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柏懿是一体的,她生我生,她死我灭!”上官宛西看着凌子遥,眼神干净的如湖水般清澈见底。
“所以你们都不能出事,柏懿不能没有你的保护,你也不能没有柏懿是不是?柏懿从小就一直受你保护所以才活到今日对不对?你说柏懿只有一年的时间,是因为你已经尽力了你也只有一年的时间对不对?我该怎么帮你护你,你说,我……我只要你活着,活久一点,多陪我两年或者你要走的时候,把我带上,那地方不管有多黑有多冷我都陪你一起。”凌子遥没有任何顾忌的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风吹过来,悄无声息,掠过上官宛西的肩膀带动她耳边的发丝,也惊动了她眼眶里泪花,上官宛西赶紧的侧过脸不再看向凌子遥,脑后的发丝全部滑到眼前,上官宛西知道凌子遥的这番话是对柏懿说的,也是因为柏懿的原因自己才能听到这番属于柏懿的真诚的话语。
“你走吧!我还有事!”上官宛西感觉到了杜廷帧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凌子遥看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也就离开了!
上官宛西坐在院门口的台阶上,将脑袋靠在墙上闭上眼睛一边想着今晚的事情,想着萧见拙差点发现了自己,想着凌子遥的话,想着自己未完成的事情一边等候着杜廷帧。
“柏懿!”杜嘉宏很远就看见了门口的上官宛西。
上官宛西睁开眼睛,眼里湿漉漉的看着杜嘉宏:“我是上官宛西!”
“我知道!我是柏懿的舅舅也是你上官宛西的舅舅!”杜嘉宏原先是有点害怕这个女孩的,现在看到她这副模样,心里竟和对柏懿是一样的心疼。
“快起来!我们进屋去说。”杜廷帧拉她起身,上官宛西却用不上一点力气,杜廷帧知道上官宛西已经十分虚弱了。
“嘉宏!快抱她进屋!”杜廷帧心疼的不行,杜嘉宏一把上前抱住上官宛西,这哪里有分量,就如同羽毛一般。
“天马上就要亮了,要在鸡叫前将我烧了!”上官宛西窝在杜嘉宏的怀里叮嘱。
杜廷帧打开院门,婆媳二人立马出来相迎:“回来了,回来就好!”杜母送了口气!
“嘉宏!”赵敏上前喊道,却见杜嘉宏双手伸向前动作十分僵硬,见自己过来后又立马避让开自己,心里十分不解!
“嘉宏?”赵敏隐隐约约感觉不对!
“他们看不见我,我怕她们害怕,以后对柏懿不好!舅舅放我下来!”上官宛西解释。
杜嘉宏才明白赵敏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立马松手,上官宛西双脚落地后人已经很虚弱的,自己只好依偎在杜嘉宏的肩膀上。
“我没事,手上脏,怕弄脏了你的衣服!”杜嘉宏故作镇定的拍了拍双手,已表示自己并没有任何的异常!
“什么脏不脏的,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我去给你打水洗手!”赵敏说完拉着杜嘉宏就走,上官宛西因为失去的依靠而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杜嘉宏看的清清楚楚本能的想要回头去搀扶,只见上官宛西坐在摇摇头。杜廷帧看着地上的人不说话,视若无睹地从她身边过不留痕迹。
“把手洗净了,去把厨房里的那口缸拿出来!”杜廷帧冲着杜嘉宏说,明意是让他清楚该做什么!杜廷帧将手里的木盒放在院里的是桌上,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上官宛西心里知道自己动作得快一些了!
“你去多拿几盏灯笼出来,把院子里点亮一些!”杜廷帧支开杜母后动作利落的扶起地上的人,将她扶到石桌上转身回到堂屋将香炉等一应东西搬了出来,又一一地摆在桌上,摆在上官宛西的面前。
“父亲!”杜嘉宏将缸放在石桌前,看到上官宛西趴在桌上心里稍安。
“将火烧起来!”杜廷帧一步一步地教杜嘉宏怎么做,婆媳二人站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着不说话。
杜廷帧再次将手里的三支清香点燃,整整齐齐地插在香炉里。等香烧的正旺之时,杜廷帧捧起木盒将里面的残骨拿了出来放进缸内进行焚烧,上官宛西趴在桌上没有一点反应,她的脸被火照的通红。
“疼,疼……”昏睡中的柏懿浑身上下都是汗,嘴里清楚的喊着疼,一声一声。
“柏懿!”柏钰惊坐而起,立马来到柏懿的床边,看到柏懿这样因为自己的熟睡而感到自责。喊了几声没有反应,就赶紧跑到父母房里叫人去了。
柏旭尧夫妇二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可每一次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帮助自己的女儿。柏旭尧打来热水,杜月冉是一遍一遍地替这个女儿擦拭着身体,身上滚蛋通红,就跟开水烫过一样,稍微用力一点,那块皮就立马被擦破!
“别擦了,别碰她!”柏旭尧心疼的哽咽起来,杜月冉拿着毛巾手颤抖个不停,柏钰见状脑子里拼命地搜索着自己这段时间看过所有医书里面记载的东西,就是没有一个症状是这样的。柏琰也被惊醒,她站在门口看着床上疼痛不已的柏懿,心里也跟着痛了起来。
“疼,我疼!好烫……”柏懿仍旧是在喊着疼,整个人跟蒸熟了一样,就在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姐,是我,快开门!”杜嘉宏喊道,上官宛西醒来后告诉父亲柏懿会被火反噬,让他赶紧过来,不要让任何人去碰柏懿,等杜廷帧将残骨烧尽,也就没事了,杜嘉宏带着一些清热镇痛的药赶紧跑过来。
“是嘉宏!”杜月冉赶紧去开门。
“嘉宏!”
“柏懿呢?你们有没有碰她?”杜嘉宏不等杜月冉回答几步冲进屋子,见柏懿脖颈儿出有伤痕就知道她们碰了她。
“碰不得,一碰就破。”柏旭尧绞心绞肺地说道。
“还碰了别的地方没有?”杜嘉宏来不及问其他的,立马打开药包将里面的药水拿出来,对着伤口散了一些。
“没有,就这一块地方!”
柏钰虽学艺时间几天,但闻出来是治疗烧伤烫伤的药物,这也让他十分不解。
“等一会儿就会好的。”杜嘉宏望着床上的柏懿,又想着自己家里的上官宛西,这两人的以后的路得有多难走啊,或许就是没有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