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严季科上前一步,想要抱徐染。
徐染后退一步,冷眸染墨,抬手止住想要上前一步的严季科。
“严季科,你一直说我的世界没有你。”
“可是你从未有一次,坚定地站在我身边。”
“从前是,现在也是。”
徐染捏起照片,冷笑,“就凭几张照片,一段视频。”
“不调查,不了解,就因为他是我的前男友?就判定我朝三暮四水性杨花?”
徐染余光瞟到沙发上,她还放着的两套睡衣。
唇间冷笑更甚。
手指松开,照片从指尖滑落,打着旋落在地上。
酒店房间已经没有了徐染的身影。
凌晨两点才回到【临江岸】
进门打开鞋柜是严季科的拖鞋,喝口水是一人一个的情侣杯。
沙发上的靠枕是情侣款。
走到衣帽间,是严季科的衣服。
刷牙,旁边有严季科的牙膏和牙刷。
徐染默。
不知不觉,严季科又占据了她的生活。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从她回C市之后第一次和严季科发生关系开始,她就已经心软了。
不爱,不喜欢,但心软。
什么孽缘。
徐染有些发泄式地,将牙膏牙刷全部扔进垃圾桶。
匆匆洗了个澡,上床睡觉。
不出意外,噩梦缠身。
汗涔涔地醒来。
第一时间摸到手机,三十多个未接来电,严季科的。
打开私人微信,是严季科的消息轰炸。
还有一条添加好友的消息。
备注:Max
徐染通过,突然想起来,昨天Max说要给自己答复,没有给,药也没有收到。
想了下给Max发信息。
“拳王同意了吗?”
很快看到对面正在输入中。
“他说可以,早上已经派人给您送过去了,预计今天到。”
“谢谢。”徐染礼貌回答。
没有心思调侃,准备收手机,那边又发来一条消息。
“注意查收,药很贵的。”
“好的。”徐染回答。
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已经没有住酒店了。
在网上搜了一下酒店的号码,拨电话过去。
那边是一个标准女声。
“您好,酒店前台,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你好,我是8008套房徐染,今天会有人送药过来,麻烦您帮我转寄一下可以吗?”
“女士,送药的人刚刚已经到了,我看您没有退房的记录,已经让他上去找您了。”
前台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女士,他说他跟您说过了,也出示了您的号码和房间号,现在需要叫保安吗?”
“不用了,没事。”徐染无奈,看来这个药要打水漂了。
真是.......
酒店这边。
一夜没睡的严季科胡子拉碴地打开房门。
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人拎着一个盒子站在门口,来人看到是一个男人开门也不惊讶。
“您好,请问是徐染女士的房间吗?”
严季科点头,皱眉,“你是?”
“我是替我们老板给徐女士送药的。”来人将盒子往严季科面前一递。“您是徐女士的男朋友对吗,麻烦帮忙转交。谢谢。”
严季科看着盒子,没有接,只是问。
“你们老板,是Jhon吗?”
来人偏头,面露疑惑,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解答。
“不是,我们老板姓拳。”
嗯,没说错,拳王的拳也是拳嘛。
这下轮到严季科迷惑,姓全?
“这个药是?”
“前天徐女士见义勇为,救了我们老板,但是摔折了胳膊,这是我们老板为了答谢送来的药。”
黑拳市场对于打黑拳的人,一般都会编造一个合理的受伤理由去搪塞警方和医护人员。
严季科瞳孔微震。
伸手接过盒子,也不知道来人什么时候走的。
浑浑噩噩地走到房间里,瘫坐在地上。
这才想起来,昨天欢爱他太用力时,徐染时不时发出的痛呼声。
原来是胳膊断了吗?
他竟一点都没有察觉。
突然想起来什么。
到浴室洗了一把脸,随意收拾了下出门。
找到海鲜餐厅。
再出来,太阳正毒,照得严季科脑袋一阵眩晕、耳朵嗡嗡作响。
他说:“我知道你,严季科,当年就是因为你,我才跟小染分手。”
他说:“我从小身体不好,所以需要药浴泡着,就给自己准备的私人疗养院。不过,你们慕家自己的地你不知道外地车进不去吗?”
他说:“是我看到她身上有伤,就建议她去我家的疗养院。手臂手背上都是青紫青紫的,也不知道是谁啃的。”
他说:“就她那性子,能用我疗养院的东西?让她直接去,她非得回酒店拿日用品,不用我家的。”
他说:“小染说,男朋友缠人得紧,晚上回来,身上的伤好快一点才行。”
Jhon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有些尴尬,也有些嫉妒。
刚到疗养院,他问她选那种药浴,她说要最猛的那种,见效快的。
问她为什么,那双哪怕是动情时都平静无波的眸子里,第一次见了一点光彩。
她说:“阿科阿,缠人得紧,今天晚上就回来,我得好快一点才扛得住。”
Jhon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这嘴阿,就非得问。
Jhon跟严季科介绍他自己是谁,介绍了他的家庭,告诉他,当时徐染跟他说这个,是得知他争家产失败了,如果他反悔了想回头,她可以助她一臂之力。
Jhon最后背靠在椅子上,双手抱胸睨着他,说。
“虽然我能帮你解惑,但你不该来。”
“真不明白,她看上你什么。”
“本来觉得还有些嫉妒你,但是现在,不了,因为你已经失去她了。真是个令人开心的消息。”
说完,Jhon就戴上了厨师帽,优雅起身,忙自己的去了。
留下严季科一个人,浑浑噩噩地走出餐厅,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从餐厅到车门前,还没坐进去,人就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再醒来是在慕家老宅。
葡萄糖水挂着,慕秋守在旁边。
看严季科幽幽醒来,慕秋欲言又止。
“你知道你为什么晕倒吗?”
严季科摇头。
“纵欲过度。”
严季科:......
“染染,有给我回电话吗?”
慕秋摇头,信息电话都没有。
严季科敛下眸子,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慕秋又拍了拍他。
严季科回头。
“怎么?”
“三姥爷今天出殡,没事儿了就赶紧起来。”
严季科这才想起来,赶忙起身。
慕秋摇头,这孩子真是没救了。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如果发生了这样的事,估计也跟严季科差不太多。
也就将奚落的话咽了回去。
“别这样要死要活的,周三甜甜生日,你还有机会。”
闻言,严季科眼睛里才有了一丝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