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焱闻言,只好把李娴韵放在马车座椅上,“你坐着,为夫来铺。”
“你会铺吗?”李娴韵有些不太相信他。
耶律焱笑道:“不会铺。”
李娴韵看着他,温柔的笑意在嘴角荡漾开来。
耶律焱看着李娴韵,喉结不觉滚动了一下。
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在他的点上,总能让他生出万恶的邪念。
耶律焱压住邪火,将另外一边的椅子掀开,从里面拿出软垫和软枕。
马车上的椅子和箱子是一体的,上面坐人,椅子下面是箱子,这样比较节省空间,还能装很多的东西。
耶律焱将软垫伸开铺好,动作娴熟,做得又工整又细致。
李娴韵本以为他是个行军打仗的大老粗,没想到也能用握兵器的手干掖垫角的这些细致活儿。
这些想法实在不配为人,可是却又让他莫名的躁动。
明明是他沟壑难平,还成了她的不是,李娴韵正想反驳。
耶律焱这才放过她,将她搂在怀里。
……
……
被耶律焱这一番折腾,李娴韵彻底没了困意,轻偏着头,红着小脸儿,小手无助地搂着放在胸前的脑袋。
最近几日慕容策过得很不好,关于他滥杀无辜、排除异己、机关算尽、弑兄杀弟的事情四处开花,让他已经失掉了为数不多的民心。
为了李娴韵他竟然可以做到这个地步,竟然不怕得罪一个国家。
当然,他也从来不在乎那些贱民的拥戴,只要军队和财政大权在他的手中,其他皇子便不是他的对手。
等他再回过身的时候,便看到李娴韵已经软软地卧在了软垫了,头枕在软枕上蹭了蹭,“好软,好舒服啊。”
可是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有人在搞他,那只无形的大手在背后兴风作浪、推波助澜,让那些已经放弃大位之争的皇子又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耶律焱低头吻了吻她的小手,染了热度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就这样,为夫喜欢看。”
面对日益强大的后梁,唐皇心生忌惮,便要求后梁皇子入长安为质。
都说打蛇打七寸,而耶律焱早已经把她摸得透透的,清楚地知道她的七寸便在耳根,好似她的玄关一样,只要抓住了那里,她便愈发听话配合。
甚至生出了很多不好的邪念:想要跟她不分昼夜,随时随地。
某人便寻上了她的唇瓣,辗转,再让她生不出旁的心思,一心只在他的身上。
几日追查下来,慕容策终于从一些蛛丝马迹中察觉出来端倪,背后之人正是耶律焱。
去他国为质,便势必与皇位失之交臂,没有皇子愿意去。
他就是一个坏男人,天底下最坏的男人,越看到她难受,他便越开心。
耶律焱硕大的身躯侧躺在李娴韵的身边,将她娇软的身子搂在怀里,在她额头上落了一吻,“睡吧。”
两个人跟长在一起一般。
四匹马拉的车,行驶得很快,免不了颠簸。
耶律焱将她摁在软塌上,痴迷地吻着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渴求。
二人亲密日久,李娴韵也摸到了他身上的一些规律,在她似睡非睡之时,李娴韵感受到耶律焱滚烫的温度和沉重的呼吸,便知道某人又开始想要为非作歹了。
耶律焱吻着她,含混出声,“莫要再勾为夫。”
两个人的身躯撞在了一起,摩擦,娇软在怀,耶律焱便生出别的一些心思来。
李娴韵只感觉脑中隆隆作响,耶律焱若是疯狂起来简直不配为人。
阖宫上下都是他的人,他连懿旨都伪造好了,其他皇子被他打压得毫无反击之力,只能看他的眼色苟延残喘。
软垫有一寸厚,最上面还是毛茸茸的细绒,枕头也是如此,坐了一上午的马车,身心俱乏,眼下能够躺下,确实很舒服。
耶律焱武功高强、身高体壮给人很大的压迫感,让李娴韵生出无处遁逃的感觉。
他好似永远亲不够一般,甚至肖想着李娴韵彻底接受他之后,他可能每天不知道要放纵多少回。
她的身子不由得绷紧。
慕容策十岁那年,后唐国力日渐衰颓,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依旧是天下间最强的国家。
最终上演了猎人爱上猎物的戏码。
铺好软垫之后,耶律焱将两个软枕放在上面,脱了鞋,将鞋子放在马车入口处,然后反身把李娴韵的鞋子也脱了,放在他鞋子的旁边,挨着。
李娴韵听到了,自是羞涩难耐,依旧咬着唇瓣,闭上了眼睛,黑密如刷子般的睫毛轻轻地颤动。
探子不止一次地汇报说耶律焱和李娴韵外出时,要么搂住她的腰肢,要么牵住她的小手。
李娴韵怎么能够这样做?!怎么可以?!
她面对他的时候永远像只小刺猬,见到他便竖起了尖刺。
在见到李娴韵之前,耶律焱对男女之事并没有兴趣,觉得是浪费精力和时间的麻烦事,认识李娴韵之后,才尝到了男女之事的妙处来。
突然,她秀眉紧皱,轻“唔”出声,同时用洁白的贝齿咬着唇瓣。
这一认知,让慕容策握紧了拳头。
他已经从来不觉得自己在某方面的需要这般强烈,自打尝到荤腥之后,便像草原上的饿狼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耶律焱这个人阴险狡诈,从来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他此举只能是为了李娴韵。
车轮滚滚,马车吱扭前行。
他不停地拔啊拔啊,可是发现根本拔不干净,她是那么顽强,顽强到让他陷了进去。
眼下他之所以没有登基为帝,只是等着太和宫的那位赶紧咽气。
从探子每日的谍报中,可以看出来耶律焱和李娴韵关系十分亲昵。
李娴韵再想装睡已是不能,只好颤声低吟,“夫君……”
“嗯。”
李娴韵抬手整理衣衫,却被某人捉住了小手。
很久之后,李娴韵眼看着事态要失控,便撒娇求饶。
这轻微的变化,却足以让对方感知到她还没有睡着。
耶律焱抬眼看她,含混地低笑出声。
既然没有睡着便不用再顾及那么多了,某人一偏头便吻上了她的耳根,张口含住她娇软的耳垂。
只有慕容策摸准了梁皇慕容懿的心思。
他这位父皇生性多疑,将权位看得极重,他不会允许自己正值壮年居然有人盼他早死,好抢夺他的皇位。
在五十多个皇子中,只有他愿意入后唐为质。
慕容懿很是惊讶,认了半天才认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