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88章 憋屈的怒意(4)(1 / 1)泡泡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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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三管血送到医院血检科。”

血液样本是姜冉送的,夜深车少,来回也就十来分钟。

她站在门外,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捻搓这道珠,看着无动于衷,眉眼却找不到一丝宁静。

是那淡淡如海盐拂面的风中香,也有轻轻似鹅毛微颤的靡靡音。

她在轻轻调整呼吸。

“他会死么?”苏迟早不知道。

她见过小司祭哥哥迟迟无法渡过情期,把自己身上的鳞片一片一片拔下来。海很大,他的血液染红了碧蓝的海,却在顷刻间又恢复,就是连腥味都淡的叫鱼无法察觉。

后来司祭把他藏起来了。

族里的老师们说,“鲛人漫长生命中最重要也是最危险的是成年的那一刻。”

她也不知道所谓‘命定之人’真有那么神奇,能叫人生死相许。总感觉是一个诅咒,遏制鲛人族长寿的诅咒。

虽然不知道虞城白这个鲛人哪里来的。

但既是同族,苏迟早还是不希望他有事儿的。

姜冉沉默着。

此类药,她没见过。

肥遣面色沉重的走了出来,支吾半响才说:“少帅,虞先生身上的药不太好解。”

不说他极少研究这类药物,就——好人谁会干这种缺德的事情。只想说‘真可怕,想早些回哨塔星履职。’

谁的老板谁着急,龙飞照看着虞城白,既防止他碰到身上银针,又得不断递水。大概是‘只恨身男儿身,心是男儿心。’

他那多苦多难的金主爸爸。

“姜老师,你是老板的女朋友。”

姜冉搓捻珠串的手一顿,“我知道。”

龙飞:“……”所以这个毒,是什么不能睡一觉就解决的?实在不行睡两觉?

苏迟早护姐:“不可以!”

肥遣也并不建议姜冉冒险解毒,“您身体耗损本就比较严重。这类药大多是以伤害身体为代价,目前我们不知道他种了哪一种,贸然解毒,我不能保证这种事情是不是有效、又或许会不会毒素过到您的体内。”

“姜老师是老板女朋友,她不来,难倒让别人来?”

肥遣挑眉。

“也不是不行。”只要他虞城白敢。

他们蛇组几位兄弟看虞城白不爽很久了。

龙飞别嘴:“口口声声说爱,呵,女人!”

苏迟早板着个脸越发的阴冷,“你逼我姐干什么?”

那垂下的手摩擦着裤缝,珠串清脆的响。

姜冉没有解释。

《姜族文志》记载:姜家行伍出身,自先祖从军,立下赫赫战功,旧时曾官拜镇国将军,权重名高、风光无限。遂至十代,出一纨绔子——好美色、戏兵卒,皇子王孙皆要避其风头……然过于张扬,祸至全族。

后其落魄为乞、曾经锦衣玉食而今衣不蔽体的公子,后来病重无医,弥留之际幡然醒悟,以最后光景在寒风中、茅屋下修订家规千条,以实为训、告诫后辈。

族人寻至,他已死在那年大雪中。

姜家训诫:

未明路却私相授受,罚!

未订婚行男女之事,罚!

……

已婚嫁任沾花惹草,重罚!

以贿赂行男女之事,重罚!

……

家规严苛似军中铁律,族中子弟皆需奉行,即便家主犯了,也只有挨军棍的份儿。

她是顽劣过,大错小错没少犯,也曾被父亲打到大。可厚达五厘米的‘家规祖训’,她敢发誓从没犯过戒,更何况族中谈之色变的情戒。

姜冉敛下眼眸。

世上有千错万错,都能从头再来。可唯有‘情’一字,错了就是错了。

普通恋人关系,并不足以让她在权衡利弊后仍然坚定不移的选择他。

这是理性。

又或许,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爱他。

她将所有的事情看的太透,太清醒。

却忘了活在当下、享受当下。

玉有原下了手术才看到姜冉发来的消息,火急火燎出医院就被一群西装壮汉拦截。

袖口绣徽记——赑屃踏祥云,背托‘颃’字,是杭钰京的保镖。

据说这些人的保镖都是联盟培养的,单兵作战能力虽比不上战场厮杀的,但手段刁钻,喜欢佯攻。

其中一保镖上前扶着轮椅:“先生,还有七个小时就天亮了。”

若说以前,打不过还能跑,而现在,显然被遏制了。

只是杭钰京向来性子寡淡,不问世事,又没有实权,怎么会主动得罪小猫神,除非这后面有一个不畏小猫神之名的更高权限人。

不能是苏铭冶,

他和杭钰京一向不对付,也少有往来。

凉城的景色美,星月自然不差,他们堵在门口赏月,惹人频频回头,像瞧动物园熊猫一样稀奇的不行。

“神经病吧?”

“快走快走。”

风大夜冷,吹的云层盖过明月时隐时现,实在不是个赏月的好天气,冻得玉有原喷嚏连连。

大概是保镖们良心发现,站在迎风处替他挡下了风。

布局者引入局者登场,又悄然退场。

森蚺:“当时他们在谁的房中。”

服务员站在吧台直哆嗦:“白、白少。”

森蚺:“带我去。”

“白,白少也中药了,在……”

森蚺:“少啰嗦。”

站在门前,一人猛得踹开房门。满地衣物,浓郁的熏香盖过了糜乱的气息。情动而细软微颤的声音从里屋传来,似乎在药物的催动下不知今夕何夕。

到底是少年人,听一会儿就尬出了三里地,森蚺迅速权衡:“你们留下守住进出入,我先去现场看看。”

话落,飞速逃离。

留守的人:“……”我谢谢你哦。

灰色地带鱼龙混杂,都是利益来去,无从追踪。森蚺带人搅动‘南街小巷’,除了入口时的监控,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森蚺疑惑:“不能。只要坐过,都会留下蛛丝马迹。”

扫了其他顾客兴致,他们群起而攻之,围在灯光晕眩烟雾缭绕的大厅。

那魁梧的男人拍桌而起,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七爷的人就能这么嚣张。”

这里虽然不容纳亡命之徒,但各个都是狠角色,不然立不住脚。

有人低声劝架,大概是劝他别惹事,“七爷背后有那疯婆娘。”

而且今天确实是‘纸醉金迷’先惹了七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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