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岚摇头,狮子大开口的说道:“一千万连我欠的那些钱都还不上,至少也要保持下半辈子无后顾之忧才行。”
“不多,一个亿。”
温棠脑中轰的一声,顿时一片空白。
“你疯了。”她感到不可思议的盯着温岚道:“我上哪去弄一个亿给你。”
“你究竟是不是我亲妈!”
温岚拍着胸脯:“如假包换,实在不行随时可以验DNA。”
温棠隐忍着,点头,“好!”
“这可是你说的。”她咬紧牙关逐字逐句的说道:“一个亿我没有,这一百万,你也休想得到。”
话音落下,她转身转身折回到房间里将银行卡收入囊中。
温岚愣住了。
跟在后面一瘸一拐的喊道:“你给我回来!”
温棠上了车头也不回的离开。
甚至在看到温岚在后面追车时,尤其加快了车子行驶的速度,情绪也跟着一落千丈。
当天下午,也没回裴氏集团,给裴河宴回了个消息,一个人回到陆家倒头就睡。
她躺在床上扯过了被子没过头,各种不堪回首的记忆浮现在脑海中。
有小时候被陆念心狠狠的踩在脚底下的画面,也有被陆家人驱赶出去的场景。
一遍又一遍的在涌现在眼前。
或许,她对温岚的确太残忍了些。
无论是好是坏,至少,她没有像其他人在她最薄弱的时候狠心的来上一击。
没错,她心软了。
嗞嗞嗞——
手机屏幕亮起。
温棠被迫拉回思绪。
她摸索过手机看了一眼。
竟是温岚发来的。
“阿棠,说好了一个亿,一个子儿都不能少。不然,妈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做出什么逾越的事……”
在往后,一连又响了几声,温棠无心在查看,缓缓闭上眼睛。
心软也在这一刹那瞬间消失全无。
她就不应该怜悯一个赌徒。
——
次日九点。
蒋清清出了电梯着急忙慌的向秘书处跑来。
撞到职员,文件散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她边说边俯下身来将纸张整理好。
还未等职员把手里的另外一部分纸张交出去,被蒋清清先一步取过来气喘吁吁的跑到秘书处喊道:“棠姐,大事不好了。”
众人的目光纷纷望去。
蒋清清见温棠工位上空空如也,心急如焚。
陈萌抬头:“找棠姐有事?”
除了温棠之外,陈萌算是秘书处的二把手,而磊子,也是助理取的管辖者。
二人将视线一致落在蒋清清身上。
当然,不排除其余几人也跟着投来好奇的神色。
蒋清清想了想,示意一下。
陈萌和磊子十分有默契的走出来。
“说吧。”陈萌开口。
蒋清清皱了一下眉头,愤愤不平的说道:“楼下有人闹事,自称是棠姐的母亲。保安一来,大吵大闹不说,还直接在大堂躺下了。”
陈萌质疑。
可联想到昨日剪彩时听说的事情,看向磊子:“分头行动。”
“楼下你去负责,棠姐不在,我去裴总办公室通报一声。”
磊子颔首。
蒋清清担忧:“要不要通知棠姐一声,等这边清完了场以后再让她回来。”
陈萌想了想,“暂时保密,先征求了裴总的意思再说。”
“这事要是让棠姐知道了,外出谈生意免不了要跟着分心。合作的事搞在跟砸了,小心裴总一个不高兴再把她一个月的薪水给扣了,实在是得不偿失。”
蒋清清嘀咕:“有道理。”
陈萌站在办公室门口吸了一口,做好了挨批的准备,推门而入。
看到裴河宴正坐在办公桌前,她酝酿片刻,说道:“裴总,有件事需要向您禀报。”
裴河宴惜字如金的挤出一个字:“说。”
陈萌抿唇,开口:“棠姐不在,一位自称是棠姐母亲的人找来了,闹着不肯离开,您看……”
裴河宴眉头一拧,该来的还是来了。
“这样吧,她要是不愿意离开,立刻联系警方将她抓捕归案,顺便把她近来出入赌场的证据调查出来交给警方,剩下的事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陈蒙抬眸,眼中的一丝犹豫:“棠姐那边要是问起来恐怕没办法交代啊。”
裴河宴眼中的神色加重了几分。
陈萌不敢再反驳,出了办公室,如实将话语传达给了磊子。
当天晌午温棠回到公司就被各种异样的眼神包围了。
她上下打量了自个儿一眼,西裤加高跟鞋。
和一模一样严谨,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就在她坐回工位前试图取过小镜子打量两眼妆容时,桌面被陈萌敲响了。
温棠合上小镜子。
看到陈萌出了部门。
她跟上步伐,二人一同停顿在窗口处。
“棠姐,有件事你可能还不清楚。”陈萌一丝不苟的说道:“今天上午阿姨来过。”
温棠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然后呢。”
陈萌动了动唇:“也怪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阿姨躺在大堂里又不肯离开,所以就把此事禀报给裴总了。”
一听牵扯到了裴河宴,温棠追问:“那他怎么说。”
陈萌的手落在窗台处紧了紧,惭愧的说道:“阿姨现在被警方带走了。”
“牵扯到了赌博,要被判刑,你要有请准备。”
温棠咬住下唇,风轻云淡的回应了三个字:“没事儿。”
陈萌感到意外,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温棠拉起她的手:“用不着有心理负担,我妈我最清楚。”
被抓走了,反而少了心理负担。
更不用担心被那些放假的人盯上,乃至三天两头的打乱她平静的生活。
“不是。”陈萌感到质疑:“你说的是真的?”
温棠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忙吧。”
陈萌琢磨不透。
见温棠不像是在说假话,两步一回头的折返回部门。
温棠则是进了总裁办公室。
“回来了。”裴河宴闭口不提发生的事,问:“合作谈的怎么样了。”
温棠上前一步,难得俯下身来对上裴河宴的眼眸。
“裴总,您就没什么想说的。”她取出裴河宴手里的笔。
男人果断将文件推到一旁,身体也跟着向后靠拢了些许,不急不躁的说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