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筝回到家,才听说冯玉书吐血晕死过去的事。
她有些愕然。
“他不会是因为我说的那几句话,就吐血的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也太脆弱了吧?
但对方终归是因自己而病倒的,谢流筝既然已经听说了,那也不能装聋做哑,
想了想,谢流筝就吩咐方成,“你去库房挑捡几样上好的人参灵芝什么的,给冯家送去。”
谢流筝虽然不清楚,冯家会不会接下自己的心意,可她反复思索了一下,觉得自己跟冯玉书所言都是在情在理的。
她问心无愧。
当然冯玉书病倒,谢流筝很确定跟自己说的那些话有关,但归根究底,她只是诱因,最主要的原因是冯玉书的心里太脆弱了。
不然怎么会因为几句话,就吐血晕倒的?
想到这,谢流筝不觉替冯老夫人可惜,整个冯家堪堪能用之人,却如此的脆弱,冯家日后该怎么办呢?
可怜冯老夫人一生要强,为了嫁入宫中的女儿,一直都蛰伏隐居在此,却不想底下的年轻一辈们却如此的不堪重用。
当然这是冯家的家事,谢流筝只是一个外人,不好多言,她也只是在自家中有感而发罢了!
可是没等方成下去准备药材,谢香玉却急匆匆地找来了,她身后还紧跟着平西侯。
“流筝,你快让娘看看,有没有受伤?”
谢流筝不解的看向方成,不明白谢香玉是怎么知道她在外的事的?
不过很快谢流筝就从平西侯的嘴里,得知了答案。
“刚刚你娘审问秋月,知道了你被方家欺负的事。”
对此,谢流筝很无奈,“娘亲,我真的没大碍,一点伤都没有!不碍事的。”
“你这孩子,发生这么大的事,却还故意瞒着娘,你啊你,让娘怎么说你好呢?”
想到要不是自己碰巧来找流筝,却看到秋月那丫头脸上有擦伤,逼问之下才知道了流筝出事。
要不然她岂不是要被蒙在鼓里?
想到这,谢香玉就很是气恼,“那个方副判官家的小姐,也太欺负人了吧?即便她家有权有势,也不能如此欺负人?这叫当街行凶!”
跟着她就扭头,朝着周正看了一眼。
周正立马表示,“香玉,你放心,我已经派人严查此事,一定不会轻放过那个方家的。”
直到谢香玉对谢流筝这个女儿很在意,平西侯在得知此事后,第一时间就着手安排人去处理了。
他自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心爱人的女儿被人欺负却不管?
那他这个平西侯的名号,不要也罢!
当刘知府见到平西侯身边的士兵时,他立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而当听完对方的要求后,刘知府立马拍着胸脯保证。
“请平西侯放心,下官一定严肃查处此事!一经核实,立刻严惩凶手!绝对不敢姑息!”
得到知府的回话,士兵才回来复命。
平西侯挥挥手,让手下先下去。
而谢流筝在一旁听的一清二楚,她心中很是感动,其实她跟方如慧之间的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
但是有了平西侯的插手,小事也变成了大事。
不过谢流筝并不可怜方如慧,自己对她多加隐忍,可对方却变本加厉地想要害她。
要不是自己遇到一黑衣人相救,谢流筝估计不死也残。
对方心思恶毒,那她这么做,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当然对方也可以说她依仗平西侯的势力。
对此,谢流筝并不否认,她随时欢迎对方也依仗别的势力来反击?
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借势的,尤其是平西侯的势力,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方如慧回到家,立马就找到方夫人一通哭诉。
听完女儿的委屈,方夫人气的牙痒痒的,“这个谢流筝太不是东西了!还有冯家,这是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看来要好好敲打一下冯家才行!”
“至于谢家,我一定不会放过她们母女二人!”
想到这,方夫人就安抚了女儿几句,就要打发她回去,自己去安排一些事情。
可方如慧却不肯。
“娘亲,今日女儿被谢流筝打了脸,这口气我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的,娘亲要教训她,女儿在一旁看着就是,女儿不会插手的。娘亲,你就让我跟着你吧?”
方如慧熟知娘亲的出手狠辣,她也想学着点,方便以后用到。
看着女儿这么说,方夫人点点头,“如慧,你也快嫁人了,有些事确实需要知道一些。”
“来人,把全贵家的给我叫来,好些日子没吃她做的春饼了。”
不一会,一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就笑呵呵地走来了。
方夫人屏退了其他下人,自己跟方如慧看着坐在下面的婆子,冷声吩咐道。
“全贵家的,今日找你前来是有事让你去办!”
“夫人有事尽管吩咐,小的全家都会全力以赴的!”
婆子还学着文绉绉的回话。
方如慧直接没忍住,笑出声来,只因为那婆子说话的样子太滑稽了。
对此,方夫人也没拦女儿,只是冷声吩咐了那婆子几句。
方如慧赶忙竖起耳朵听了起来,当听到娘亲要让那婆子找人,将谢流筝给抓起来的时候,她顿时惊住了。
要知道她是恨不得谢流筝从这个世上消失,可对方不是乞丐,不是街上的阿猫阿狗的,谢家好歹也是扬州城的首富。
首富家的大小姐突然失踪,方如慧很担心会不会牵连到自己头上。
但是看娘,还有那婆子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好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不错。
这让方如慧有些吃惊。
她貌似想起来了,曾经府里的一位特别受宠的姨娘,好像就是出门买胭脂的时候离奇被人掳走的。
结果方家派人找了几日,就不了了之了。
“难道那位姨娘是……”
想到这,方如慧心神一震,她知道自己不该怀疑自己的娘亲,可是在看到娘亲吩咐那婆子的时候,她觉得两人格外的熟悉。
而且娘亲眼里一片傲然,丝毫不认为自己即将做的事很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