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小姐放过福桃,放过我!求小姐开恩!”
好在周盼儿最后没有真的对福杏下手,只是命人将她给弄出去了。
周盼儿只是想要试探一下人性,她觉得福杏那丫头太碍眼了,可是如若动她的话,一定会惹得老太婆的注意。
万一老太婆又安排了其他人来监视她,那岂不更麻烦了?
毕竟现在福杏两丫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只要背着她们就行。
可如若发卖了这两丫头,老太婆定会重新安排其他的眼线到她身边的,周盼儿到时候还要分神再去寻找眼线是谁。
想了想,周盼儿只能稍稍按捺住想要发卖了福桃两姐妹的心思,只等着合适的机会再说。
福杏出去后,她立马去找了福桃,告诉了小姐的警告。
姐妹二人抱头痛哭了好一阵,福桃很是害怕。
“福杏姐,那我们该怎么办好?小姐这是要打杀我们。”
跟着她就低声说道,“福杏姐,要不我们去找吴嬷嬷?”
“万万不可!福桃,你相信我吗?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切记不要去找吴嬷嬷!小姐现在之所以没有动我们,是有所顾忌,可如果你去找吴嬷嬷了,到时候小姐势必会除掉我们!”
福杏冷静分析起来,她从之前的惊疑不定,此刻也稍稍冷静下来。
如若周盼儿真的要置她们于死地的话,那就不会跟自己说那些话,很明显,周盼儿是有所顾忌,所以只是警告了她们姐妹一番。
如果她们惊动了吴嬷嬷,那小姐势必会动她们的。
堂堂的侯府小姐要整治两个丫鬟,有的是办法,随随便便说她们偷了珍贵的首饰,就足以让二人丧命的。
“唔唔!太可怕了!福杏姐,我,我害怕!我想回家了!”
福桃哭的很伤心。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福杏则安慰了她好一阵,最后才将她安抚好。
两人分开之前,福杏还叮嘱她,“切记,少说话,多做事,如果可能尽量少往小姐跟前凑!”
福桃也清楚,自己既然进了侯府,自然就不能随意出去了。
现在她只希望吴嬷嬷那边很快可以将她要回去。
接下来的几日,福桃姐妹二人都如同透明人一样,根本没有存在感。
周盼儿对此很是满意,不过随着一份书信从扬州城送来,周盼儿原本的好心情瞬间就被破坏完了。
她看完信就将信给烧了。
“谢流筝!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呀,竟然敢如此对我!看来上次的教训并没有吓到你!”
“我倒要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我更甚一筹?”
但是正如谢流筝所预料的那样,周盼儿因着平西侯在扬州的缘故,一时间很难对谢家做什么。
万一叫平西侯发现了,周盼儿很担心,爹爹会收回她身边的侍卫。
没有那些人,她就是个拔了牙的老虎。
周盼儿自然不乐意受人约束,但是让她受制于谢流筝那个商户之女,周盼儿更加不乐意。
对此,周盼儿思索再三,还是给李掌柜去了一封回信。
信送出去了,周盼儿整理了一下头上的首饰,就出门了。
她要尽快让爹爹回来,不然的话,她没办法动谢流筝,以及她身后的谢家!
想想自己这一次,损失了万两的白银,这些银子一去不复返,周盼儿很是肉疼。
她前前后后已经花出去不少银子了,为了帮秦绶报仇。
可是现在谢家完好无损,谢流筝也还好好地在扬州待着,这让周盼儿觉得无法跟秦公子交代。
毕竟当初自己可是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一定会帮他狠狠教训谢流筝以及谢家的。
可是现在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她却一点成效都没看到。
秦绶自然也再关注这事。
周盼儿担心秦绶会误以为自己没有行动,于是她就吩咐李掌柜,帮自己跟秦绶解释一二。
这样秦绶再怪也怪不到她的头上来。
周盼儿原本日子过的很顺遂,可是偏偏在谢流筝的事上,一再受阻。
这让周盼儿很是恼火。
“谢流筝,我不会放过你的!”
但是现在她需要准备的事很多,也就暂时没空处理这个谢流筝了。
等到她准备妥当,周盼儿就可以腾出手来,好好地收拾这个贱人。
“敢羞辱我的秦公子,我绝对饶不了你!”
出去后,周盼儿就乘坐着平西侯府的豪华马车,肆无忌惮地在京城内道上疾驰狂奔。
街道上的路人见状,纷纷避让。
有外地来的人急忙躲避,其中有人抱怨说,“这是哪家的马车,在大街上横冲直撞,也不怕撞到行人吗?”
“天子脚下,怎么会有如此嚣张跋扈之人。”
但是立马有一旁的商贩急忙劝住他们,“你们有所不知。那是平西侯府的马车。想必是平西侯府的贵眷,你们一看就不是京城人,你们是绝对得罪不起她的,还是忍忍算了吧。”
即便是外地客商,对平西侯的名字也是如雷贯耳。
见状他们虽然心有不忿,但也不敢再多言了。
毕竟平西侯府的贵眷,他们得罪不起。
殊不知有吏部官员家的小厮碰巧撞上此事,回去后,小厮就绘声绘色地将在街上遇到的事告诉了大人。
那位吏部官员立马就上书弹劾了平西侯爷。
此刻的平西侯还在扬州城,并不知道京城发生的一切。
而周盼儿特地坐着马车,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几疾驰,好几次都险些撞伤了一些路人。
可即便有人意外受伤,但大家也是敢怒不敢言。
毕竟平西侯在外平定祸乱,他的亲人在京城街道只不过是驾车快了一些,大部分人还是想着忍一忍算了。
自古民不与官斗,更何况他们如若要告的,可是战功赫赫的平西侯爷。
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如何敢跟平西侯府抗衡?
这不是找死吗?
不少商贩对此都默不作声。
而平西侯在收到京城的急报后,他不由得手握成拳,极力克制才没有出手砸坏了眼前的茶桌。
这样的他,自然引得谢香玉很意外。
“发生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