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墨目送着赵沐瑶离开,他觉得这个五公主必须要处理掉,要不然她留着,只能坏他的好事。
不过很快周子墨就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
“祁山不是跟匈奴谈好了,要择选一名公主前去和亲?我看五公主年纪就很合适!至于她是结两国之好,还是让两国结怨,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是夜,周子墨就急匆匆出府,去了好几个大臣的家中。
隔天早朝上,就有人提出确定和亲人选。
其中五公主的呼声最高!
“陛下膝下只有三位公主,大公主跟三公主的年纪不太合适,微臣觉得唯独五公主适合和亲!”
“臣附议!”
但是夜有反对的声音,来自五公主的生母贵妃娘娘的娘家人,“臣以为不妥!五公主性格骄横,实在不适合去匈奴和亲!”
好在陛下没有当即下决定。
只是下朝之后,五公主就听到消息,她立马就来到了御书房门口大哭了起来,“父皇,我不要和亲!我想要陪在父皇的身边,哪也不去!”
可是此刻平西侯被邀请在御书房里,他自然听见了五公主的哀嚎声,当然还有周子墨也在场。
等到御书房的门打开时,五公主就看到平西侯父子从里面出来。
但是她此刻也顾不上周子墨了,赵沐瑶就快步跑进去,直挺挺地跪在了皇上的面前。
“父皇,沐瑶不想和亲!沐瑶要一辈子陪在父皇的身边,请父皇允许!”
只是陛下没有吭声,直直地盯着她看。
赵沐瑶的心一沉,她自问很了解父皇的脾气,往往父皇沉默的时候,就代表他不悦。
其实赵沐瑶本该现在就离开,至少父皇会看在她为国牺牲,肯定少不了要赏赐她不少的嫁妆!
但是赵沐瑶却舍不得离开京城,去匈奴和亲,她从来就没想过这事会轮到她头上来!
自打偷听到母妃跟二皇兄的对话,赵沐瑶整个人就慌了,尤其是母妃已经接受这事实了,她答应让自己和亲!
赵沐瑶自然知道,比起二皇兄,自己一个公主可有可无,可是她一想到要去匈奴那里,嫁给一个茹毛饮血的男人,她就害怕!
所以赵沐瑶就收买了御书房的侍卫,前来御书房哭诉。
“沐瑶,你身为公主,享受了寻常人享受不了的荣华富贵,现在国家需要你站出来,你就退缩了?只顾着自己享乐,却丝毫不管百姓的死活,朕没有你这样自私的女儿。”
很快陛下开口了。
随后赵沐瑶就被侍卫给架出去了。
她的耳边还回荡着父皇刚刚的声音,“你如果不想和亲的话,朕就剥夺你公主的头衔,贬为庶人!”
赵沐瑶怎么也想不到父皇会如此绝情,她如若还想守住公主的头衔,就势必要和亲!
只是紧跟着贵妃娘娘就派人来,将赵沐瑶给带回去了。
一见面,赵沐瑶就挨了贵妃一巴掌。
“混账!你竟然敢擅自去找你父皇,拒绝和亲一事!你到底有没有脑子?本宫真不知道怎么生下你这么个没脑子的女儿来的。”
面对贵妃的指责,赵沐瑶也破罐子破摔了起来,“贵妃你心里可曾有我这个女儿的一丁点地位?我听见你跟二皇兄商量的结果,你们要舍弃我,成全二皇兄的美名!可是你娘你也是我的娘亲,你为何如此心狠,要舍弃我?”
但是贵妃已经不想多说了,她径直让人看管好赵沐瑶,不允许她出现任何的纰漏。
于是十天之后,在匈奴使节前来就带走了和亲的五公主,当然陛下也赏赐了不少嫁妆,足够赵沐瑶挥霍一辈子了。
一切尘埃落定了,周子墨的心也松快了下来。
天知道这些日子他每日都提心吊胆,生怕五公主会突然冒出来,叫嚷着要嫁给他。
只是谢流筝那,周子墨去信解释了一下,但迟迟却没有回应。
这天休沐,周子墨早早就来园子里等着谢流筝了。
却不曾想平西侯领着凤阁老前来。
“凤阁老,请!”
看着一前一后去了书房的周子墨,他不由得神色一紧,要知道这位凤阁老可是三朝元老,更是陛下的恩师。
在朝堂之上颇具分量,只是周子墨却想不通凤阁老前来侯府做什么?
但是很快谢流筝出来了,周子墨也顾不上凤阁老了,急忙迎了上去,“谢姑娘,早!”
谢流筝没想到刚走出院子,就遇到了周子墨,她客气疏离地朝着周子墨点点头,然后就带着春月往门口走去。
见状,周子墨立马跟上。
但是还没等谢流筝出去,她就见平西侯身边的将士来找她,“谢姑娘,侯爷有请!”
“侯爷找我有何事?难道是娘亲的事吗?”谢流筝一头雾水,但她还是朝着前院走去。
而周子墨看到谢流筝朝前厅而去,他忍不住猜想,一定是跟凤阁老有关。
只是他也不清楚,凤阁老来找平西侯所为何事?而且好像还牵连到谢流筝身上,这就更加让他疑惑不解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
莫名的,周子墨心里有股不祥的预感。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凤阁老特地来侯府找周正,这跟谢流筝有什么关系?
“不行,我要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说完他就朝前院跑去。
谢流筝也云里雾里,她被带到了凤阁老的面前,谢流筝稀里糊涂地行礼,还得了一份见面礼。
对于凤阁老这样清高的文人,是全天下读书人仰慕的存在,可是今日凤阁老却屈尊来见自己,谢流筝有些受宠若惊。
可是凤阁老只是稍坐了一会,就起身告辞了。
“老朽今日前来,打扰侯爷了,只是还望侯爷好好想想老身的话。”
说完凤阁老还意味深长地朝着谢流筝笑了一下,这才缓缓离去。
凤阁老一走,谢流筝就疑惑不解的看向平西侯,等着他为自己答疑解惑。
“侯爷,不知道凤阁老所来是为了何事?”
周正看着她,“凤阁老是特地为你而来的。”
“为我?可是不认识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