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筝点点头。
“关师傅,你就教教我吧,我想给娘亲自打造一套头面!虽然我笨拙,但我很有耐心的!”
对于谢流筝的一片孝心,关师傅还是很动容,尤其是对方还是东家,他自然不好拒绝。
于是关师傅就答应了,“那行,既然小姐你诚心要学,那我就教你。”
跟着关师傅就耐心地教导她,什么叫做融金,还有打金,雕刻之类的,一套下来,谢流筝才发现这其中原来有这么多的步骤。
谢流筝并没有被劝退,她立马认真学了起来,熔炼金子的温度很高,谢流筝不小心被烫到手了,可是她却丝毫不在意,甚至哼都没有哼一声,继续转头继续做。
关师傅都被她的态度给感动到了,原本关师傅只当小姐是觉得好玩,来玩玩罢了。
他只需要糊弄一下就行了。
但现在见谢流筝如此诚恳认真,关师傅自然就教得认真起来。
谢流筝认真对待。
不知不觉,天都黑了,但谢流筝却没察觉似的,一心扑在做首饰上面,只是等她再次抬头询问关师傅一个步骤的时候,她这才发现已经快子夜了。
“不好意思,关师傅,连累你陪着我到现在,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我再做一会。”
关师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早就想提醒谢流筝,只是小姐太认真了,他不好意思打扰她。
现在既然谢流筝自己说,关师傅也没说什么回去休息了,但是谢流筝却没回,继续在这挑灯继续干。
等到翌日关师傅来铺子的时候,发现谢流筝已经累得趴在桌案上睡着了。
关师傅轻手轻脚地,不想打扰她,可是当他看到谢流筝打出的首饰时,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这……”
谢流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了关师傅一眼,“关师傅,你来了!这是我昨晚的成果,你看看行不行?”
关师傅连连点头,“行!这,这太行了!没想到小姐竟然如此有天赋,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我可以将凭身所学全都教给你!”
他昨日还觉得小姐很诚心学习,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谢流筝一晚上而已,就做出如此精巧的首饰来,他身边学了五年的徒弟都不如谢流筝的手艺呢!
面对关师傅的如此赞誉,谢流筝有些惊喜,“关师傅,其实我也没你说的那么好,你别抬举我了,我自己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
闻言,关师傅却摇摇头,“怎么会呢?大小姐你千万别妄自菲薄!你昨日才学了一会,结果就能打造出如此精品来,这已经很不容易了!假以时日,你一定能超越我的!”
关师傅丝毫不担心自己被替代,他比较担心的是自己的手艺无人继承,但现在关师傅觉得自己不用担心了。
如若大小姐愿意的话,他会倾囊教授,这样也不愁自己百年之后,无颜去面对自己的师傅了。
可是谢流筝却婉拒了关师傅的好意,“关师傅,谢谢你看得起我!只是我志不在此!还请关师傅你另找他人吧!”
她只是想送娘亲一份特别的贺礼,所以心血来潮,才想着亲手打造一套头面送给娘亲。
但要她日复一日地在这打造首饰,谢流筝觉得自己坐不住的。
她还有好多的心事没了,自然不会将时间浪费在这上面,如果她实在感兴趣的话,可以做这个,但现在她真的不感兴趣。
关师傅有些失望,但他还是不死心,“大小姐,你如果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一定要告诉我!我真的很希望你能继承我的衣钵。”
谢流筝笑着拒绝,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银楼。
随后看着自己连夜打造出来的首饰,谢流筝满脸的笑意,“不知道娘亲会不会喜欢?”
虽然大婚之日,谢香玉自有朝廷奖赏的头面,但是谢流筝觉得自己打造出来的自然比不上内务府出品的,但是谢香玉可以平日里戴着也好。
随后谢流筝就带上这套头面,还有一些扬州的特产,乘坐马车,浩浩荡荡的出发进京了。
秦绶到了半路上,就因为水土不服,不得不在驿站休息了几日!
结果他刚觉得好点的时候,就看到了谢家的车队从面前经过。
尤其是看到了坐在马车里的谢流筝,尤其是看到她明媚的侧脸,秦绶久久都无法动弹。
一旁的张勇看到了他的异样,忍不住撇撇嘴,“秦公子,别看了,再看人家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的。”
“就是,你还当自己是谢家的女婿吗?”
面对两个侍卫的挖苦,秦绶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只是当他再次抬头看去的时候,却发现谢流筝已经走运了。
明明一切都按照秦广进安排的一样,可是谢流筝却反常地退婚,甚至她还查出了秦广进跟自己的关系。
一想到这,秦绶就很是窝火。
他觉得一定是秦广进露了马脚,要不然谢家如何能得知他的身世?
结果秦广进现在还要拖累自己,秦绶觉得他就该早早地死了才好,可是现在的自己非但不能让秦广进死,还必须要吊着他的一口气!
因为秦广进死了,自己就必须要守孝三年,周盼儿绝对不会等自己那么久的。
秦绶很快正色起来,“我身体已无大碍,我们还是快些上京吧。”
虽然他很想坐马车,但是他很清楚,张勇他们压根就不想顺利让自己去京城,到时候两人在做些手脚之类的话,那他岂不是就永远到不了京城?
所以即便很累,但秦绶还是骑马,只是他这单薄的身体一点也不争气,没走多远就病倒了。
现在看到谢流筝也要去京城,秦绶立马就来了精神,他要追上她,让谢流筝认识到自己错过了未来的状元郎!
当然如果谢流筝愿意悔改的话,秦绶不介意给她一次机会。
“走吧!”
秦绶迅速上马,然后就疾驰着朝着谢家的车队追去,但是还没等他追上车队,就看到谢流筝改走水路了。
“为什么突然走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