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大将军,可是有些着凉了?”
秦正摇摇头,“身体倒是健康的很,莫不是有人在背后说本将的不是?”
这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算算也好几天过去了。
“大金那边有动静吗?”
“已经派和平使出发,算时间,今日应该就可以答。”
本来,义和这种事情该是两国君主之事,但秦正特地要求孙婉婉让信使来兖州。”
女帝做事太不靠谱,还是得他亲力亲为才是。
说曹操曹操便到。
“大将军,大金和平使前来求见。
不多时,一个身着大金嘲讽的中年女子,体态庄严的抵达秦正面前。
“大金和平使米菲见过大将军。”
“米菲,听着有些不像汉土人?”
对方笑而不语,“今日是来谈两国大事,无需在意这些细节。”
这女人身上有一股阴气,就是说不出的阴森。
秦正客套的将人请进去,米菲却故意摆起架子人请进去。
“大将军身为人臣,义和乃是国政大事,您参与是否有些不妥?
还是说,这是大周皇帝的许可?不妨看看手谕。”
好一个刁钻的女人。
秦正冷笑了两声,“既然你不客套,那本将也没什么好装的。
别忘了,关于义和之事,你们才是求和方,该要拿出一点求和的姿态。
若是心不诚,无所谓,本将亦不强求,只是有些东西怕是不能如你所愿了。”
他慢悠悠的喝着茶盏。
女帝他都不怕,更何况还是个他国女官?
米菲本来想给个下马威,结果被秦正呛了一嘴一时有些羞愤。
这个男人果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大将军见谅,方才也是就事论事罢了。”
“您是大周的顶梁柱,跟您商量也是一样的。”
她并不傻,大周重要的军事权利几乎都集中在秦正手上,皇帝不过等同摆设。
方才也不过略微试探,却不周秦正半分低调都没有,行事到极为乖张。
她直接切入正题:“前来义和,不知大将军条件如何?”
“割地赔款,划分云泊湖为大周的地盘,退守兵力……”
秦正轻描淡写的说出条件,却差点没将当事人气得发抖。
“简直荒唐,你这哪里是义和,分明就是在抢劫。
只是一个圣主,你竟如此贪得无厌!”
纵然心态稳如老狗的米菲也有些绷不住了。
秦正想要的土地其实并不富饶,可关键在于地理位置。
那都是边界重要的攻防线,一旦让出去了。
不仅是他们难以对付大周,便是其他国也很难涉足此地。
好一个蓄谋已久的要求,这是想彻底断了他们反悔的后路,果真狡猾至极。
料想对方会暴怒,秦正也只是从容浅笑:“不乐意就拉倒。”
“反正你们也不是特别想求和吧?大不了就打呗。
互相损耗,看看谁耗得过谁。”
米菲在心中暗自鄙夷,就算大周有兵马又如何,他们有钱有粮食吗?
自认为,只要大金愿意起兵,他们根本无招架之力。
但现在还不是机会。
努力的沉住气,米菲冷着脸:“此事我无做主之,还得请示帝君才行,这些日子恐怕要多加打扰大将军。”
“那倒没事,正好你还可以和他们聚聚呢。”
“他们?”
“还有谁?”
米菲锦鲤眉头,秦正招了招手,面容憔悴狼狈不堪的拓跋光,被压了过来。
第一时间,她甚至没认出来
“拓跋将军,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
他怒视秦正。当事人赶紧摇头摆脑:“跟本将可没关系,他自己折腾的。”
管她相不相信呢,反正秦正没说谎。
这小子自从被抓住之后,好吃好喝招待不乐意,在房间里到处折腾。
别说他这个人流里流气,的就连好好的房间也早已被糟蹋的不成样子。
这么一想,还是孙婉婉好啊。
长得漂亮,温柔懂事,心怀大义。
不像某些一根筋。
“是你……”
拓跋光咽了咽口水,指着秦正:“他抓走了圣主,还破坏了咱们多年来的苦心布局。
他手上有强力的武器,你们一定要小心……”
说完,他直接晕了过去。
“快,你快救他!”
米菲急的不行,他们大金的少年将军,也算得上是前途宽广。
更重要的是,拓跋家族在大金有一定的威望,如果他出了事,恐怕会引起君臣的嫌隙。
一开始,六国之中,谁都把大周当做香饽饽,好拿捏的软柿子。
谁能想到,他们竟输得一塌糊涂。
秦正简单看了两眼,“放心,死不了,就是,饿的。你来了正好,劝劝他吃点喝点,别死在这晦气,还说是本将杀的。
毕竟,本将期待和平的诚意很高,不想见血。”
秦正俯首而去。
米菲叫住他:“我可否去见见圣主?”
“等你什么时候想通妥协,到时候再说。”
米菲只能先将秦正的要求传回大金。
玉兰音气得面色铁青,精致的容颜都有些绷不住了。
“好一个狡猾的狐狸,居然如此阴险。”
如今圣主被大周抓去的事情已经闹得人间皆知,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朝臣皆以此为由,忙着催促他发兵大周。
箭在弦上,而秦正步步相逼,这件事情恐怕没得选了。
微微和尚眼眸,玉兰音冷笑:“给你又何妨,你受得起吗?”
她当即回信,同意秦正的要求。
言而无信又如何,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夜幕,孙婉婉那里。
丫鬟正好送来饭菜,要比平时的规格更高。
“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
正好此时,秦正也紧随而至:“本将的一份也在这呢,今天咱们共进晚餐。……
他自顾自坐在位子上,顺便倒了两杯小酒:“喝点?”
她皱起眉头:“你今日看着心情不错,算算时间,大金的人应该进来了,莫不是已经谈妥?”
她以为是在庆祝,随之小酌了一杯。
秦正摇头:“估计有些悬,他们不乐意割地,太不真诚了。”
刚入口的酒,仿佛滚烫的开水,给孙婉婉直接吐了出来:
“你说什么?”
“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