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非烟揉了揉手臂和纤腰:“你可真有闲心,和你家老祖宗的墓地能聊半天!”
夏子桀一边解开马的缰绳,一边淡然道:“就当是告个别,这可能是最后一次相遇了。”
“接下来我们去哪啊?你不会真的要找个地方练那《辟邪剑法》吧?”
“怎么了?我练不练你那么担心干什么?我要是自宫了,你会不会很失望啊?”夏子桀一边调笑,一面翻身上了马。
“得了吧!你要是练了,我反而觉得安全了!”
“放心,我喜欢成熟的,你这种小丫头片子,我是真的不感兴趣!”
夏子桀还刻意朝她胸部,投去了不屑的目光,见她正把她马上的缰绳,绑到了自己的马尾上,便发问道:“你绑我马尾干什么?”
曲非烟一言不发,抬脚踩在了他鞋面上,攀着他衣衫上了马,从后面搂住了他。
“小孩子不长记性,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夏子桀抬手一勾缰绳,驾马出了那树林,嘴里还唱着不知名的调调:“哟!小姑娘情窦初开咯!”
却丝毫不觉,曲非烟狠狠的掐在他腰上。
……
夏子桀不是第一次单独和姑娘独处一室,但和这种年纪不大的姑娘,还是第一次。
只剩一间房这种狗血事件,果然如同定律一般发生了,可惜他不是萝莉控,显然没有这种经验。
曲非烟倒是倒床就睡,丝毫没有怀疑夏子桀可能是只狼。当然,一个想着练辟邪剑法的人,估计也不可能是狼,至少不是色狼。
原著里有这样一个说法,紫霞神功,入门筑基;葵花宝典,登峰造极。紫霞神功起自华山祖师郝大通。
郝大通又是王重阳的徒弟,如果葵花宝典和紫霞神功有所关联,那葵花宝典和也有可能是正宗的道家法门。
这让夏子桀有了一个不一样的猜想,后世都以为葵花和辟邪要自残练功,因此便是邪功。
“若不自宫,行功生热。热自会阴起,自下窜上,燥热不定,伤身不止。”
辟邪剑法的心法部分与葵花宝典是大同小异的,这行功所生之热,应该便是邪火欲火。
“古今练气之道,不外存想导引,渺渺太虚,天地分清浊而生人,人之练气,不外练虚灵而涤荡昏浊,气者命之主,形者体之用。”
“天地可逆转,人亦有男女互化之道,此中之道,切切不可轻传.修炼此功,当先养心,令心不起淫亵,超然于物外方可,若心存淫亵,不但无功,反而有性命之忧.。”
“此功若自宫,三年可成,若不自宫,则心法难成。”
夏子桀看完开篇之言,心里闪过了一丝明悟。
九阴一点阳,九阳一点阴。
葵花本就是向阳之物,这葵花宝典的心法内功,更是十阳俱全。
阳毒,欲火自下丹田燃起,直窜中丹田和五脏。
而且内功修行最忌心猿意马,欲火焚身,心思难定,走火入魔是必然。
更何况,形生阳毒欲火,神生阴灵心魔,而且会越陷越深。
纵然抵御一时,隐患也早就埋下。恐怕也只有太监,可以从一开始修炼的时候就彻底断了这个念头。
可以说一刀切下,把隐患从根底上解决了。
夏子桀还是陈玄机时,也曾遍读佛经道藏,他越是回忆这辟邪的心法,越是发现《葵花宝典》之法门,是暗合道家练气和丹道中的“厌断析精气永泛”之理的。
黄裳阅遍佛经道藏,创出《九阴真经》,那前朝太监会不会也是个熟读佛经道藏之人呢?
只是因他追求速成,又有自身缺陷的原因,才创出了这既符合道家练气的高深之理,又有苛刻条件的《葵花宝典》。
可以说自宫是因为功法缺陷,而无可奈何的选择。
既然葵花宝典亦可能出自佛经道藏,依旧是道家正宗。阳极生阴,阴极生阳!就一定有办法补全这一缺陷。
夏子桀兴奋了不少,只是辟邪剑法上的心法终究不是原版,如果还能再拿到东方大姐手上的版本。
两相对照,就能得到基本最接近原版的《葵花宝典》了。
还有《紫霞神功》,甚至《全真大道歌》,《九阴真经》。显然都是自己的目标了。
“唉!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可现在连闹革命的枪杆子都没有。”
无论是少林的内功心法,又或是神照经,都不是速成之法。六合真气,没那翠玉莲子就更不用说了。所以大罗天剑后二十四式,在这个世界也算是被废了。
他现在很缺实力,假如岳不群和余沧海来了,一个他估计还不当回事,两个联手,自己就够呛了。
开始或许还能凭剑法上的精妙,压制这两人,一旦这两人开始拿多年的深厚内力欺负自己。
要么两败俱伤,要么逃之夭夭。
幸好论逃跑,当今天下,也只有东方大姐有可能追上自己了。
面对这种剧情对自己的削弱,要想四处去刷怪,混经验,那必须要有一定实力,《辟邪剑法》似乎是唯一的选择。
夏子桀缓缓望向小兄弟:“切还是不切,这是个问题……”
“半夜还不睡,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嘀咕什么呢?
曲非烟被夏子桀的碎碎念给吵醒了,她迷糊的走到夏子桀身后,双手环住了他的劲脖,下巴轻磕在了他肩上。
“别诱惑我,一般的美人计对我没用,况且你离美人还远着呢!”夏子桀单手拖起了她下巴,把她推到了一旁。
曲非烟不轻不重的踹了一脚夏子桀。“唉!你还在想那辟邪剑法吗?”
本来任夏子桀如何选择,她都不会在意,夏子桀变强了,对她报仇也有利。
此时她却不知道为什么,反而不希望夏子桀练《辟邪剑法》。
曲非烟想着想着,居然有些脸红,赶忙嘲讽来掩饰尴尬:“你不会不能人事吧?如果是那样的话,当不当太监也没什么区别不是吗?”
夏子桀没注意她那么多小心思,倒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这心魔淫思,也未必就会对自己有影响啊!这么多年的直男生涯,让他对克制自己,无欲这点有了信心。
这心理上的问题算是解决了,接着就是这生理上的,功行欲速,而产生的阳毒和欲火。
夏子桀想到了一个人,或许他会有办法,可以解决这点。
他松了口气,纵然这身体最后也不是自己的,就这么让林家绝后,看在崔羊的面子上也过意不去的。
不过,如果真的没有选择,自宫什么的,他夏子桀也不是不敢。不就是心理变态嘛!反正自我感觉已经很变态了。
见夏子桀居然盘腿坐下,又开始运气行功。
曲非烟试探的叫了两声,夏子桀却没有反应,她瘪了瘪嘴,回到了床上。
她翻来覆去的都睡不着,只得侧躺回身,盯着夏子桀的背影,却又一言不发,二人相安无事,就这样过了一夜。
第二日,二人早早的离开了客栈,准备上路。
曲非烟打着哈欠:“这又是要去哪啊?”
“开封府!”夏子桀回头瞟了一下,又问道:“你的马呢?”
“卖给客栈了!林哥哥,咱能不能不折腾了,这来回千里之遥,你这么跑不嫌累呀!”她半夜醒了之后就没睡,此时乏的难受。
“那你留这里?我一个人……”
还不等夏子桀说完,曲非烟已经攀着他衣衫上了马,这次却坐在了马鞍前面,索性靠进了他怀里,居然又继续睡了起来。
夏子桀皱了皱眉头,也未言语,又驾马朝开封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