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帐,阎溪假装灭掉了灯,躺在床上休息。
等她看见南迁入睡了之后,才起来站到营帐外。
入秋了,没想到现在居然狐疑那么冷。
还好阎溪早就修炼成仙,不然这种天气她也会受不了的。
听说木凌现在好了差不多了,已经能下床。
看来她应该找木凌帮她查些事情了,耽搁的越久,阎溪都不知道能不能在这最后的时间里查出来。
半刻中过后,一阵风吹过,吹起阎溪的一缕丝发。
风停,一个出现在阎溪的面前。
许久未见,没想到他现在的变化是这样大,如果不仔细的辨认或许还真的辨认不出来。
再次经历过生死的木凌看起来成熟,稳重了很多。
他单膝跪下,拱手道:“如果不是殿下的再三求助下,我木凌恐怕早就灰飞烟灭了。”
阎溪笑道:“没事,只要你和依依姐好好的,什么都不求了。”转而说道,“其实这次找你来,我也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帮我做。”
木凌说:“殿下尽管说。”
“我需要你帮我查到我的身世。”
木凌想都没有想,立马拒绝了,他说:“殿下不是我不帮您,二少爷说过,如果您让我查一些有关于您身世的问题,叫我一定不能答应。殿下,属下觉得他们既然有意让瞒着您,或许是真的为您好,要不您还是听他们的话。”
闻言,阎溪冷笑:“木凌,你都死了几千年了,在这几千年里,你就真的不想找回你的父母吗?”
木凌点点头:“这……自然是想的。”
阎溪又说:“我现在就和你想的一样,我也想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我也想知道究竟是谁害死了我的父母。难倒我这样做也是错的吗?”
木凌哑语。
之前阎言一回到冥界,就到处打听。
听闻阎溪与他的关系极好,猜想着阎溪应该会将这种事情交给他做。
于是他赶忙找到木凌,将事情的原本经过都告诉木凌,一直也都在强调,一定不能让阎溪知道这件事情,也绝对不能答应她去找她父母的消息。
两人对峙了许久,最终还是阎溪软下阵来。
她摆摆手,说:“行了,你既然不帮我就算了。木凌回到冥界告诉他,这世界没有任何人可以漫天过海,所有事情都可以真相大白。”
木凌点点头,消失在阎溪的眼前。
阎溪虚脱一般的坐在凳子上,之前的一切历历在目。
她究竟是谁,为什么没人肯告诉她究竟是谁。
齐宴说她是神族的人,但她分明是冥界的人。
她的父母都是上神,在六界都是享有盛名,可最后为什么他们都还是魂飞魄散了。
她很疑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她还真的有时间可以知道她的身世吗?
可是时间已经告诉她,剩下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次日早晨,他们便启程回皇城。
归来后,无论是东方银雪怎么说,阎溪都不肯出房门一步,一直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饭不吃,就连她带回的消息,阎溪都不想听。
结果阎溪不吃饭的消息传到了南迁的耳朵里。
南迁自以为阎溪还在因为那天的她无法挽回的那位姑娘的性命而烦恼,但是烦恼归烦恼,饭总得还吃吧!
于是他到御膳房,亲自给阎溪做了碗藕羹,端着这个东西来到她的宫中。
在门外敲了半天的门,阎溪都没有半点的声响。
最后南迁只好命人把门给撬开。
结果刚刚准备撬门,阎溪就已经把门打开了。
她面无表情的说:“不知道陛下来这里干什么?”
南迁已经看见她眼下的沉郁,心里有些担心,但还是没有表达出来。
南迁试探着说道:“那个,朕听说最近你都没怎么吃饭,特地到御膳房给你准备了一份藕羹,你要不要不尝尝看。”
阎溪没有答话,敞着门让南迁进来。
南迁细心的将膳食放在桌上,亲自拉着她的手,将她牵到桌旁,舀起一大勺藕羹。
阎溪看着他如此的热情,也不好拒绝,只好厚着脸皮吃了一大勺。
南迁问阎溪要不要出去散散心。
阎溪沉默了半会,才答应了他这个请求。
这时的南迁特别的高兴,紧忙命人准备两匹快马,今天他准备和阎溪出去,策马狂奔。
一路上阎溪都未曾说过一句话,只是驾着在草地上快速的行驶。
但这也不能否定,因为骑马她现在的心情也好得太多了。
这几天她实在是她沉郁了,一直都没有心情去过问身边的人。
她当然知道东方银雪一直都很担心她,也知道现在事情也有了些眉目,但还是不能让她提起一些心情。
今天在这样的狂奔下,所有的阴霾都烟消云散了。
坐在小溪边,随意扯了根马尾巴草坐在那里闲玩。
南迁坐在阎溪的身边,问:“你最近都是怎么了,看你一直都很压抑。我也是想了很久,才用这样的办法,让你重拾希望的。”
阎溪眸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很快又消失了。看着这美好的风景,阎溪说:“其实我也不知道。”
她转过头,一本正经说的问:“南迁,你说他们为什么要瞒着我的身世?”
“嗯?”南迁被问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也罢,阎溪换了个说法:“那天我看到了黑白无常,我问他们我爹娘究竟是什么人呢?但是他们都不告诉我,难道我的身世就真的这样不堪吗?”
闻言,南迁顿时有些心疼她,挽着她的脑袋,靠近自己的胸膛,低着头,眼里满满的宠意。
他说:“这不能怪你,东方家的事情,我知道是先帝愧对于你们家。但是你要相信我一定会为你们家正名的。”
“你说他们不肯告诉你的身世,也许是他们不想让你伤心吧!”
听着听着,阎溪流下了眼泪,说:“南迁你不懂,从小我就失去了爹娘,一直都是爷爷和哥哥照顾我。他们对我很好,骂我知道,但是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对我隐瞒,为什么你不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人害得我父母双亡。”
南迁十分宠溺的摸着她的脑袋说:“不管怎么样,家人都会永远对你好,就像我一样。无论你是谁,之前的你都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你都是我最亲进的人。”
言下之意他已经说得很明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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