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云剑已经是无坚不摧的神兵利器,那幽光匕首居然能在裁云剑的摧残之下,没有被毁断!
“三大上忍要是也只有这个水平,那夏某还真是要笑自己多此一举了,再看这一剑!”
黑夜中的裁云剑,忽如金乌东盛,剑光若万针攒刺之势,再起再落间,只周旋一撩。
不仅是幽光匕首的旋转笼罩,瞬间被这烈阳一般的剑势打断,连另外两人齐动的攻势,也在无形间被化解。
迫开百地三太夫和藤林仁风的同时,夏子桀再度欺近已经放弃了隐匿的服部半藏正成。
剑锋撕裂气流的啸鸣,在空旷的道场内异常刺耳。
夏子桀随之半空落下,云袖猎猎,无风自鼓,像是一只垂天青云的大鹏,带着无可抵挡的俯冲之势,自上而下。
嘣!
幽光匕首应声断裂,半藏正成如断线的风筝,带着淋漓的血线飞出。
夏子桀方才落地,只倒转剑势轻旋一点,立即让百地和藤林放弃了这个从后偷袭的机会。
裁云剑的锋利之处,实在骇人,光是这神兵利器之威,就让两人忌惮不已,甚至有了心里阴影。
就在三人还在考虑如何应对这裁云剑之时,夏子桀却似是已经看穿了他们的想法一般,足尖轻点,挥手上掷:
“都没兵器了?那夏某也不占便宜,免得你们说我仗着神剑之威相欺!”
只见裁云剑已经化成一道流光冲天,直穿透了道场的屋顶,眨眼间消失不见。
“现在动手吧!”
夏子桀话音刚落,还在聚首望天,看着裁云剑穿透的缺口时,地面顿时龟裂,冲出两道气浪,破碎的蒲草和木板,瞬间被两道身影周身的气浪绞碎。
方才被重伤飞出的半藏正成,也在同时从黑夜中闪身出来,此时却看不清身影,只能见到两道妖异的血光闪烁。
血光有如两只互斗的飞虫,在黑暗中飘摇不定。
直到与夏子桀双目对视,血光停止了晃动,让人不适的妖异,瞬间死死牵住了夏子桀的目光,风驰电掣的刹那,半藏正成双手如利刃一般穿过了夏子桀的胸口,交叉剖开!
“撒哟啦啦!”
“确实该说再见了!”
半藏正成再看时,面前被穿透的夏子桀居然只是个虚影,早已消散。
刹那之后,一拳轰至,罡风炸裂扭曲,只见胸口塌陷,血如点花绚烂绽开。
服部半藏正成身陨!
百地三太夫闭却一切生气,一手负背,一手握拳前举,先前左足,次前右足,再以左足并右足,三步为一循环。
握拳之手,拇指紧扣手心,仿佛全身闭却的生气,都被这只手死死抓住了一般。
接近夏子桀的最后一步,那只紧握的拳终于张开。
也就在张开的那一刹那,气机澎湃的朝其掌心涌去,而百地三太夫仿佛整个人都吸干了一般!
“夫步罡者,三步九迹,飞天之精,蹑地之灵,运人之真,使三才合德,九气齐并!
把罡步变成了透摄本命的邪术,难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忍术?”
澎湃汹涌的气机,伴随着这一掌盖下,仿佛江河决堤般倾泻而来。
面对这绝命同归的一掌,夏子桀没有丝毫慌乱,也没有躲避,居然还出言嘲讽。
藤林仁风是与百地同时现身,却因双手覆印,慢了半分。
组!全覆智拳印,勇猛精进!
手印带着往前无退,破灭一切阻碍的威势推来。
夏子桀踩着半藏正成的尸体,似羽叶飘出,不是退却,反是迎向二人,右掌以巨灵托塔之势,立地而起。
磨盘摔碑!玄阴催枯!风抚兰叶!
只是一个上举,过程中却连续变幻了三次掌势。
夏子桀与百地三太夫双掌相对,只是一个瞬间的凝滞,后者立即溃败,方才澎湃下压的气机,全部倒倾回去,威力比之刚才还甚数倍。
于此,藤林仁风的手印也在同时袭到了夏子桀侧面。
“呵!破灭一切阻碍,就要有不计生死成败的信念。
单论这点,你这式手印,恐怕还不如百地先生的绝命同归一掌!”
说罢,轻描淡写的一个轻盈回身,指如剑锋,剑气刺出的瞬间溃散了手印之势,正中藤林三太夫的胸口。
藤林立时飞出,重伤落地,而瘫倒百地三太夫已经气若游丝,一副生机随时都会断却的样子。
“我还不想死神官大人救我我还不想”
面对夏子桀的步步逼近,藤林几乎癫狂的嘶哑吼叫,曾经别人的恐惧与死亡,就是他兴奋欢愉的源头。
直到现在,他要亲面死亡的时候,才感受到了生死间的大恐惧!
“不好意思,我听不懂!”夏子桀冷笑着,五指如勾刃罩下。
咔嚓!
自此时,东瀛两大宗师,三大上忍,全部殒命,无一幸免!
“出来吧!
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我杀死,你却自始至终没有挪动过一步,甚至一度让我以为你是个死人。
这份魄力和冷血,实在让夏某佩服。”
扭断了藤林仁风的颈椎后,夏子桀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对着紧闭的道场大门喝斥道。
话音落罢,道场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个穿着完全不合身,甚至还有些滑稽可笑的长袍的侏儒,从门外走到了夏子桀面前。
“阁下的武道实力确实让人心悸,本神官见过的被称为最可怕的杀人兵器的忍者,但仍旧与阁下不能相提并论!”
“神官?原来你就是神道教的大神官。
虽然其他的我不知道,但神官是夏某目前见过,汉语说的最好的东瀛人!”夏子桀笑道。
“感谢阁下的夸奖,本神官崇尚的是和谐,并与自然相归属的力量,并不像他们还有阁下一样,喜欢这种粗暴的杀人术。
所以鉴于此,阁下能和本神官好好谈谈吗,本神官保证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
又走近了几步,夏子桀才在黑夜中,彻底看清这个所谓大神官的完整面目。
不合身的宽大长袍或许滑稽,但一个中年人脑袋,就这么安放在了一个如孩童般的身体上,却更显得诡异。
“神官不会武功?这可真让人有些不可思议。”
夏子桀上下打量了面前这个大神官,确实如他自己所说,没有任何武道修为。
能让夏子桀看不出任何武道修为的人,不是实力高的可怕,远远胜过了夏某人,那就是真的不懂武功,没有一点武力修为。
前者在这个世界出现可能性,在夏子桀看来几乎为零,况且这里还是东瀛。
“难道阁下认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武道这一种杀人之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