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落到这田地,和你周玉也脱不了干系,”有人暴怒大喝!
来来回回就那几个意思。
周玉也觉得没意思。
“家主,动家法吧。”
“家族败类,早该那时候一起死了,周家也不该费心救回来。”
“裴家和周家的联姻好好的,就被她给搅浑了,该给点教训,不然后边的也跟着学。周家两个做出那些事,恐怕跟她沾些关系。”
那两个指的是周聆钰和周黎骊。
周玉也冷漠地看着这些人的嘴脸。
仿佛一下回到了当初那个场面。
“把人送过去,用家法。”
在一众长辈的怒声下,周家主冷着声发话。
周玉也黑眸微眯,眼神凛冽:“我还是周家人?我怎么听说我一家没在周氏族谱上?既然是外人,你们又凭什么对我动家法?周家主,动我就想想后果,现在的周氏承不承受得起!”
周家主的眼神阴鸷,捏得双拳咯咯响,青筋暴跳:“我身为周氏掌权人,就有资格动刑!”
“天下姓周的可不少,难不成他们也在你周家主的掌控之下?”周玉也对周家主已无半点敬意,甚至不在乎自己身处的处境。
至于周家族谱,以及周家给予的框框条条,她不顾一屑!
今天。
她与周氏彻底撕破了脸皮!
全场怒目而视。
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小辈。
看着这些恨不得能上来将自己撕了的长辈们,周玉也勾着唇,笑得有些阴冷。
周家这些人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周玉也,根本就不懂她凭什么还敢这样嚣张面对。
“别的周姓我不知道,但你周玉也就得是我们周氏来管,”周唯闵上前两步,以高大的身形逼迫着周玉也。
周玉也两手平放到了前面,淡定从容地看着在座的诸位:“要来硬的?你们在将我带到这儿来之前,就没想过我没防备吗?”
“当年周三爷有恩的人,可有谁站出来过?小也,你知道不会有人替你说话,”周贤镭也幽幽发话:“如果我是你,早该认个错,想着怎么挽救周氏的损失。”
周玉也笑了:“说了这么多,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大会馆那边的关系也是周家长辈替你经营过来的,要不是周家,你会有今天的成就?”周贤镭眯着眼看了那边周启临一下,“裴家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交代。只要我们愿意,也随时能将你交了出去。虽说是法制社会,可裴家在乎吗?那位有多残忍你没体会过,也该听说过的。”
听着这番好言相劝,周玉也眼神愈加冰冷。
裴家那位是怎么样的人,她清楚不过。
他对别人如何不知道,对她却是温和的,从未在他的身上见过所谓的残忍手段。
反倒是周家。
这些人处处给她一种残忍感觉。
“我又为什么要牺牲自己成全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周玉也这下连体面也没给他们的冷声骂出来,“我爷爷还有我的父母,对周氏家族的贡献少吗?不仅没少,反而一个个的提拔,将你们这些庸才扶到了今天的位置,谁料扶了一群白眼狼。”
这下真惹了众怒。
个个脸色铁青。
怒得青筋暴跳。
“啪。”
周家主阴沉着脸拍桌:“不用多说,动家法。”
后面有家里的人上来要将周玉也拽起来,闹得跟某些封建地主家似的。
周玉也在几人上来要按自己之时,迅速的出手,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枚利器,对着伸手过来的人就扎了过去。
瞬间血溅当场。
看着那个男人被扎穿的手掌,痛哼的一幕。
众人被吓懵了!
*
另一边。
夏眩沿着记忆将车开到了老宅外围,在第一关卡就被挡住。
他请求了几次不成,又给方管家打电话。
方管家得到这个消息,惊得急忙出门。
一边寻找着可以帮周玉也的关系。
那些曾经得到周三爷帮助的人,只有身边的人收到了消息,想要传达到位还需要时间。
方管家几次拨打庄家那边的电话,咬牙止住了。
可这事还是被纪晏礼知道了,立即联系了庄兰亭。
庄兰亭从别的方向赶往周家。
有庄兰亭一起,纪晏礼行事也很方便了很多,毕竟由他来闯去救人,根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裴度正和沈暨白在外面。
开了一场国际视频会议。
结束后。
裴度交代底下的人关注洲大那边的动向,牧海鸣就接到了来自老宅那边的消息,快步过来,顾不得沈暨白在场,开口说道:“家主,周小姐的司机闯老宅,说是有急事。”
裴度拨弄的佛串动作都停了下来,“什么事。”
沈暨白诧异:“周小姐?周玉也?”
牧海鸣点了点头,然后拨通了老宅那边的电话,然后让夏眩接了。
夏眩语速快,表达得很清晰。
牧海鸣听得一沉,挂了电话后就对裴度道:“周家大张旗鼓的在洲大门口将周小姐带走了,气势汹汹的,司机说不是什么好事。”
联想到这些天周氏遭遇的那些事,就明白是周家那边故意拿周玉也撒气了。
又或者想让周玉也做些什么挽回损失。
周家还真的不做人。
“周家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这样的家族做法,在京城这些世家里,并不少见。”沈暨白听了,对周家有些嗤之以鼻的嘲讽。
反应过来,沈暨白微眯起了眼,看向裴度。
裴度的动作竟然停了下来。
还有。
周玉也的司机为什么要找裴度?
关键是……
裴度竟然也对此事抱着管到底的态度,这很难不让他们这些人感到震惊。
不过出去一段时间,就有人将裴度改变成了这个样,可真是够厉害。
“那是周家的事,你这个外人,要管?”沈暨白悠悠提醒:“她可是裴述的前未婚妻,婚退了,你这个做长辈的还能再管别人的家事?别管了,讨不得好。”
沈暨白就是试探。
牧海鸣跟着说:“沈少说得没错,庄家那边应该也收到了消息,不说庄家,当初被周三爷照顾过的那些关系,也未必会让他们周家虐待周小姐。”
沈暨白挑了挑眉,看向牧海鸣。
心说:那些人要是肯管,早就管了,等到现在?
裴度什么也没说,只是长身一起,往外走。
沈暨白盯着他走出去的身影,眼眸眯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