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4章 全军覆没(下)(1 / 1)终南小樵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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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娇跟着黑衣人的队伍进了京城。

这帮黑衣人确实训练有素,反跟踪的水平比以前的“飞蛇组”强了很多,幸亏这几天跟着呼延恒学了不少,否则还真有可能跟不上。

这些黑衣人确实狡猾,不多时就把衣服全换成统一的墨蓝色,和夜行衣没有区别,又不引人注目。不敢跟的太近,白雪娇看不清这些人的长相。

一进城就有好几辆一模一样的马车迎上来,几辆相同的马车一交汇就突然散开,这是障眼法!用来混淆视听的,真狡猾!这让人分不清那一辆是先前押送人犯的“真马车”。

那帮黑衣人押着师弟师妹们也跟着马车散开了!该跟那一辆?该追那一队?

天太黑,焦急的白雪娇趁着皎洁的月光和微弱的灯光,分辨每个马车轮子上泥土的厚度、车辙的深浅……这时有几辆马车已经快要走远。

突然,白雪娇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药味,这种药味非常特别,是这一路上马车中人每天都要吃的一种药,她不知道这药有什么作用,但是她很熟悉这种药的味道,这就够了。

跟着这股药味,白雪娇跟上了一辆马车,这俩马车七拐八拐,还没有到地头,白雪娇就已经迷路、分不清方向了,只能一直跟着。

这一路有不少锦衣卫和巡更的官差盘查,马车旁的人打个招呼就过去了,这些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白雪娇想要混过去就没那么容易了,每次要翻墙、躲藏来避过盘查,有好几次都差点跟丢,但都用她灵敏的嗅觉,顺着似有似无的药味跟上了马车。

不一会,这几人牵着马车就进了一条非常偏僻的背街拐巷,连巷子口都有人把守,白雪娇进不去,只能绕着这条胡同走了一圈,发现这个胡同的两个出入口都有人把守。

只要能确定马车停在胡同里,再没有出来就行,白雪娇舒了一口气,终于跟到终点了。

可是,要怎么找林平之公子呢?所有人都被抓走了,呼延恒也死了,唯一一条联系的线也断了,再拖下去,师弟师妹们恐怕凶多吉少了,京城这么大,公子你在哪里!

……………………

滦园。

短短的一会功夫,林平之就把不少内力压缩成了真元,后边还有重要事做,林平之就收了功,嘱咐一遍注意保密,程厚仁欢天喜地的去了。

接着,指挥副使乔正奇、高震雷和霍铁智等几人也先后进入密室,林平之按照程序让几人自行抉择,不出意料,几人都非常愿意吃下红色药丸。

一个小时之后,林平之的几位核心成员的修为全部提升完毕,几人心中感恩戴德。一夜之间就纷纷达到了传说中的武林“一流境界”,觉得传说中万金难求的神丹竟能让他们有幸享受,都是托了林平之的洪福。

都是自己人,虽没有千恩万谢,但从神色中都已表露无遗。

如此逆天的神丹只存在于传说故事中,原来是真的存在!那么林大人又是怎么得来的?林平之在他们心中顿时更加神秘起来。

林平之轰走吵闹的几人,薛亮走了进来汇报道:“宫中传来消息:皇上大发雷霆,杖毙了御膳房总管和两位管事,还处死了十几个太监。”

“哦?仅此而已吗?刘瑾呢?”

“刘瑾被皇上和皇后训斥,官职降一级,罚俸一年。”

“只是不痛不痒的惩罚,说明御膳房总管替刘瑾背了黑锅,没有把刘瑾供出来!”

“确实如此,御膳房总管到死都没有把刘瑾供出来。”

“不错,这个刘瑾倒是真有几把刷子,这么大的事,御膳房总管宁死都要担下来,不管刘瑾使了什么手段,都是本事。”

薛亮撇撇嘴道:“刘瑾一个太监,能有多少手段,不外乎威逼利诱。”

“不可掉以轻心,更不能轻敌,刘瑾此人城府极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让大家以后小心盯着……这次的消息是谁传出来的?”

“回大人,是谷大用公公和张永公公两人分别传出来的消息。”

“嗯,这两人不错……呼延恒和林卫押送的犯人,快到了吧。”

薛亮郑重的回答:“呼延恒大人刚才已经传回来消息,马车队安全进城!”

林平之松了一口气:终于安全进城了……

……………………

张三发被一桶冷水浇醒,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还没穿裤子,光着下身,坐在椅子上,这椅子的中间有个大洞,张三发的两颗蛋蛋从大洞垂下来,风吹的蛋蛋凉飕飕的。

面前是一位全身套在夜行衣的汉子,只露出一双眼睛,手中拿一根粗大的麻绳,绳子顶端绑了个大疙瘩。

这汉子压低声音问:“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三丰,是个镖师。”

黑衣汉子嘿嘿一笑,用粗麻绳上的疙瘩沾一沾水,走到张三发的椅子背后,一甩手,用麻绳疙瘩“啪”一声抽在张三发的蛋蛋上!

“飒……”一声奇葩的惨叫,把黑衣人也吓了一跳,等张三发叫完,黑衣人才说:“你是张三丰的话,我就是达摩祖师了!小子,我劝你老老实实交代,少受些皮肉之苦。”

张三发疼的直抽冷气,他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疼痛,原来被打蛋蛋会这么疼!比以前受过的剑刺刀砍都要疼得多!

稍微缓过一口气,张三发说:“藏头露尾的杂碎!你知道你惹了什么人吗?老子门派的人马上就会找到这里来,到时候将你碎尸万段!”

黑衣蒙面汉子暗想:才刚刚开始就露了怯?哈哈一笑,一使劲又抽在张三发蛋蛋上,不等惨叫声停了就笑到:“哦?说说看,你究竟有多大来头!”

“飒……老子告诉你,老子叫林三发!是日月神教的人!快把老子放开,再磕三十个响头,老子大发善心、或许会放过你!”

黑衣蒙面汉子不说话了,张三发得意道:“怕了吧!怕了就赶快放开老子!”

黑衣蒙面汉子嘲讽道:“哦?我怎么没听说过日月神教有你这号人物啊?老子就是日月神教惊涛堂副香主,看看,这是老子的腰牌!不知林三发兄弟是日月神教那一堂、那一坛、那一香的兄弟呀,啊?”说着使更大力气抽向张三发的蛋蛋。

“飒……”一声惨叫,张三发的眼泪都飙出来了:这下李鬼遇上李逵,扮魔教的人,碰上了正牌魔教!

另一间房,林国虎双手被绑着吊在空中,被隔壁的奇葩惨叫声惊醒。

角落暗处一个嘶哑的声音说:“醒来了?睡的香吗?”

林国虎不说话。

“怎么,不出声是口干吗?来,喝口热的!”这人从角落阴暗处走出来,也是一身严严实实的夜行衣,提起一个热水瓶,捏着林国虎的鼻子就灌了下去!

林国虎死命挣扎,奈何身体软弱无力,半瓶的热水被灌了进去,烫的口腔的皮都快掉了,但是连吭都没吭一声。

“唉吆!还挺硬气!看你嘴硬道什么时候!”说着又拿起一个热水瓶说道:“知道这壶是什么吗?这可不是开水,这叫老虎汤!喝下去,一刻钟之内,从食道到胃、再到肠子都会被腐蚀成一坨烂肉!”

林国虎死死盯着黑衣人,仍然紧闭着嘴,一声不吭。

黑衣人吭吭的笑道:“好汉子!看你一会肠子肚子流一地的时候,还能不能这么硬气!”说完直接朝林国虎的嘴里灌了下去!

林国虎根本没有抗拒,甚至主动的大口吞咽,他已经存了速死的决心。

一壶灌完,黑衣人问:“说!你们的幕后头头是谁!为什么抓马车中的人!说出来,我就给你解药!”

林国虎仍然一声不吭,心中想着:公子,不要忘了替我们报仇,不要忘了替我的师门报仇……想着想着,他觉得自己的舌头迅速的发麻,麻到没有了知觉……

隔壁另一个房间的林狂花被反手绑着躺在干草堆里,双脚也被绳子拉的大张开,以一种极度羞耻的姿势仰卧着,一动也不能动。她是被摸醒的。

一双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游走,还频繁的用力揉捏,林狂花心中一股羞耻的怒气直冲上头,默念一声:公子……就要咬舌自尽,谁知一只手嗖一声捏住林狂花的嘴,顿时咬不下去了。

一个听不出男女的声音说道:“想死?没那么容易!只要你说出你们为什么抓马车中的人,说出幕后主使是谁,我们就放了你!”

林狂花多少次死里逃生,求生意志无比强烈,此时动了念头:无论如何我要活下去!公子一定会来救我的!所以林狂花说:“我们是绑匪,隶属于日月神教旗下的黑河派,马车上的人是我们绑架的朝廷高官,今夜就要交人收钱,三十万两!整整三十万两白银!全都给你们!只要你放了我,我带你们去收钱,三十万两全都是你们的!”

一帮黑衣人面面相觑,还是那个声音说:“编,继续编!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看见我身后的这帮汉子了吗?都是好几个月没碰女人的饿狼,你再不说实话,哼哼……听!听到旁边那间屋里的惨叫声了没?你们人多,总有嘴不牢的会招供,你又何必为难自己呢?”

林狂花不屑一笑:“姑奶奶什么场面没见过,这里才有六、七、八个男人,姑奶奶曾经一夜睡了十四个精壮汉子,就你这点人还不够姑奶奶塞牙缝的!有本事来呀!功夫不好的趁早滚出去,把器大活好的换进来,今晚可要把姑奶奶伺候舒服了!”

刚才说话的那位黑衣人也是一愣,随即嘿嘿笑道:“嘴硬的很啊!兄弟们折腾你一夜!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都给我上!”

林狂花看着一拥而上的这群饿狼,脸上的嘲笑变作凄惨,心中一阵绝望,默默在心里呼喊道:公子,你在哪……

不远处的另一间屋里,梁诗诗被一阵疯狂的狗叫声惊醒,她坐在地上,被反手绑在一根柱子上,身边有五六只体型巨大的狼狗凶残的向梁诗诗扑过来,但是被几个黑衣人拽在手里,有一只狼狗的獠牙离梁诗诗不足一尺!

梁诗诗吓得一声尖叫!

一个黑衣人安抚狼狗之后蹲下来对梁诗诗说:“这是纯种的狼狗,从小吃生肉长大,已经饿了三天了……说,你们幕后主使是谁?为什么抓马车中的人!说出来,就不会被狼狗吃掉。”这人是个破锣嗓子,声音极其难听,口中还有大蒜混合着韭菜的恶心味道。

梁诗诗强压下心中恐惧,脑子急速转动,道:“你知道刚才在桥上被你们杀死的是谁吗?他以前是游击将军,现在是锦衣卫百户!杀官是大罪!你们吃罪得起吗?锦衣卫知道我们马上进城了,现在恐怕正在满世界的找我们,你们是什么人,连锦衣卫都敢得罪?”

这口臭黑衣人呵呵笑道:“锦衣卫?我知道他是纵横辽东的游击将军呼延恒,军功显赫,那又怎样!还不是被我们杀了?为什么我们敢杀他?因为我们也是锦衣卫!看看我们的锦衣卫飞鱼腰牌!呼延恒是锦衣卫中的叛徒、反贼!早就投靠了魔教!你们竟敢助纣为虐,投靠天理不容的魔教,不怕被诛九族吗!”

梁诗诗不知道这是不是黑衣人使诈,看着他手中的锦衣卫腰牌,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你们有几位胆小的师弟师妹已经招供了,你们的幕后主使叫林平之,没错吧!你不招,总有别人会招的……说,林平之是什么人,马车中的那人又是谁?”

不要说梁诗诗根本不知道林平之究竟是什么人,也不知道马车中的人是谁,就是知道她也绝对不会说出来的,所以干脆闭嘴不言。

口臭黑衣人拿过来一个盆子,里边黑乎乎、黏糊糊不知是什么液体,对梁诗诗说:“这是缅南进贡的珍贵香料,狼狗最喜欢这个香味,你看……”

他说着,把香料往其中一只狗头上抹了一抹,其他几只狗突然疯了一般咬向这只狗头,一眨眼功夫就把这只活生生的狗头吃光,只剩了脖子以下,还把骨头咬的咯嘣脆响。

梁诗诗看的狂吐不止,苍白着脸一言不发。

口臭黑衣人拿着刷子沾一沾盆中的香料说:“说吧……否则,我把这香料抹在你的胸前,那么你怀里的两团粉嫩的玉兔,就成了狗儿的美食了!想想看,五六只狗撕咬你的皮、吃你的肉、喝你的血,还把你胸前的两颗红丸吞下去……”

梁诗诗紧闭着双眼和嘴唇,脸都吓得变了形,呜呜的哭出了声,但仍然不说话。

只听黑衣人说:“哎,何必呢?如花似玉的姑娘、花儿一般的年纪,让一群畜生狼狗给糟蹋了,值得吗?”

看梁诗诗还不说话,黑衣人把半盆香料泼在梁诗诗胸前,几只狼狗顿时疯狂扑来。

梁诗诗对扑来的狼狗充耳不闻,用只有自己能听得见的声音,轻轻的呼唤着:公子,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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