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14章 鸳鸯玉扣(1 / 1)疏雨听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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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简版的炸酱面和炸参须端到云海洲面前。

“皇上,您尝尝对不对口味?”俞琳琅分外殷勤,端着一碗面汤坐到云海洲身边,那副期待的样子就像是当姑娘的好不容易盼到了爹。

云海洲和江昱彦正在说话,对俞琳琅的插话也不气恼,而是告诉俞琳琅给江昱彦也捞上一碗。

“把面盆端来!”俞琳琅吩咐店里的伙计。

不一会儿,一大盆面条端上,云海洲和江昱彦不客气地吃起来。

“这是……人参?”云海洲吃着,酥脆的口感、鲜咸的滋味,一下子就爱上了。

俞琳琅拍起马屁:“我皇英明。”

江昱彦也夹了两根:“不错,郡主的手还真巧!”

景赟站在云海洲身后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奔波了这么许多天,他也饿了,怎么没有人让让他呢?

“哦,景王您坐,您也吃些。”

俞琳琅眼力见儿还是有的:“不过我只会做寻常饭菜,想吃大餐的话,云霞茶楼里应有尽有。”

这是礼让的态度么?!

真正礼让的话提什么云霞呢!

景赟眼看着云海洲和江昱彦两人又一人挑了一碗,盆里的面条所剩无几,再说了也不能和皇上抢饭吃:“郡主别客气,我不饿!”

云海洲吸了一大口面条,满足的咀嚼着:“这房间不错,我喜欢。”

“恩?!”

众人皆是一愣。

云海洲看着不远处的矮榻上摆着棋盘:“一会儿咱们杀上一盘。”

江昱彦笑:“你不去云霞了?”

“不去,就宿在这里好了,”云海洲吃了两大碗面条,还意犹未尽。

江昱彦拍了拍肚皮:“我说最近怎么没胃口,原来是等着这么一顿。”

云海洲指着章上有:“这是章家的二公子?”

“是,刚才和年轻人吃饭,哎呦喂那火药味儿是个浓!”江昱彦笑着三言两语,将不久以前云华晖、章上有以及南沐阳的种种表现说得一清二楚。

“见过皇上,”章上有很有礼貌。

云海洲只是点了一下头,然后就又开始寻俞琳琅:“琅儿,上茶啊!”

“好!”俞琳琅眼晕。

今天是犯了什么邪,老的小的都俞琳琅俞琳琅的。

“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这里杵着了,”云海洲说要不是在路上看见了大黑,猜到俞琳琅在平城,他现在也已经住进那无趣的云霞茶楼了。

有话语权就是好,云海洲一句话把所有人都支走了。

塔拉作为准儿媳妇,去照顾据说染了风寒的董颖姗。

章上有一出知音,就看见章祖勋在外面吃风,发型都乱了。

景赟到云霞准备酒宴,云华晖去了将军衙署,穆小弘掏出了云海洲爱喝的茶。

俞琳琅只是搭了一眼:“初冬时节红茶暖胃,不能由着皇上的性子。”

“给你,上好的红茶,”南沐阳适时挑好了茶叶。

俞琳琅接下:“还要一小碟糖、一小碟盐、一小碗新鲜的牛乳。”

南沐阳点头。

没办法,俞琳琅忙起来的时候,他多数就是个打杂的。

茶水煮开,飘了一屋子红茶醇厚的香气。

“皇上,怎么个喝法?”俞琳琅问。

已经和江昱彦沉湎于棋局的云海洲随便应了一句:“浓一些。”

俞琳琅听了,在煮好的茶水里加了牛乳和盐。

“你准备怎么救你大舅哥?”云海洲落下一子。

“不作不死,我什么也没看见,”江昱彦摩挲着温热的茶杯,俞琳琅煮的稀里古怪的茶还蛮好喝。

云海洲对江昱彦的表现一点也不意外,毕竟对于权力中心的人来说,明哲保身是基本的常识:“你也没少捞好处。”

江昱彦说话倒是有了一丝的底气:“赫岛人少地穷,我也没挑事儿,你还想怎么的!”

“就因为人少地穷,你才会有觊觎之心。”

云海洲说着停顿了一下:“那丫头为什么绕你而行你不知道吗?”

“二十年前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那一把火让你抱了美人归,也让你充盈了国库,好在褚家只有两个女儿,但凡有个男丁知道了真相,你的江山不会像今天这么稳固。”

江昱彦盯着云海洲:“这和那丫头有什么关系?”

没有人知道,赫岛,是云海洲给江昱彦的“纵火”好处费。

“没关系吗?”云海洲反问。

江昱彦摇头:“谁都知道她是从长公主的肚子里出来的,我当年虽然对长公主有情,但被堵在屋子里的是南靳天,我与南靳天从小一起长大,青葱岁月的事情知道不少,他酒后不举是事实。”

“当时在场的就剩下你、我和南靳天咱们三个人……,”云海洲沉默,那是庆祝他登基的皇家宴会,可以说“四海八荒”大大小小的来了不少国主,他与已故的西齐国主狄颂云、草原王廷厄尔斯汗、南岳之主南靳天以及江昱彦,在大宴之后又来了个小宴,因为时间已经很晚,女眷大多休息了,所以当时相伴的就是先皇后褚言锦和长公主云海格。

“长公主可是滴酒未沾,”江昱彦忽然笑得很鄙夷。

云海洲心里一漾。

二十年前,他亲手做了鸳鸯玉扣,一半自己拿着,一半先皇后拿着,但是他不敢说他的那一枚慌乱之下遗失,二十年来他佩戴的一直是先皇后的遗物遮人耳目。

好在遗失的那一半二十年后重新重现宫中,就是那枚失而复得的“金绿”。

所以,事发之后他亲手了结了褚言锦。

如今,鸳鸯玉扣合璧,人已经不似当年。

只有他知道,那个被摔坏的茶盏,是故意、也是巧合。

而云海格失忆了一般,坚称自己早产。

事实和真相的不堪,都在云海格一人。

江昱彦忽然后悔起来,云海洲向来深不见底,这件事情二十年了,忽然间与他谈起,一定是有了不同的考量。

而他的一番话,无疑将云海格和相府推到了风口浪尖。

“不重要了,二十年已经足够长,再者很多人已经不在,你非得纠结那个做什么!”江昱彦将话拽了回来。

时过境迁的,有儿有女又即将迎来孙子,江昱彦不想折腾了。

多少年了,云海洲一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一点,江昱彦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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