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五章 暗涌(1 / 1)容止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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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四皇子见二人对手中的一篇文论赞赏如此之高,他走过来从大皇子那边抢过去,拿着一瞧。片刻后,不屑地冷笑一声:“本皇子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文论,看了也不过如此!”

他说着,就将那个文论随手就扔在了地上,神情中满是不屑,举止轻挑。

苏怀玉见了上前,就要将那文论拿在手中。这文论他查阅了不少的资料,本来是打算完成今年的学业,如此他也好多出来一些精力去准备今年春夏之间的春闱。

林静怡站在原地静望着,她算是明白了,为何当初四皇子怎么都斗不过朱少天。将他人的果实视为空气,举止轻佻狂妄,此人实在是太心高气傲了。

与之相比下,朱少天起码懂得识材,能人必用。

旁边的学子看到这一幕,有些人同情着苏怀玉的遭遇,可忌讳做出此举之人乃是四皇子,四皇子又是皇上的看重之人,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另外有些人选择在旁边看好戏,能够让让大皇子和欧阳世子赞赏,特别是那位欧阳世子,京城出名能文能武之人,加上家世显赫,年纪轻轻颇受皇上赏识。被这样的人给看重,怎么能够不让他们嫉妒呢。

就在苏怀玉将地上的纸张捡起来的时候,却被欧阳少恭给拦了下来。他将那张纸拿在手中,细细端详了片刻,笑着对苏怀玉说:“不知公子姓甚名谁?”

被欧阳少恭那么一问,苏怀玉疑惑不已,不过还是回道:“在下姓苏,名怀玉,字秋明。”

明明上次表妹的事情,自己就已经同欧阳世子见面并且介绍过,怎的如今还问起来了?

欧阳少恭从始至终都像是新认识了苏怀玉似得,很是欣赏地赞扬着:“我看了秋明兄的文论,着实打心底佩服。往后若是有空,不知秋明兄可否商量,切磋一番。”

欧阳少恭的这番话在明显不过,摆明了就是要同苏怀玉结交为好友,那可是整个京城世家弟子都梦寐以求的事情。要是能够同欧阳家的公子相识,结为好友,就算家中是小官,那门楣上都跟镶金似得。

李静怡自然早就看出了欧阳少恭是在帮助表哥解围,她之所以不说,是因为想看下欧阳少恭会怎么做。

可这么明目张胆地打了四皇子的脸,别的她倒是不担心,就怕四皇子会因此怨恨上表哥。

可惜有时候事情偏偏就那么巧,四皇子在听闻欧阳少恭所说的话,本来还不屑的神色,顿时就铁青了下来。

凌厉的目光在苏怀玉的身上打着转,还不等苏怀玉回了欧阳少恭的话,当时就插话进去:“欧阳世子的话我就不明白了,此人所写的文论完全就是一面之词,根本就不足为信。”

“可如今欧阳世子似乎很看重此人,不知到底是因为他的文采出众,还是为了别的?”

四皇子阴冷的话语,直截了当地逼问着欧阳少恭,随后将目光落在了大皇子的身上。

既然自己的皇兄管不好他手里的人,那么自己断然是不会给他面子,也是摆明了为难苏怀玉。

一时间,屋子内陷入一片沉静之中。

林静怡的目光落在赵奕的身上,看着他冷沉的神色,她的心下也在暗自斟酌着。

忽然,欧阳少恭迈着步伐走到苏怀玉的身旁,说道:“四皇子的话可就严重了,在下不过是欣赏秋明兄的才识,难道这在四皇子看来也是另有其意?四皇子有的时候,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他说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出最佳的弧度,而每一字每一句的语气也都是恰到好处。要是在旁人口中说出的话,那可是赤裸裸的挑衅。

可从欧阳少恭的嘴里说出来,加上那抹和善的笑意,居然让四皇子愣是找不到毛病出来。

“你!”四皇子手指着欧阳少恭,气不打一处来,竟然也想不出法子去反驳。

好一个欧阳少恭,要不是看在整个欧阳家族的份上,自己断然是不会轻饶这个欧阳少恭!

四皇子紧握着拳头,这笔账他记下了,等到来日自己登上皇位的时候,断然是不会放过他们。包括他那位一直在旁边观看的大皇兄,始终都没有管一下他的手下。

如今这不尴不尬的气氛,四皇子不想再面对大皇子和欧阳少恭等人,正打算开口邀请赵奕离去,慢慢相商。

可是欧阳少恭却抢先了一步,他拍了下四皇子的肩膀,风轻云淡地说道:“要是四皇子没有其他事情的话,那么在下便协同大皇子和秋明兄暂且先离开了。今日是在下叨扰了四皇子,还望四皇子不要见谅,那楼下的酒菜钱就算在在下的头上。”

说着,欧阳少恭根本就不等四皇子回禀,又拍了下四皇子的肩膀,头也不回地从他的身旁走过。

这一举动可是将四皇子气得够呛,眼睁睁地看着人从自己的眼前离去,只能够站在原地,气愤地紧握着双手。

林静怡跟随众人离去的时候,她的步伐等走到门前的时候缓慢了下来,回首看了眼身后的四皇子和赵奕二人。

赵奕依旧是波澜不惊的站在那里,只不过他那双深邃的目光和四皇子一样,不偏不倚地正好落在了苏怀玉的身上。

他那双平静的眼神不断地将林静怡心底最深处的恐惧在一点点的唤醒,前世的时候,她记得就是在赵姨娘小产之后没有多久,同文堂举办了一次比试。

其比试的目的就是为了到最后,看何人有几率拿到今年的科举状元。然而就是这场比试,让她平日身强体壮的表哥在去考场的中途中,不幸坠入水中。

当时天气温度回暖,表兄识得水性,照理说不可能会其他的意外。可偏偏就出了意外,表兄在被学院的人送回去之后,莫名的大病了一场,外祖父和舅舅请了许多大夫,而表兄的身子始终不见好转。

后来人的命是保住了,可终日却像个药罐子一样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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