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的是,谢流筝刚吩咐下去没多久,方成那边就找到人了。
谢流筝很是开心。
她觉得上天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要不然那位神龙不见首尾,怎么会如此碰巧被她给找到?
但是找到人还不算,谢流筝需要那人成为自己的左臂右膀。
这事的难度很大。
但谢流筝却不怕难,她是死过一次之人,她连生死都不怕了,还怕收服不了一个人?
谢流筝随后在纸上写写画画了老半天,秋月在一旁伺候,想看清楚小姐在写什么。
但还没等她看清楚,谢流筝已然小心翼翼地将宣纸折叠好,放在自己的袖笼里。
对上秋月好奇的眼神,谢流筝没有满足她的好奇心,“别看了,赶紧去帮我做事。晚上给你加菜。”
秋月爱吃,谢流筝这么说,比赏赐她多少金银首饰还让她高兴呢。
“小姐,你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接着谢流筝没有迟疑,她没有带丫鬟,就直接出门。
马车直接停在了通渠巷一户人家的后门处,谢流筝掀开帘子,就看到了秦广进哼着歌,从里面走出来。
谢流筝看着他健步如飞的身影,柳眉不由得紧蹙起来。
“不应该……”
接着她就让车夫先回去,谢流筝下车跟着秦广进。
一路上走到了闹市,秦广进都没发现身后的影子,直到他走进了绣云坊。
秦广进一进门,就感觉大不一样了,之前巴结他的掌柜跟店小二,在看到他进来,一声不吭地照旧忙自己手头的事。
丝毫没有把他这个东家放在眼底。
秦广进很不爽,“眼瞎了吗?本老爷来了,也不见奉茶,真不知道李先生怎么选中你们几个没眼力劲的家伙!”
可惜无论他怎么说,绣云坊里的人都不搭理他。
秦广进气得将一旁的花瓶拂到地上,他怒吼道,“才几日不来,你们莫不是忘了,真正的东家是谁了吧?”
此事厢房里正有几名小姐在挑选样式,乍然听到瓷器破碎的声响,小姐们没有言语,她们的丫鬟却出去查看了一眼。
随后一名穿着粉色衣裙的小姐就让人叫掌柜。
李先生正在后院盯着绣娘赶制成衣,自然没有注意到秦广进,在乍然听到伙计来报,他急忙走到厢房外。
“李某给各位小姐赔个不是!惊扰各位了,今日各位在本店的消费一律打六折。”
各位小姐对李掌柜的处理还算满意,但秦广进一听,不乐意了。
绣云坊是他的,凭什么这个李先生擅自决定打折?而且一打就是六折,这不相当于半买半送吗?
“我不同意!绣云坊的价位在整个扬州城已经算是最低了,现在还给她们打六折,干脆送给她们算了!这生意还怎么做下去?”
看着秦广进这样,饶是李先生早有心理准备,可还是被秦广进的没脑子给气得不行。
要不是那位花重金请他来,李先生才懒得来这扬州城,受这鸟气呢!
可惜秦广进不是会看人脸色之人,尤其是他在知道那位对秦绶有多看重,秦广进只觉得那位的一切,日后都是自家儿子的。
即便现在不是,等到秦绶高中以后,都是他儿子的。
这个李先生,在秦广进眼里,不过就是个下人,他自然不需要给李先生颜面!
尤其是也不见这位李先生,对他多客气,秦广进觉得自己也没必要给他好脸子。
不然这绣云坊,干脆换李先生做东家得了,哪还用他来看着?
李先生不想惹是生非,赶忙上前欲拉走秦广进,“东家,借一步说话。”
可惜秦广进却不领情,一把挥开他的手,“这里是我的地盘,我为什么要跟你走?有什么话,在这说就是。”
一想到昨晚跟李二娘温存的时候,李二娘提醒他小心这个李先生。
那时候秦广进还不以为然。
“区区一个伙计,我给他脸面,称他一声李先生!如果不给脸的话,我让他立马滚出扬州。”
他那么说,引得李二娘崇拜不已。
如果说之前,秦广进或许还顾忌着李先生是那位请来的,那么现在他不在乎了。
那位总不会因为一个李先生,就放弃秦绶这个未来的状元郎吧?
思及此,秦广进不觉来了底气。
李先生也没想到,秦广进会突然来这一出,他不由得也恼了。
要不是那位邀请,他何苦离开京城,到这小小的扬州来,现在还要受秦广进的气?
哪怕在勋贵遍地的京城,大家见到他都会恭敬地称他一声李先生!
没想到自己在扬州城,还被一个没脑子的秦广进给羞辱。
“秦广进,你莫不是忘了,我的身份?”李先生也不再惯着秦广进了,既然他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那他也用不着留他情面了。
于是他搬出那位来,想着秦广进势必会有所顾忌,待事情解决了,李先生发誓,一定要转告那位秦广进做下的蠢事。
就凭这秦广进的脑袋,要想扳倒扬州首富,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一时间,李先生都不禁怀疑起来,“那位到底看上秦公子什么地方?”
京城的名门子弟多的是,随便抓出来一个,都不比这个秦公子优秀。
但偏偏,那位就是看中了秦绶。
李先生觉得,如若秦公子不管管他这父亲,那日后势必会受其害的。
当然这不关他什么事,李先生只是被借调来管理绣云坊,至于秦绶跟那位之间的事,他自不会插手的。
“来人,将他给我拉下去!别在这丢人现眼!”李先生也怒了,立马叫来两名伙计,将秦广进给拉进后院。
李先生这头,对着几位小姐连声道歉,赔不是。
在几位小姐走后,他还挨个去府上赔礼道歉了一遍,此事才解决了。
但是如何处置这个秦广进,李先生有些踟蹰不定。
不过很快他就想好对策了。
转头,李先生就派人将秦广进送回去了。
当然秦广进没那么老实,被李先生命人堵住嘴,给拉走了。
秦绶正在苦读,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他戒备地盯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