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烧烤的手艺不错，干这个不好吗，修什么仙呢？”林晓天的话带着一层暗示，在聊正事之前，要给他一层希望。

“您说的对，我以后废了这魔灵根，以凡人之躯，了此一生。”秦九江连忙道。

“你有此觉悟就好，上次我被偷袭重伤，你大姐帮了我很多忙，后来我尝了尝她的滋味，你的事她和我也说了些。”林晓天轻描淡写的，将真话假话混在一起，让对方一股脑收到太多东西，再加上他现在绝望的处境，进而无从分辨。

“该死的，她和你说的？她不也是？”秦九江脱口而出，随后又反应过来，连忙闭上了嘴。

“我知道她是，不过她与你不同，她还有用。”林晓天盯着秦九江的眼睛，期待着对方的回答。

“我也有用，我也有用，我比她有用，她是巨鲸帮的联系人，我是分舵的联系人，我们是平级。”秦九江口不择言，一股脑往外说道。

“我听闻你们最近准备搞波大的，是不是？”林晓天根据从许秀那套的情报问道。

“也不完全是，就我们巨鲸帮这的魔修，只是三瓜俩枣，怎么能掀的起风浪，大概三月前，我们收到密信，信上说他已经归来，让我们做好准备，我们便开始准备，主要是聚拢人员，加强联系，若说要做什么大事，我们也是在等候通知。”

“他已经归来？这个他是谁？”林晓天记得这话他见过好几次了，最早似乎是在观星阁，由观星阁阁主绝笔所写，至于观星阁阁主，可以说的上是九阴最擅卦术之人。

“当然是魔尊啊，据说万年前正邪大战，魔道失利，魔尊失踪，一直有传言魔尊终有一天会归来。”秦九江飞快的说道，生怕说的慢了失去活下去的机会。

万年前的老家伙啊，林晓天心思飞转，如果观星阁阁主也是做此预言，那他又为何不明言呢，阁主也不是魔修。

现在这种情况，问他魔尊身份，样貌之类的毫无意义，他也不可能知道。“我且问你，既然魔尊会归来，为什么那信上写的却是玄鲸殒，魔尊生，而不是魔尊归？”

本来字就不多，既然想搞波大的，怎么能这么不讲究呢，搞破坏就不注重仪式感吗？

“回上仙的话，这个我们私下也讨论过，总结起来我们认为有两种可能性比较大，其一就是魔尊归是一个魔尊，与此同时，还会诞生一个新的魔尊，因此便是魔尊生。其二就是玄鲸殒的殒字是表示死亡的意思，为了对仗工整，便是魔尊生。”秦九江说了他的猜测。

林晓天听了觉得有些道理，好家伙，还可能有两个魔尊，不过以现在九阴的形势看，就算再来两个，四个魔尊，也不一定掀得起多大的风浪，现在公认的观点，魔修就是一盘散沙，就算聚在一起，也难与一大势力相提并论。

“你既然负责聚拢人员，想必能了解魔修的规模和实力吧，简单说说。”林晓天沉吟片刻后问道，这种问题对方自由发挥的空间很大，也无从验证，只能说是做个参考。

“现在这巨鲸帮附近千里之地，已经聚集了九阴的大半魔修，我估计得有四五十万之众，若是实力我确实不清楚了。”秦九江想了想道。

林晓天看向独孤求醉，他对修士数量还没有明确的概念，如果按巡天司看，巡天司修士，也就是各院的地组天组，加上内部不出外勤的人员，大概有六千之众，但巡天司只是天庭众多部门下人数较少的，一个新成立的组织，不能完全进行对比。

“已经不少了，日月神教号称百万剑修，那也是把下属仙门，外部弟子，甚至刚刚开始炼器都算上的数量。”独孤求醉低声道，“只是不知这些魔修的成色，如果成色好，绝对够巨鲸帮喝一壶的。”

独孤求醉作为巨鲸帮的女婿，自然是有些替巨鲸帮担心。

“你见过的那些人中，实力境界如何？”林晓天看秦九江格外老实，便多问了一句。

“我见过的……，大体和我相仿，我想他们已经是精英了。”秦九江随后反应过来，“他们都是些食人吮血的恶徒，我耻于与之为伍。”

“最高的呢？”林晓天追问，他想了解些有用的。

“我记得有一个人，境界似乎不低，有可能是半步飞升之境，甚至之上，我听其他人，似乎都叫他祖师。”

“祖师？”林晓天暗暗琢磨，半步飞升为证道境，之上就是化神，若有如此之人，自己之前判断他们的计划如同儿戏，可能是太草率了。

“是，他们好像还组织个聚会，就在今晚，地点是在扬州城西三百里的断指峰。”秦九江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吐出了不少内容。

“今晚？”林晓天神色一动，他没想到这些魔修竟然如此嚣张，还敢开趴。“为什么说好像，你是不确定吗？”

“最近不是有那个‘扫黑除魔’专项整治行动吗，抓了不少人，这个聚会已经换了三次时间，改了三次地点，我也不清楚有没有变。”秦九江如实说道。

很好，这种频繁更换时间地点的聚会，混进去应该比较容易，林晓天看了独孤求醉一眼，他似乎也是这么想的。

“还有最后一件事，你把巨鲸帮你所有知道的魔修名单都写下来，你可记错，不要放过，你能活多久，就看这个名单能写多长，你懂吧？”林晓天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纸和笔，这里是沐当家的家，他放心的很。

“我……。”秦九江颤抖着拿起笔，“我若是写了，出去也活不了。”

你笔都拿起来了，还犹豫啥，你有讨价还价的空间吗，你不写，那可就不是死那么简单了，林晓天心里吐槽，但考虑到他之前很是配合，便道，“我们巡天司有一项污点证人保护计划，对于配合我们作为污点证人的，会有顶级大能助你改头换面，就是观星阁的阁主，也算不出你的出身，过个两三年，你换个身份去其他大城，也不失做个富家翁。”

“您此话当真？”秦九江很是激动，他还以为余生要以烧烤为伴，没想到还能做个富家翁。

“那当然，你看我指这洛水，不是，指这海水为誓，若我违背誓言，就让海水卷起滔天巨浪，倒灌到我头顶。”林晓天立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