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跟骁王认识时间不长吧,但不知为何,陆轻筠总是会觉得骁王不会真的生气。
再者说了,她还有那“未卜先知”的大杀器呢!
穿书最大的金手指就在于这未卜先知的能力了,虽然因为她的到来,很多剧情跟原书都出现了一丝差别,但大体上,目前还是没有偏离“剧情”的。
骁王闻言,表情这才放松了一些,只是嘴上的话依旧危险:“那你且给本王好好道来,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哼!”
陆轻筠点头应是,然后将骁王在原书中抵达岭南之后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你是说,我身边有小人?是我的亲近之人?”骁王冷笑:“谁不知我跟老三不对付,这条不算。
还有,岭南军的兵符,如今可是好端端的在我手里,你又如何得知军符失窃?我看你简直就实话说八道,危言耸听!”
一句话直接把陆轻筠给搞迷茫了。
什么?军符在他那?
那她空间里的又是什么?难不成是摆设?不可能吧,那可是从骁王床榻下层的暗盒里找到的!
难不成骁王这是不想暴露军符失窃一事?那这就说得通了。
短短几秒,陆轻筠已经在脑海中将一切给圆了回去,殊不知骁王心里的小九九。
兵符自然不在他手里了,眼看着即将抵达岭南,届时他必定要先到岭南军营报道,听闻这岭南军可不是一块好啃的骨头。
就算是有兵符,也不一定能够号令得了他们,但有的话,在军中做事就会比较容易了。
他这是打算试探陆轻筠呢,这死丫头,别的不还,好歹先把兵符还来。他作为一个王爷,本是被帝王发配到岭南赴任的,但如今已在路上耽搁许久。
依照三皇兄那焦耳舌根子的德行,估摸着定然不会放过这个参他一本的好机会!
所以等解决完黑风寨的事儿,他必然要用最快的速度赶往岭南,当然,重中之重,还是先拿回兵符!
见陆轻筠脸色变了又变,骁王知道这厮是压根没听出他口中的试探,便道:“这兵符可是能号令岭南军的东西,本王又怎会弄丢?
陆小姐,你可莫要乱说!若本王兵符当真丢了,你们陆家全都给我吃不了兜着走!”
陆轻筠这下听懂了,心里打了抖,她还不知骁王已经将她全都看透,只当骁王这疯批是又开始无差别攻击人了。
不过为了陆家众人的安全,过两日她还是找个机会将兵符还回去吧,要找个什么理由呢?
陆轻筠灵机一动,装模作样的闭上眼睛掐掐手指,才煞有其事的回话:“哈哈,方才是贫尼算错,放心吧王爷,兵符怎会丢?那只不过是贫尼一时失手罢了。”
见她听懂,骁王松了口气。
陆轻筠瞧着这位爷表情好些了,又巴巴道:“那王爷,王霸天的事儿您看......”
她这变脸的速度实在太快,骁王看不惯,存了心思想捉弄捉弄对:“本王肩膀乏,陆小姐还是另找他人吧。”
肩膀困?那有何难?
陆轻筠连忙狗腿的成了按摩师傅,又是端茶又是递水的,总算在夜幕降临之前将这位爷给哄好了,对方也总算答应半夜带她去王霸天那儿了。
说起来,苏曼如的功夫也不低,但陆轻筠却从没有往她身上想去,毕竟王霸天此人多疑,万一他们二人出了什么事儿,陆家就全完了。
但骁王就不一样了,通过原书,陆轻筠知道骁王可是个隐藏武功高手,就算王霸天发现什么,骁王也能带着她逃跑。
于是乎,在陆轻筠的强烈建议之下,半夜,两人蒙着面偷偷出了小院。
“为何非要戴这破烂玩意儿!闻着还有股屎味儿!陆轻筠,你究竟从哪儿弄来这蒙面巾的!”
说是蒙面巾,其实是劫匪专属头套,陆轻筠特意从空间翻出来的,或许是在头套的主人曾经跟丧尸对战过,所以难免有股味道。
当然了,这事儿她铁定不会说出来的。
“王爷,来了都来,咱还是先办正事儿吧,这蒙面巾什么的,不重要!”说罢这人竟还拉着骁王的袖子:“好了,现在咱就起飞吧,我观察过了,这土坯房顶可不怎么结实,一会儿你可悠着点!”
陆轻筠打算让骁王施展轻功带她从上方走。今日去找王凤娇时,她特意观察过了,王霸天那住处人不少,而且这一路上,也有不少人在巡逻。
整个黑风寨,就跟一个小城似的,不想打草惊蛇的话,还是不要在地上走的好。
骁王闻言咬牙,此女竟将他直接当成了骡子使不成?
但气归气,他还是一把将陆轻筠的领子揪住,足尖轻点两下地面就嗖的一下上了天。
被衣领卡的快嗝屁的陆轻筠差点在空中发出公鸡打鸣,她双眼一闭就跟八爪鱼似的缠绕在骁王身上。
骁王浑身一抖,差点一个趔趄翻车。
鼻尖传来一阵淡淡的香味,在这个人均十天半月没洗澡的地儿,陆轻筠身上还有香味着实沁人心脾。
这让从未跟女子如此亲近的骁王一时竟不知手该往哪儿放了,一股戾气从心底油然而生,他只觉得又气又怒。
但反观此女,竟还接受良好的紧紧箍着他的腰,瞧着压根没有一丁点害羞!反倒是他,好似一个被人轻薄的良家妇男似的!
要不是怕打草惊蛇,他现在已经撒手了!
强忍着不耐,骁王施展轻功,最后停在王霸天的卧房正上方。
或许是怕死,这院子里站岗的倒是比白天的人还多。
“睁眼!到了!”
陆轻筠冷不丁的听到这声音,吓得差点从房顶跌下去,好在骁王及时拉住了她。
两人站定后,悄悄趴在房顶,陆轻筠手便向瓦片伸去,但抠了几下,都没把瓦片抠开。
尴尬住,电视剧里的瓦片不都是一抠就掉的吗?
骁王见她笨手笨脚,翻了个大白眼用了巧劲儿摘下瓦片,这房顶也是要抵挡风雨的,瓦片排列的都是有规律的要紧密贴合在一起,像她那手法,估摸着一天都弄不开!
房顶露出空隙,陆轻筠无声道谢,然后贼兮兮的趴在了缝隙处,结果就看见了——
卧槽!简直耸人听闻!她眼睛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