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面对夏子桀的言语相欺,那婢女几乎几乎就要忍不住上来教训一番。
“清漪!不得造次。本公子来此并无恶意,阁下又何必如此针锋相对呢?”无痕公子的空灵回声,喝退了那婢女,转而又对夏子桀说道。
这空灵回声,显然是其以自身功力极高的体现,不过夏子桀却是在心中大肆吐槽了一番:“一直这么说话,你就不嫌累么?”
接着令夏子桀万万没想到的,是那无痕公子仿佛隔着轿帘都看穿了他的心思。
“本公子与阁下初次会面,阁下就有这么讨厌本公子吗?”
那原本空灵的回声,陡然变成了一个女子的轻笑,几乎让在场的所以人都陷入了石化。
“师父你?你居然”上官海棠不敢相信,自己师父从未在外人面前暴露过自己的真实身份与性别。
以至于江湖中人,对无痕公子是老是少,是男是女都一直不明不白,虽然这一点完全不影响“他”成为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
此时这一轻声娇笑,让人再明白不过,那四个抬轿婢女,却也和海棠一样,完全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
“本公子想请夏公子这样一个有趣的人去舍下做客,不知夏公子可否赏脸呢?
不过本公子要事先声明,去舍下做客,要先服下七色入梦散。”无痕性别已经暴露无遗,却依旧自称公子。
夏子桀正想答应,听到这一茬,立即皱眉道:“喔,这是为何?”
“鄙庄不便让外人知道所在何处,所以实在是无奈之举,如果阁下要去,还请委屈。”无痕公子道。
“那还是算了吧!夏某虽有色胆,却还不敢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别人手里。
况且听姑娘的声音,想必是个绝色佳人,可谁又知道真实面貌如何?
说不定还不如这几个抬轿的婢女,甚至可能是个丑八怪呢?夏某还是不去了。”夏子桀笑道。
“放肆!”
先前呵斥夏子桀的那位抬轿婢女,见夏子桀不仅拒绝了无痕公子的邀请,居然还无礼侮辱,终于再也忍耐不住。
纤细的身影一闪而过,连海棠都没有看清她是如何落到夏子桀身前的。
一掌错落,夏子桀轻盈拂开,掌势还未落尽,只见花影簇拥散射而来。
“姑娘看似美貌,实则心肠狠毒,如此暗器,居然还要近在迟尺之际发出,是要取我性命吗?”
裁云剑流光轻挑,散落花影纷纷坠地。
击落暗器的同时,夏子桀反掌一记铁画银钩,擒住了那婢女的手腕,顺势一带,瞬间香软满怀。
夏子桀回首对花轿中的无痕公子笑道:“不如这样,做客就免了,有什么事直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到时把她送给夏某就好了。”
轿中传来声音:“她叫清漪,一个丫鬟而已,如果夏公子喜欢,送与公子又如何?只是夏公子方才还说她心肠狠毒,难道就不怕?”
“相比无痕公子这看不见,摸不着的,夏某更愿意要个咦,这是什么香味?”
一股截然不同的异香飘忽而来,夏子桀正要看向怀中,立即眼前一沉,随即昏睡倒了下去。
“师父果然高明,不费吹灰之力,便擒下了这魔头。
这魔头武功绝顶,可却忘了色字头上一把刀!”
上官海棠见夏子桀已被制服,飘悬的一颗心总算放下,方才的疑虑也暂时抛倒了脑后。
“宫主,此人如何处置?”
清漪是个娇小女子,此时将昏睡的夏子桀拖拽过来,却丝毫不费力,只是看着颇有些滑稽。
“他是本公子的客人,自然是带回花宫!”
“什么?请师父恕海棠冒昧,义父还在天牢,一刀更是背负不明之冤。
此人关系着义父的性命和一刀的清白,还请师父将这个魔头交给海棠,带回朝廷发落!”
上官海棠听到无痕要把夏子桀带走,立即无法接受。
明知师命不可违的她,想到了朱无视和归海一刀,还是冒着对师父不敬的罪名,要求把夏子桀带回朝廷发落!
“海棠,你相信师父吗?”自始至终,无痕都没有出轿露面。
“师父对海棠有授业之恩,恩重如山,怎敢不信!”上官海棠隐约感到了一丝不安,立即跪在了轿前。
“既然相信师父,那就带着段天涯和张进酒离开吧!”
“师父!义父在曹正淳手上多待一天,便多一分危险。一刀如今还背负着钦犯的罪名”
无痕却冷声打断了上官海棠道:“铁胆神侯和归海一刀吉人自有天相,终究会没事的。倒是这夏公子,除非他自愿,不然你带不走他。
海棠啊!师父最后再奉劝你一句,早日离开朝堂,铁胆神侯所图不你只是一颗棋子,跻身与朝政争端,终究会被抛弃!
清漪,带上夏公子,我们走吧!”
清漪一手擒住夏子桀,一手轻扶花轿,四个抬轿婢女同时起身,只一阵香风拂过,花轿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师父!”想到夏子桀就这么被带走,面对义父和一刀的劫难已经束手无策,上官海棠绝望的痛声哭喊,完全忽略了无痕让她早日退出朝堂争端的劝告
“夏公子该醒醒了,区区七色入梦散,想必还奈何不了你,纵然你真的吸入入梦散,半个时辰前就应该醒了。”无痕笑道,且一边将香茶给对座满上。
“在下可没你想的那么厉害,夏某也是刚刚醒来,这东西一吸,睡意就挡不住的侵袭过来,差点让心魔失守!”
夏子桀轻揉眉心,迷糊双眼,顺着茶香攀到座前,一口将花茶饮尽。
“啧,茶味一般,香味倒是无茶可比,知我喜茶,无痕公子费心了。
哦,不对不对,应该称为无痕姑娘,或是无痕婆婆?”夏子桀笑道。
这无痕公子的声音自然是少女无疑,但无痕公子可是和铁胆神侯、霸刀这种老辈一个时代的人物了,夏子桀或许会好奇,但绝对不会有什么兴趣。
“那本公子是否也可称阁下为子桀妹妹呢!嘻!”
一想到这一声妹妹带着那悦耳的娇笑声,是从一个年过半百的人口中发出,夏子桀立即便有了毛骨悚然的感觉。
“子桀妹妹?”
夏子桀最不喜别人拿他这个缺点开玩笑,此时却有些有些摸不着头脑。
却是低下头一看,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换成了婢女的装饰,茶杯水中倒映的影子,居然也是一个淡妆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