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吴震刚也没想到,吴维霆康复后,一样在找着那个救他的人,在吴震刚知道肖小的前一个月,吴维霆已经知道了肖小,他正在犹豫怎么将这个事告诉父亲。
一次醉酒后他无意中与妻子说漏了嘴,才有了蓝婷婷一系列的安排。
周轶男回想那天见杨强的对话。
周轶男拿出肖小的照片递给杨强,杨强知道他完了,肯定是肖小的家人找他算帐的。
周轶男冷冷的说到:“怎么,你不会不认识这个人吧”?
杨强没敢说话。
“杨强,在我这儿你就不用装了,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也不可能来”,周轶男说到。
杨强不敢直视周轶男,说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杨强,你为了500万就去伤害那样孝顺、那样善良的人,你于心何安”?
杨强吃惊的看着周轶男,他没想到周轶男已经知道500万的事儿。
周轶男又说到:”你以为拿着500万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你知道你的儿子是怎么走到今天的吗”?
杨强一样盯着她。
周轶男拿出一沓照片递给杨强。
照片里全是几个小混混带着儿子在酒吧、在歌厅、在吸毒,还有几张是有人给那几个小混混钱,杨强越看手越在抖着,他没想到,儿子的今天是有人故意而为的。
周轶男看着杨强表情的变化说到:“杨强,你以为500万可以买儿子一个好前程,可以让你的家庭过一个富足的生活吗?你错了,500是要你全家人命的钱,是你亲手葬送了你儿子的人生,是你亲手将你的妻子送给了别人,同时,你也毁了你自己的人生”,说着她又拿出一沓照片。
是她妻子的,与他妻子在一起的男子同样是那伙人指派的,为的是要从他妻子那里找出他们主使的证据,无奈杨强一直没有告诉妻子真相,妻子也并不知道他的500万到底是怎么来的。如今,从妻子那里得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那个男子也离开了,六七年,钱也被妻子花的差不多了,如今,妻子只能以捡垃圾为生。
杨强怎么也没有想,因为自己的一时贪念却让家人走向这样的绝境。
周轶男又拿出一些照片和资料递给了杨强,这回杨强看完不是懊恼、后悔了,是惊恐,他抬头看向周轶男,他没想到,在他入狱三个月后那些人就开始要对他动手,原来他在监狱里的中毒、受伤并不是意外,是人为的,是有人想要他的命,当时如果不是那个警察及时发现,他早就死在监狱里了。
还有前段时间,他在工地干活,楼上掉下来的砖块也不是意外,同样是有人故意为之。
“杨强,你为了500万让一个无辜的人死于非命,让一个家庭承受那样的痛苦,而你呢,你的儿子本来是可以上大学的,他是那样一个善良、懂事的孩子,被你亲手毁了,你们本来有很幸福的家庭,如今全被你给毁了”,杨强此时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周轶男接着骂到:“你有什么资格哭、你有什么脸哭,你凭什么哭,你以为交通事故后你坐个两三年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吗?你错了,你的这个案底会让许多大学将你的儿子、你的孙子拒之门外,而且你的儿子、你的孙子也永远的失去了到一些单位工作的机会,不过现也不用担心了,你儿子也没有机会上大学了,更没有机会能进入什么单位,有你这样一个父亲,也算是他的幸运了。杨强,你记住,这辈子你就背着这个包袱活着吧。哦,我忘了,你能活多久还是个未知数呢,今天我会把我的人全部撤了,你这样的人就不配活着,你还是好好想想你和你从戒毒所出来的儿子怎么活下去吧”,说完周轶男转身离开了。
“周总,我说,我全说……”
任凭杨强在后面嘶喊着,周轶男仍没有停下脚步。
杨强从开车撞向肖小那天起,他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只要一闭眼,当时的场景就在眼前,这六年他可能是最受煎熬的一个了。
接下的日子,杨强每天都精神恍惚,每天晚上只要听到外面有动静他会吓的马上躲起来。这样过了半个月,他再也无法忍受给文浩打了电话,才向文浩交待了所有的事情。
那天,杨文勋给周轶男打电话,他们到了湖边一个非常偏僻地方。
“周总,我很抱歉,这几年关于这个案子我没有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杨文勋说到。
“杨主任,你们有你们的难处,我能理解”,周轶男说到。
“我知道周总这几年一直没有放弃追查这个案子,我也知道你现在手里应该有一些重要的证据了,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个案子”,说着,他将一个档案袋交给了周轶男。
轶男打开看了看,是一些很重要的包庇人员罪证,甚至有蓝蓝婷婷安排人对杨强、对周轶男的伤害等证据都有,周轶男吃惊的抬头看向杨文勋。
”我相信您也早就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了,可能只是时机的问题,这几年我也很为难,毕竟我的所有那么多人,一个不小心可能就得让大家都和我下岗回家,我相信你收到的压力并不比我少,但你还是坚持下来了,我很惭愧,你放心,我会把律师服务费全额退还的,这些就当是我的违约赔偿吧“,杨文勋说到。
”杨主任,我能理解,毕竟我们面对的是一个怎么样的对手我们都很清楚,放心吧,服务费就不用退了,谢谢您能给我这些重要的证据“,周轶男说到。
”周总,如果你信的过我,你去找这几位领导反映情况,相信他们不会让你失望“,杨文勋说完就离开了。
周轶男看着杨文勋离开的背影,她有些心疼这个男人,一边是相关部门、领导的压力,一边又是做为律师的职业道德、责任心,相信他也是备受煎熬的。
她没有马上离开,一个人在那里站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