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则，太自负了。

皇后只觉得心累，摆摆手，“正妃可以娶那个女人，不管怎么样也算是方家的人，要连同两个侧妃一同娶进府，侧妃的人员需要我来安排。”

霍行则也是知道该让步的还是需要让步，皇后是他最大的保障，也是他可以完全信赖的对象，点点头，“好。”

听到霍行则同意，皇后这才转好了几分，“回去吧。”

今日一遭可谓是让皇后筋疲力尽，若说目的是否达成，倒也算是达成了一部分，不过惹来了一大堆的麻烦还需要解决。

那个东方听雨不能留。

……

明澜宫里。

她放任身边人作为不过是觉得不重要罢了，但是算计都到明面上来了，她也不是随意让人欺负的。她是狄国的公主，后来又得盛宠，成为了贵妃，本就是没吃过苦的经历，哪里能让一个宫人如此算计。

可笑颖儿还觉得明澜是个脾气软的，竟然没有对她做什么。

待到了殿内，明澜屏退了下人，现在处置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宫人，也算是给皇后找麻烦了。

前脚刚洗清了嫌疑后脚就出事，内务府必然是要查探一番的。查不出东西来对她没有什么影响，要是查出了东西来可就是皇后倒霉了。

“跪下！”坐在上位，明澜脸色沉静，身上的威压顿时让一个小小宫女惊慌失措起来，忙是跪了下去。

“娘娘……”

“你到底还是知道你是本宫身边的人？”明澜打断她的话，嘲讽开口，“本宫让你说话了吗？”

颖儿当即便明白过来明澜这是要和自己秋后算账。不等明澜发话，当即动起手来自己掌嘴。

明澜冷笑一声，“你当真觉得本宫是个好糊弄的？故意将本宫引到那处，想要帮着皇后推本宫下水？”

小心思暴露无遗，颖儿更慌了。

“本宫不管你们只不过觉得没必要，但是敢耍着本宫玩，你这条狗命便也别要了。”

“娘娘！娘娘冤枉啊！”颖儿还想为自己辩解几分，明澜已经懒得和她掰扯了，暗卫伺机而动，一击毙命。

“拖出去吧，随便找个理由散播出去。”怎么死的不重要，越让人怀疑越好。

……

回到王府后，秦舒告知了霍沥在皇宫中发生的事情，不可谓是不精彩。

事情闹的大，霍沥即便不在现场也是听到了不少。

“等到方写意收到这个消息，不知道她该有多生气。”秦舒笑了笑。

自己的庶妹嫁给了霍行则，这简直是当众打她的脸，还踩着她当初的委屈求全落了一个正妃的位置，从位份上看，似乎都要压她一头。

这段时间没了那香的影响，霍沥也察觉出来同之前对比不对劲的地方，从前他心有提防，每次方写意靠近被他驱逐他还不觉得如何，等到时间长了次数多了，他竟然也是平白生出一些不忍的情绪来。

霍沥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多情的人，更至于他觉得自己冷血的可怕，与感情一事人，无论是亲情还是其他，在他眼里都是可以值得利用的东西罢了。

最开始他想要娶顾家女子，也是觉得可以某得顾家势力的帮助。

只是没想到，娶进来的女子，会是他心心念念的舒儿。

可他竟然会对方写意多出一些本不该有的情绪，那就是极为不应该也是计划之外的事情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自从方写意被他送走之后，起初他也会因为看不见方写意有些心情上的焦躁，过了一段时间后，再去想已经是恢复平常了。

这般前后对比，他多少也能明白那香的作用了。

“能对男子作用，对女子就一点没有副作用吗？”霍沥有些忧心地看着秦舒，她虽然接触少，但总归也是有接触的。

“应当还是有副作用的，风黎来报了，说了方写意知道短时间内无法离开青山寺后就停用了那香，若是一点副作用都没有，她尽管使用便是。说不定还能帮着她离开青山寺呢。”

她说的漫不经心，霍沥倒是坐不住了，急着便要找大夫过来给她看看，“不用了，她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用，便应该是有自信不会被探查出来，即便叫了御医过来查探，应当也是没什么作用的。”

“对了，我托六郎查的人可有些眉目了？”

秦舒突然让他查这个人的下落，就应当是同他们现在面对的方写意的事情有几分关联的，这段时日霍沥一直在探查，也算是运气好，桃姬也没有多隐瞒自己的行踪，她当时也想不到会在这么多年以后还有人去查她一个小妾的去向。

“查到了，她没有离开京城，眼下就在青衣巷里安家。”

霍沥将调查到的东西给她看，也接着道：“她当初是被顾博文从抱月楼赎身出来的，即便离开了顾家也是不想再回去的。从前她受宠手里也有不少好东西，将一些金银珠宝藏在身上带了出去，变卖后置办了一个胭脂铺子，凭着长相倒也吸引了不少客人，也算是有了安身立命傍身的东西。”

“但到底一个貌美的女子孤身一人始终是个麻烦，不久就被找了麻烦，还被调戏，亏得受到了一个巡街的捕头帮助，这才没有遭受到更大的伤害。后再嫁了这个捕头，改回了进入抱月楼之前的名字，徐绾，但是成婚多年始终没有子嗣，便抱养了一儿一女，现在一家四口生活在青衣巷不算大富大贵，但也富足快乐。”

没有子嗣？如果放到现代，这不算多引人注意，可放到现在这个时代，秦舒马上发现了疑点

秦舒的手指从这几个字眼上划过，“她在顾宅的时候，虽然受到宠爱，但是也无所出。”

霍沥眼神一动。

秦舒收回视线，“若是真如我猜测一般，母亲的死也是有她一份功劳在的，凭什么我的母亲终日以泪洗面郁郁而终，她却还能儿女双全，夫君疼爱？”

秦舒暗自咬牙，不可谓不恨！

她是觉得这么多年了，自己全然安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