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绶听周盼儿说完,他不禁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这如若叫人知道的话,那他跟周盼儿的名声就没了。
但是秦绶自然不舍得放开周盼儿,虽然说他现在考中了榜眼,可是要在京城站稳脚跟,光靠这个榜眼的名头还不够。
平西侯的支持,可以让他走得更高更远。
所以秦绶没有别的办法,他必须要尽快娶周盼儿。
不然等到肚子大起来了,到时候周盼儿被人诟病,那他这个害得她怀孕之人,定然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盼儿,我明日就去向你父亲提亲。”
秦绶觉得此事不能再拖了,反正他迟早要娶周盼儿的,如果能让平西侯借此机会看中自己的话,那他也不亏。
“盼儿,你放心,一切都交给我,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委屈的。”
“只是我现在能力有限,给不了你太好的生活。”
闻言,周盼儿搂着她的胳膊,“你放心,我有钱,还有很多陪嫁铺子的,另外我父亲那也会给我不少陪嫁!”
“这些足够我们过的很好。”
听到周盼儿这么说,秦绶也没有后顾之忧了,他回去就拿出之前周盼儿给自己的银票,然后就交给侍卫。
“你去帮我买一些礼品,明日我要去平西侯府提亲。”
侍卫一听,有些尴尬。
“我哪会买贺礼!”
但是秦绶才不管他呢,“你如果不帮我准备好,我就告诉盼儿,说你这个侍卫不听吩咐……”
张勇一听,哪还能拒绝。
隔天,秦绶就带着礼物去平西侯府,刚好周正今日没有去校场,他正陪着谢香玉一起用膳。
“侯爷,门口来了一人,自称是今科榜眼求见侯爷。”
周正一听,想也不想地拒绝,“不见!”
他无意于朝堂,一心只想守卫国土不受侵犯,至于朝堂的拉帮结派,周正一点也不感兴趣,哪怕对方是这一次的甲榜第二名。
可是周盼儿听到消息,就急匆匆找来了,“父亲,你为何不见秦公子?我听说这秦公子很出色的,虽然只是榜眼,但难保他将来不会位极人臣。”
“既然秦公子上门,女儿觉得父亲你没道理不见,虽然女儿知道父亲一向不屑朝堂争斗,但是俗话说得多个朋友多条路。”
周正听到后,还是不想见秦绶。
但是周盼儿却很着急,她急忙拉住父亲就往外走,“父亲,你就去见一面吧,说不定秦公子有很重要的事告诉你。”
谢香玉不插手继女的事,但是谢流筝却能猜到周盼儿为何如此激动,于是她就顺水推舟。
“平西侯,来者是客,既然对方上门,那您不如去见一见?”
平西侯对这个继女很是欣赏,现在听到谢流筝这么说,他随后就起身往外走。
看到父亲竟然因为谢流筝的几句话,就改变主意,周盼儿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是事关她的幸福,周盼儿自然不会为了跟谢流筝赌气,就放弃秦绶。
于是周盼儿狠狠剜了谢流筝一眼,急忙追了上去,“父亲,等等我!”
来到前厅,平西侯就看到一青年站在那来回踱步。
“小生见过平西侯!”
秦绶第一次如此近距离面对平西侯,他心中有些发憷,但是想到如若自己能得到平西侯的支持,日后在朝堂能平步青云,一步登天也不是不可能的。
于是秦绶就直接说明来意,“平西侯爷,小生今日特地前来,其实是想要求娶大小姐的!”
平西侯周正一听,有些意外,“你们认识?还是说你们私相授受?”
秦绶见状,急忙否认,“没有,我只是听过大小姐的美名,心生仰慕,原本我只是一个穷书生,但现在我考中榜眼,也算有一定身份,虽然比不上侯爷您的光彩,但我不会止步于此,我定会给小姐安逸的生活。”
平西侯刚要开口,周盼儿就忍不住地冲了进来,“父亲,请你答应把我嫁给秦公子,我跟秦公子心意相通,求父亲成全!”
“什么?心意相通?你们这是无媒苟合!”平西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如此不知廉耻地要嫁秦绶。
再想到刚刚周盼儿激烈的反应,这让平西侯更加确定一点,周盼儿跟秦绶早就相识了。
之前他一直认为周盼儿只是任性一些,但是现在平西侯甚至有种不认识她的感觉了。
“周盼儿,你给我立刻回去!从今日起,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得离开房间半步!”
周正不想再听周盼儿废话了,他直接让人将周盼儿带回去。
秦绶却护在了周盼儿跟前,“侯爷,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求侯爷成全!而且,而且……”
看到秦绶还敢当着自己的面,跟女儿拉拉扯扯的,这让周正很恼火。
“秦绶,你给我起开!”
见周正不同意自己跟秦绶的婚事,周盼儿再也忍不住了,她高声大喊起来。
“父亲,我已经有了秦公子的骨肉!求父亲成全我们!”
闻言,周正如遭雷劈似的,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儿,他不明白这孩子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不止无媒苟合,甚至还珠胎暗结。
周正很是恼火,“来人,把小姐给我压回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去找他。”
秦绶见状,直接对着周正跪下,“侯爷,我跟小姐是真心相爱的,求侯爷成全我们!”
见状,周正抬起腿,刚要踹向秦绶。
周盼儿见状,想也不想地护在秦绶前面,“父亲,你不能伤害秦绶,你要踹的话就踹死我吧,正好一尸两命!”
看到女儿如此袒护秦绶,周正很是恼火,但是他不得不顾虑周盼儿的安危。
最后他只能吩咐人把周盼儿带回去,至于秦绶,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毕竟今日秦绶上门提亲,定有人知晓,周正不能任由人败坏女儿的名声,虽然周盼儿已经没有名声可言了。
她甚至都已经怀了那人的骨肉!
一向杀伐果敢的周正,第一次犹豫了起来。
而他不自觉地独自坐在前厅,一直到天黑了,都没想到什么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