门口，谁知道什么时候，有邻居出来，被人听见就不好了。

街道办倡导邻里和睦，这种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能让住户知道，是从他从嘴说的。

然而娄谭氏，好像没有听明白，问道：“不太行，啥意思？”

“就是生不了孩子。”

“啊......”

娄谭氏愣在原地，等她反应过来，李建成已经进了四合院。

她是真没想到，曾经的佣人，竟然想让女儿跳入火坑。

抛开别的不说，就最后一条，那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还好没有听信许氏的一面之词，过来打探下许大茂底细，不然就要害了宝贝女儿了。

......

李建成进大院，邻居们都在，一群人开茶话会。

几张八仙桌摆在院子里，桌子上放着暖水壶和搪瓷杯，还有一包粗茶。

人气不错，但没有糖果和花生，跟六十年后的过年比起来，差远了。

不过胜在喜庆，不像后世，因为社会变迁，少了小时候的年味。

邻居们看到他从外面回来，有人问道：“李建成，听许大茂说，你昨个儿买了好东西，去看你师傅？”

“有这么回事，咋的了？”

“没啥，就是觉得你挺有钱的！”

“......”

李建成冷笑，这就传开了，果然四合院里没有秘密。

大家都过着苦日子，有人大鱼大肉，就能引起邻居怀疑。

这其中有嫉妒心作祟，也有现实的因素。

缺衣少食是常态，华服美食往往被视为异类。

就比如，刚在大院门口，他就怀疑那女人有问题，要是换做其他热心群众，估计早就去举报了。

总的来说，现在还好，没有极端到五年后，到那时，起风了，有问题的人，很难幸免。

这种事情，越是藏着掖着，越容易让人怀疑，更何况是四合院里的禽兽。

李建成当然也不会直言相告，只说没买到肉，就买了几斤大白菜和红薯。

邻居们听了兴致缺缺，没有人再关心这件事情。

他回到家中，拿出暖水壶，昨天装的开水，还没有凉透，用热水洗了把脸，出门倒水的时候，发现门口不远处，有红色的鞭炮碎屑。

这应该是小孩子在后院放的爆竹，风吹到家门口了。

台阶拐角处，还有鞭炮的封纸，有点脏了啊。

贾张氏没有打扫卫生？

大年初一要过节，不打扫卫生，也就算了，明天总不能不扫吧。

李建成想着，兜里揣了几把瓜子，跑去中院，听邻居唠嗑。

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话，没什么营养。

好在瓜子吃起来味道不错，邻居们看到，都馋了。

三大爷喝了口苦茶，笑呵呵的说道：“李建成，你别一个人吃啊，拿出来跟大伙分享。”

其他人也忍不住开口，让他拿点出来，大家一块聊天才有劲。

过年一般都是买花生，三大爷家花生要用勺子分，按个数，更别说买瓜子了。

众人一脸期待的看着，李建成随手将瓜子壳丢在地上，摇头说道：“没多少了，这些都是从我师父家里拿的。”

二大爷冷哼道：“哎，你别往地上吐瓜子壳，弄脏了多不好。”

邻居们也是面露失望，吐槽李建成不讲卫生。

颇有一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