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见书生不还手,于是更加变本加厉起来。
她抬起脚,就朝书生的心口踹去!
这一下,那书生不死也残!
“住手!”
谢流筝实在看不下去了,她扬声喊道,随即就命小厮上前,护在那书生的面前。
那书生都闭上眼了,他很清楚自己不能反击,一旦反击的话,那妇人就可以去官府告他大不孝,对方毕竟是长辈!
而书生要想走科举这条路,虽然不忿婶娘的抢夺行径,但对方总归是自己的长辈,一旦背负上不孝的名声,那他这辈子就完了!
书生别无他法,只能忍着。却不想听到了一清脆的声音。
再跟着有人挡在他跟前,护住了他。
这让穷书生不由得抬起头,结果就看见了那如同仙女的女子。只见她皮肤白皙,艳丽无双,在几个丫鬟的陪同下缓缓地走上前。
就连他那向来跋扈的婶娘,在面对那女子都不由得收敛了几分。
“不知小姐为何插手奴家的家务事?还请小姐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但是胖妇人却不打算放过那书生,即便谢流筝一看就出身不一般,但她也只是声音轻柔了些许,不过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跋扈。
谢流筝听到妇人之言,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是一家人?我看你那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的样子,还以为是世仇呢!”
见状,胖妇人很恼火,指着谢流筝就不客气起来,“你谁呀?都说了这是我们家的家务事,你一个外人闲得无聊,就喜欢管别人家的事,赶紧滚开,要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哦,这闲事我还就管定了!我倒要看看,你敢奈我何!”
谢流筝俏脸一沉,随后手一扬,身边的小厮齐齐地朝着胖妇人冲过去,这倒把胖妇人骇住了。
“你,你们要干什么?人多欺负人少吗?有本事你们别走!我这就去喊人来!定要你们好看!”
胖妇人见谢流筝要动手的架势,她立马怂了起来。
但是输人不输阵,胖妇人还是朝着谢流筝叫嚣,但是谢流筝却一眼看出她色厉荏苒了。
跟着谢流筝就让小厮,将那书生给扶了起来。
胖妇人见状,不死心地想要扑向那书生,却不曾想被一旁的小厮给踹了一下,她像个球似的就滚摔到一边。
见状小厮们指着胖妇人哈哈大笑。
“你们看她跟球一样圆!”
“还能自己滚呢!”
受到侮辱的胖妇人,只能恨恨地瞪向他们,却奈何对方人多势众,她就算有心动手,也不是那群小厮的对手!
于是她只能撂下狠话。
“你,你们有种别跑!我这就去叫人去!”
跟着胖妇人就带着其他人往回走,其中一个跟书生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还不忿地拉着胖妇人,“娘,难道就这么放个祁山了?”
对此胖妇人没好气得扫了身边的儿子一眼,“放过他?不可能!现在那小子有人护着,我倒要看看,那人还能护住他一辈子!”
闻言,她儿子立马就松了口气。
他打小就看不惯这个祁山,仗着自己读书好,压根就不把他这个堂哥放在眼里。
他就是不允许祁山出人头地!
不一会,妇人他们就消失不见了,穷书生径直起身,走到了谢流筝跟前,不意外地被小厮给拦下来。
“感谢小姐的相助之恩!在下祁山,不知道小姐尊姓大名?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答谢小姐!”
对此,谢流筝也毫无顾忌地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
“我叫谢流筝,你是要进京赶考吗?现在距离科考还有些日子,你确定你这样能支撑到科考?”
谢流筝没有瞧不起对方的意思,只是对方穿着全都是打满补丁的衣服,而且刚刚家里人还惦记着他身上的那点银子,她真的很担心,这书生还没走到京城,就被人给抢光了银子。
不过对方的眼神很清澈,虽然被她戳穿了事实,他也不曾恼火,反倒很淡然地回了她一句。
“如果我现在不上京的话,那可能不用等到科举,钱也会被抢走的!到了京城,我可以去街上摆摊帮人代写书信,再不济去打零工,总归能撑到科举完成的。”
“有志者事竟成!”
祁山说完,就对着谢流筝作揖,然后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谢流筝心一软,她沉声吩咐了方成几句,就径直上车离开。
当祁山目送谢流筝乘坐的马车离开后,却看见刚刚站在谢小姐身边的管家模样的男子走了过来。
“祁山是吧?我家小姐心善,让我带你去京城!这一路上你就跟着我们吧。”
闻言,祁山下意识的想拒绝,他觉得谢流筝出面帮自己保住了身上的盘缠,他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可是他却没想到对方竟然愿意带着他一起进京。
方成却不客气地指出,“祁山,以你的脚程走到京城至少要几个月,何况你身上的盘缠也不多!你就别多想了,我家小姐权当做善事,对你没有什么目的的。”
他的话糙理不糙。
祁山也不是那等小肚鸡肠之人,他知道跟着谢家小姐身边进京,一来安全有保障,再来也能省了他徒步走进京。
对此,祁山没拒绝,他朝着谢流筝离开的方向拱手作揖,“感谢小姐的帮助,我祁山永生难忘。”
谢流筝压根没有将此事放在心里,她只是看着祁山,想到了前世被抢劫过后的自己,也是如此可怜徒步走去京城的,本以为找到秦绶,就有好日子了。
却不曾想那是自己悲惨人生的开始……
另外一边,秦绶在走了几日的水路后,又吵吵着要走陆路。
张勇是真的受够他了,就差动手揍秦绶一顿,但被同伴给拦住。
“忍忍吧,到了京城再说!”
张勇还是气不过,但是两人是周盼儿派来保护秦绶的侍卫,也不能拒绝秦绶的一切的要求。
于是秦绶又转陆路,一路上期待着可以追上谢流筝,但是直到到了京城,他也没看见谢流筝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