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小小的圣主,不仅愿意谈和,还接受了割地如此屈辱的条约。
究竟是他们高估了孙婉婉的重要性,还是没有看破对方的心思?
不知为何,女帝心中总是有些不安。
“这你就无需操心,还是先解释一下你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秦正端坐,仰头看她,神色间带着几分审视。
一时间,分不清谁是君,谁是臣。
周静雯一甩袖,方才被愤怒冲昏头脑,倒忘了真正的目的。
她若坐在秦正对面,“关于竹筒炸药之事,你就没什么想解释的?”
“不是已经让人给你透了个底?
你只需要知道,大周有这样一个玩意就行。”
“既要让朕知道,又要将此等凶器独自私吞,你什么意思?”
秦正想了想:“大概是想让陛下睡觉安稳些。”
“简直荒唐!”
你手握重兵,又有如此强悍的武器傍身,你让朕如何睡得安稳?”
她本是不想说的这么直白,奈何秦正装傻充愣。
秦正也不多言直接扶着桌子起身,默默落在他身边:“首先,本将想让你知道的你已经知道。
再者,你可知自己一时冲动来这里,是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
“本来这门将还对他们有几分信任,如今怕是一分也没有了。”
她你还没反应过来,“你什么意思?信任谁?
秦正拍了拍她的肩膀:“听话,赶紧回去,否则后果自负。”
周静雯想着找到秦正制作那些武器的地方和材料。
无论如何,自己心里要有数才行。
快马加鞭几天,又怎会无功而返的回去?
“两国议和,朕难道还参与不得?”
秦正无语,“静雯啊,本将有时候真想撬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也好,既然你不听劝,那就留着呗。”
“满足你对武器的好奇心,只不过本将丑话说在前头,有时候……好奇心害死猫!”
他转身离开。
周静雯脑子飞速运转,这番威胁之言,究竟意欲何为?
她还是硬着头皮跟上秦正。
此时米菲还有孙婉婉,这里关键性人物都在这里。
那封信也就代表着玉兰音的决策。
她同意了,米菲还有些不服气,但也只能顺其心意。
“这里既然陛下有言,臣自然不可抗拒。只不过如此重要场合,这位是?”
她扫了一眼周静雯。
她女扮男装,气度不凡,也瞬间多了几分警惕。
秦正也不藏着掖着:“此乃大周皇帝。
为彰显诚意,特地快马加鞭赶来主持义和之事,缔结两国盟约。”
“你是!”
先是惊讶,米菲和孙婉婉互看一眼,又赶忙做了个见礼:“参见大周陛下。”
皇帝亲自远赴边城,前来商讨义和之事,确实是诚意十足。
“您无需多礼,既然已经谈妥了,朕便亲自签了这条约,昭告天下。”
周静雯大气甩手,而后若坐到位子上,当下盖了章,签了约。
一套流程一气呵成,足以见得,她来此也确实有这样一个目的。
自己亲自出面,在权威方面自然比大将军更有说服力。
作为大金的代表,米菲也亲自盖了章,一切落定。
与秦正他们表面客套了几句,便言归正传。
“事情已定,我们是否能带走了?”
秦正微微一笑:“那是自然。”
又让人将拓跋光带过来。
“圣主,你没事吧!”
他如恶虎扑向孙婉婉。
说实在的,孙婉婉看着要比他好上太多。
无论是体面还是气质。
“我没事,只不过叫你受苦了,我们现在回去吧。“
临走时,他瞪了一眼秦正。
却发现他居然冲着自己挤眉弄眼,多少有些爱美了。
不禁回想起他调戏自己的时候,羞涩感顿然涌上面颊。
估计在兖州的这一番遭遇,要成为她心口一辈子的劫。
“好了,事情已经敲定,朕心口的石头也总算落下。
你来此处也有半月之余,家中两位美人对你可是思念的紧,时刻向朕打探消息,不方早些回去陪伴吧。
家花总比野花香。”
方才他和孙婉婉之间的及小动作,她可收入眼底。
倒也知道秦正是个什么性子,见一个招惹一个,主打的就是个来者不拒或者迎难而上。
虽然心里有些发酸,但周静雯不生气。
反正他俩注定没戏,再怎么暧昧也没用!
“你也算本将的半个家人,不知可算家花?”
秦正压低了身子,头落在他脖梗间嗅了嗅:“确实要香一些。”
周静雯梗着脖子,有些恼羞成怒:“狗改不了吃屎!”
随即,便慌里忙张的跑了。
不过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悸动感。
秦正还乐意调戏她,说明对她还是有想法的。
想到这些,那种难以言喻的窃喜又不争气的在心口蔓延。
等她走后,秦正则吩咐道:“派几个人跟着她,经行踪及时汇报。”
“必要时候,保证其安全。”
大金的马车已经离开了大周国土。
队伍不大,但没有一个来头小的。
将军,使者,圣主,还有一些训练有素的随行护卫,和那剩余的一万多将士。
拓跋光身为男子,自觉在前面骑马开路。
而米菲和孙婉婉坐在一辆马车中,气氛却显得有些诡异。
“米大人看起来心事重重?”
与其说心事重重,不如说脸上写满了算计。
与她相处,莫名的让人感到不安。
对方忽而冷笑一声:“只是想不通罢了,为何本该去刺杀的圣主,却反倒帮着敌人说话做事……”
“您的心,到底是向着哪一头的?”
孙婉婉被点了一下,心狠狠颤抖着:“你这是什么意思?”
“所言所行,之前我已与你解释,何须揪着不放?”
同样作为女人,她且能明显的感受到,米菲对自己有一种很强烈的敌意,不由警惕起来。
结果,米菲先生错了:“圣主勿怪,臣也只是为帝君着想,又害怕您被那个秦震蒙蔽了心思。
此次咱们损失惨重,苦心布局毁于一旦,回去之后帝君必然暴怒,您也得谨言慎行。”
她稍微收敛了些锋芒,藏在袖子间的手却躁动的盘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