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家是百年玉雕世家,祖祖辈辈出过不少顶级玉雕师。
且祖出过的给皇家御用雕刻的玉雕师不在少数。
如今一代代传下来,自成一派,颇有名望,早就成了行业标杆。
到了岑老爷子这一代,不仅局限于玉雕,反而将视线看远,做起了相应的产业。
也是赚的盆满钵满。
之后岑老爷子雕刻了国第一份以国礼赠送的玉雕,名声鹊起,而享誉海内外。
岑家自然也跟着出了名。
岑清慕继承了父亲的玉雕天赋,也有从商的头脑。
他抓住了时代风口,依靠祖辈积累下来的看石经验发展玉矿生意。
如今吟玉名下光是还在产玉的矿山就还有三座,几乎是源源不断的产钱出来。
岑老爷子不偏颇任何人,早在两个儿子结婚的时候岑家就已经分家。
岑清慕取得的成绩和岑清越是没有关系的,相反的这两年他一直提拔自己的弟弟。
帮着岑清越填补了不少亏空。
人嘛,有了贪欲就会想要的更多。
所以岑清越为了哥哥名下的财产而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算奇怪。
季国政从来都看不岑清越,从前看不,如今更是视如垃圾一样。
“萧爷作保,岑清越这段时间也不敢再找你的麻烦,但接下来的路,你还是要想好了要怎么走。”
季国政看着岑璇道。
岑璇点头,眼神是一如既往的无惧。
“您放心,我知道我接下来该做什么。”
季国政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的。”
从岑清慕出事之后,几乎所有碰到岑璇的人多以幸灾乐祸为主。
她微微颔首,格外认真的道歉,“对不起,把您也卷入了。”
季国政笑了笑,“就算瞳瞳不给我打这个电话我也依旧会过来。”
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谁不希望他们都能平平安安的。
“至于你的丈夫,有空带来让季叔看看。”
……
岑清越铩羽而归,整个人进入家门的时候脸都是阴沉的。
岑瑶同样刚从外面回家,刚进客厅就注意到父亲周身的低气压。
她尽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到了偏厅坐下。
反倒是从楼下来的赵芝整个人都挺亢奋的。
“浴室全部砸了,重新给我弄个最大的按摩浴缸,我要整个江淮独一无二的,二楼的壁纸不要那么素净的,给我换成描金丝边的,牡丹团紧簇的,看去要贵气!”
下到一楼看到丈夫的样子,赵芝欢天喜地跑过去。
“老公你来看看我的设计图,这房子大是大了,就是装修太老气,我打算在儿子回来之前全部重新装修一遍,你帮我挑挑。”
赵芝说着将手里的设计图册给递过去,整个人凑到他面前还想说什么。
下一秒手里的东西就被岑清越给甩了出去。
“都还设计个屁,都给我滚!”
赵芝被下了一跳,紧跟挥手示意跟在身后的设计团队撤出去。
屋内只剩下他们一家人,赵芝看着丈夫开口。
“怎么了这是?不顺利?没能把那丫头给带回去?”
一提这事岑清越的脸色就往下阴沉了不止一个度。
“不对啊,你不是都带了萧爷过去了,季家连萧爷的面子都不给?”
知道岑璇和季曈在一起的时候赵芝都快笑出声来。
订婚宴那么大张旗鼓的被人的给带走了。
她以为再不济也能混个包养的身份,可没想到派出去的人盯了一晚。
沈霁渊根本就不在江淮,更别提和岑璇扯什么关系。
她也是没地方去了,才去寻求季家庇护的。
“老公,我问你话呢,这是怎么了?”赵芝伸手推了推他。
岑瑶对这件事情也十分的感兴趣,从偏厅出来站到了岑清越的身边。
“那丫头结婚了。”
这话说的别说是赵芝了,就连岑瑶都愣了愣。
“她结婚了?!”赵芝语调陡然扬高,“和谁结婚?”
“她和谁结婚了?”
岑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不清楚。”岑清越冷着脸,情绪显然在爆发的边缘,“她结婚了,监护人自然也就换了。”
所以除非岑璇的丈夫同意,他们是绝对不可能再将岑璇给送到病院去了。
“她嫁给了谁,是什么人?”赵芝急忙问道。
岑清越看了眼自己身边的母女俩,“那人给萧爷打了电话,从萧爷的态度能看得出来,不是个普通人。”
赵芝往后跌坐在沙发,有些不安,“难道是沈霁渊?”
“不可能!”
岑瑶想也不想的就否认。
沈霁渊是什么人,天之骄子,整个江淮无人敢惹的主儿。
多少个往他床送女人的人都遭了殃。
这样的人再怎么都不可能和岑璇扯关系。
“老公,那接下来她会不会带着她丈夫过来?”
赵芝心里清楚,如今岑清越能够稳坐公司,不过是占了个岑璇监护人的身份。
现在这身份没有了,意味着接管岑璇财产的就另有其人。
“老公,得想想办法啊。”赵芝抓着岑清越的手着急道。
“你以为我不想有办法?!”岑清越一把甩开她站起身来,“她要是嫁个普通人也就罢了,要是嫁给个不简单的。”
岑瑶迅速冷静下来之后提出来。
“可她现在的诊断是精神不正常的,我们可以以这个为主张申请婚姻无效。”
她说着就要联系律师过来。
赵芝还想说什么就看到了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的男人。
她伸手拐了岑瑶一下,反应过来的岑瑶抬头,就看到了门口面色冷清的温祈安。
从他的神情来看,可不像是刚来到的样子。
估计刚刚的话他都听进去了。
没等岑瑶走过去,下一刻温祈安转身离去。
“赶紧追啊,你愣着干什么。”
赵芝急忙拍打女儿。
眼看着一前一后离开家的两个年轻人,赵芝暗自骂了一句。
“这个小狐狸精,真的是祸水。”
“行了。”岑清越打断她的话。
赵芝看向丈夫,“我们得早做打算。”
她老公要是个无能的也就算了,可要是个有本事的,接下来他们可有得受了。
岑清越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将茶水一饮而尽之后重重地拍在桌。
白瓷茶杯瞬间四分五裂。
“次是顾念亲情,这次不会了。”
从前没做完的事情,现在应该继续了。
这世能安分的,永远只有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