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当代,社会民主科技发达,司马家族只有无奈的退出历史舞台。
废话少说,就说司马昭跟司马稚俩爷孙忙活了大半夜,在擅长智脑偷袭的司马稚的努力下,依然没有头绪,两人都显得疲惫不堪。
尽管房间是隔音的,当屋子里两人对现状的焦灼而陷入静默的时候,依稀可听见大自然的咆哮与怒吼,使房间里的人更加心绪纷乱不安。
“爷爷,怎么办?雇主要我们月底就交出甘薇恩的踪迹。我估计他们还有后手,他们是不是想找人绑架这个女孩子?”
司马昭听到这里,脸色一变,厉声呵斥道:“你给我住嘴,我们只需要交出当事人的行踪即可,记住了其他最好别多管闲事!”
莫名被老爷子一通怒斥,司马稚稚气未脱的脸,红一阵的白一阵,羞愧的缩了缩脖子。
如果甘薇恩还在这家酒店里,一定会发现这爷孙两的异样,毕竟精神力异能外加读心术,并不是吃稀饭的。
如果她知道了,有人居然把隐世家族都请出来对付她,一定会大笑三声:“哈哈哈真是太瞧得起我了,荣幸之至啊!”
当然,她也会非常疑惑,就夏明渊那点家底,无论如何都请不动这样的人物,那么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可惜,甘薇恩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有私家侦探在追踪她,只是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来到了她曾经下榻的酒店,幸好她跑的够快呀。
而此时,甘薇恩在仓库里忙的不得了,那个中年伤患大叔这时候已经开始发烧,而且体温已经高达39度,再烧下去肯定会把脑子烧坏。
甘薇恩用冷水毛巾敷着他的额头,腿上的伤已经被她歪歪扭扭的缝合过了,也上好了消炎止血止痛的药,但是看情况并不是很好。
不然,病人也不会发热如此之高。
急躁的团团乱转的甘薇恩,非常清楚此人肯定是内伤严重。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报急救吗?
先不说当事人并不赞成报警,就算现在报警,外面风雨交加不一定安全啊!万一再出次交通事故,此人铁定是活不成了。
感觉自己捡了个烫手山芋的烫手山芋,甘薇恩哀嚎一声,说道:“大叔,我该怎么办啊,你快醒醒,告诉我该怎么办?”
昏睡当中的雷诺,恍惚间感觉到有人在他身上动作,一个纤细的身影在眼前不时的晃动,连甘薇恩的哀嚎抱怨他也模糊听见了,心里一阵好笑,“大叔?我什么时候成了大叔了……这人是谁?”
清醒的时间太过短暂,浑身的疼痛使他再次陷入噩梦之中,重复着受伤危急时刻的情景,陷入梦寐深渊挣脱不开,只是脑海里有一丝幽香缠缠绕绕,带给他水深火热的梦境一线亮光……
本想给病人做全身物理降温,比如用酒精擦身,一想到这个点子,甘薇恩的头摇的像波浪鼓,妈呀不行,她可不愿意见到一个陌生男子的身体,此人还是一位大叔。
想了许多方案,最后她只好拿出一滴井水,滴进矿泉水的瓶子中,摇晃一下,成败在此一举,如果好转,那她就再滴两滴,如果不见好转,甚至情况恶化,那就只有立即报警这一个办法了。
托起病人的头,小心翼翼的灌几口矿泉水进他的嘴里,看他有吞咽动作,接着又喂了好几口,然后就没敢再喂了。
害怕病人的内腹脏器受伤严重内出血,水喝过多会要人命的。
有几滴水从病人的嘴角滑落,流在了垫在他身下的睡袋上,并没有浸湿睡袋,原来这睡袋是防水的,她把病人的头放回睡袋上。
甘薇恩披上一件空间里的大衣,静静的坐在旁边,仓库外面的风雨交加,使空旷的仓库里显得诡异而又寂寥。
本来一开始,甘薇恩想着把人放在仓库,他很快就会醒来,至少他本人应该知道找谁来帮助他,这样她也就可以脱身了。
可是这人一直不见清醒,最后还发起了高热,真是倒霉透了。
想使用读心术,只是这技能是对清醒的人施展的,对昏迷的人用,得到的也是凌乱不堪的信息,没什么用处。
再加上,她真心不想跟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有什么牵扯,万一读到些不得了的信息,可了不得了。
如果这人是个好人还好说,万一是个黑道中人或者混灰色地带的,那样就会后患无穷。
“哎”,甘薇恩叹了口气,这一切都是因为,匕首那家伙爱管闲事找来的,想到这一点,她就恨不得对着扁毛家伙的耳朵大喊:
“你是一只鸟,不是善良的嬷嬷,快别给我招事儿了!”
被甘薇恩怨念很深的匕首,此时此刻正挨着雷诺呼呼大睡,仿佛甘薇恩的手忙脚乱与它没有丝毫关系,完全不影响它的好睡眠。
看着睡得香甜的匕首,如果它是个人,甘薇恩真想给它一巴掌,并且说道:“睡什么睡,你找的麻烦你自己解决,快给我起来!”
可惜匕首它不是人,只是个爱管闲事的鸟,甘薇恩脸上顿时流下两条宽面条,心里幽怨极了:“苍天啊,你肯定是看我太闲,找了个讨债的来折磨我……”
哎,哀怨有什么用,要有人分享才能有意义不是?这样自己个儿跟自己个儿哀怨,纯粹是自艾自怨,不可取啊。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发现已经过去20分钟了,转头仔细观察病人的脸色,惊喜的发现他的脸色不再蜡黄了,变成了病态的苍白,“啊,这是不是说,这井水有点用处?好消息好消息!”
甘薇恩赶紧又拿出两滴井水,兑进刚刚剩下的矿泉水瓶中,摇了摇,又喂了几口进病人的嘴里,又过了20分钟,情况又好转了一点点。
就这样,每过20分钟,甘薇恩就喂几口水给病人,一直到病人的高热退去,身体状态渐渐好转,腿上的伤口渗出一些杂质,慢慢结痂,脸色也正常了,看情形病人很快就会醒来。
甘薇恩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伸了个懒腰,再跺跺脚,“啊真累呀!”走出仓库的门,抬头望向天空,湿漉漉的空气带着海水的腥咸迎面扑来。
雨势已经变小,风依然在刮,只是已经变小了很多,闪电雷鸣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经停歇。
真是个不平静的夜晚,没想到满腔愤懑的自己还有救死扶伤的时候,真是个讽刺的故事。
天边已经破晓,是时候离开了,她是真的不愿意被牵扯进什么事端,自己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找了背风的地方,遮挡住仓库中病人的视线,拿出雨衣和照明棒,写了仓库的密码在一张纸上,走进仓库里躺着的人的身边,放下纸条,还放了些食物和水。
抱起匕首放进自己的怀里,大步走出了仓库。
就在甘薇恩关仓库的门的时候,躺着的人似乎有所感应的动了动眼皮,眼睛慢慢的睁开了一条朦胧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