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徐真单膝跪地,虔诚的看着沈如雨。
皇帝见到这种情况,差点一口气没回上来,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指着徐真气得话都说不清楚,“徐真你……”
“你何时与这个女人狼狈为奸的!”他破口大骂。
徐真冷眼睨了他一眼,面色冷硬,“跟着娘娘总比跟着你这个狗皇帝好,连待自己的结发妻都如此,整日惺惺作态,故作深情,实则你的深情比草都轻贱!”
“肆意妄为,听信谗言,残害忠良,江山迟早败在你的手里!”
“既如此,不如就换人来坐!”
紧接着,他落下个重磅炸弹。
“我是婕妃的侄子。”
他这话一落,在场的数人脸色齐齐巨变。
“你、你怎么会是……”皇帝苍白了脸,不可置信指着徐真,然后又勃然大怒,满目狰狞,“朕就说你怎敢背叛朕,原来你是那个贱人的侄子!说!你谋划这些多久了!是不是她指使的!这么多年,她究竟还想干什么!朕没要她的命已经算是朕……”
“算是什么?!”徐真打断他的话,凶狠的吼过去,“把她人不人鬼不鬼的关在文德殿你以为就是善待她了吗?!她现在还不如一天狗你知道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果我是她,我早就想办法杀了你了!”
“可是她呢?居然还惦念着以往跟你的情分,屡次劝诫我莫要行此事,真是可笑。”
“既然她不愿,那我就替这个姑姑讨回一个公道!”
【文德殿……卧槽,他说的是那个疯女人吗?!】
林宝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仿佛听见什么不得了的话了一样。
【所以那个疯女人是皇帝以前的妃子?可是为什么会被他关在文德殿搞成那样呢?】
【按照这个徐真的话来说,好像是皇帝负心薄幸,听信谗言导致……】
想到疯女人的那双眼,林宝儿立马对这个说辞信了三分。
在古代,任何与世人不同的东西都会被舆论演变成造孽亦或者不详的东西,兴许当时疯女人的那双眼睛也是如此,皇帝受不住百姓和大臣的舆论威压,只能忍心割爱,亦或者自己心里也早就害怕,只是借此做了个决断而已,这才将疯女人送进了文德殿,成了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想到这儿,林宝儿心中不由自主升起了一股薄怒。
可就算是这样又如何?那不是皇帝的发妻吗?难道真的无任何情分了?如果真的无任何情分了的话,直接处死不就好了,为什么又要把人关在文德殿?想以此来彰显自己的深情?
真是恶心。
【把人搞成那副样子,还不如让她死了呢,怪不得这些大臣各个反这个皇帝,看来是有原因的。】
林宝儿在心里吐槽,不止一次鄙夷的看着那个皇帝。
抱着她的林默柏默默捂住了她的嘴,只字不言。
“来人!把这个狗皇帝给我绑了!”
徐真下令,从门口顿时涌进了几个兵,朝着皇帝而去。
见这阵仗,皇帝果然怕了,躲在了椅子后面,怒目而视,“徐真,你这是想造反吗?!”
徐真没理他,冷眼旁观。
眼看兵就要碰到皇帝了,林启铭一个侧身,挡在了皇帝面前,沉声,“徐真,及时止损,你跟着这个女人只会害了你自己。”
皇帝见状,连忙又躲在了他的后面。
“又是你。”沈如雨冷笑,“你们林家屡次三番的坏我大事,怎么,这次也准备横插一脚?”
“晚了!”
“现在宫外三万大军临城,你们认为你们还能逃得掉吗?不只是他,就连你们林府,也逃不掉!”
“我要替楚哥哥报仇!”
就在气氛紧张之际,宋墨冷然的站了出来,眯眸,“你当真以为那三万大军是你们的人?”
沈如雨脸色微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墨没再解释,而是动了一下手。
原本跟随在徐真身后的兵突然临阵倒戈,将所有的兵器对准了他自己和沈如雨。
“你们?!”徐真又惊又怒。
沈如雨的脸色也陡然沉了下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罢了。”宋墨冷笑,“你以为我们一早发现你不对劲后就没有做任何准备吗?现在整个皇后都是本殿的人!你们才应该束手就擒!”
没想到局势居然瞬间反转,宋清清那颗提起来的心也落了下来。
【不愧是爹爹他们。】
林宝儿毫不吝啬的将功劳放在了林启铭和林知虞他们身上。
“来人!将这两个乱臣贼子拿下!”宋墨下令。
所有的兵顿时冲向徐真和沈如雨。
徐真却并不想就这么坐以待毙,眸子一狠,抽出腰间的剑几个飞跃就朝着皇帝刺去。
林启铭眉眼微沉,站在原地不动如山。
待那柄剑刺过来时,没人见他是什么动作,几乎顷刻间他就拽住了徐真拿剑的手腕,然后一扯,一拉,一拐,那柄剑瞬间就从徐真手里脱落,掉在地上。
而徐真也痛得脸色扭曲地摔在皇帝脚边,把皇帝吓得往旁边挪了一步。
【哇!我这还是第一次看见爹爹出手!没想到这么帅!比二哥还帅!】
林默柏眼神无奈,也盛满了自豪。
他们林家的人,就算不战争沙场了,也各个都是能文能武的好汉!
徐真还不放弃,另一只手还想去掏腿上的匕首,硬生生被林启铭用剑戳了个对穿。
“啊啊啊!”
惨叫声在宫殿回荡,听得人心里发毛。
“我在边关杀过数万人,你是最让我不屑的那个。”林启铭暼他。
气得徐真想开口骂人,可还不待他说话,脖子就被一道利刃给划开了。
众人惊讶的看着皇帝。
皇帝脸色不好的一脚踹开徐真,愤懑,“像这种造反的乱臣贼子就应该及时诛之!”
林启铭没再说话,似乎默认了他的这个行为。
“你……你……不得好死……”徐真临死前,捂住脖子瞪着皇帝,心有不甘。
见他死了,沈如雨却一点都不慌,反而愈发从容镇定的坐在了椅子上,从轻笑转变成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