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郊地界,杜旭尧沈明权因一路要打探着吴家庄的方向,脚步也慢了一点。正好打听到了方向,心里正高兴时,一辆马车停在了二人面前。
“家逸!”沈明权抬头就见沈家逸跳下马车,怎么也料想不到他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还没去考场?”沈明权一头雾水。
“父亲,柏叔!我现在来不及跟你们解释,说完我得赶紧去考场,你们听我说。吴家庄你们不能去,这地方不属于凉城的管辖,是属于东捱国的地界,这地方进去了很难出来,两个祖父肯定是出事了,但绝对没有生命危险,你们赶紧回家去想办法,去开封府报官。我等一会儿跟我义夫打招呼,你们有什么难处就直接去侯府找他。你们赶紧回去,我马上去考场,考完我就立马回来。”沈家逸说完就跳上马车。
“家逸!家逸!你好好考,别担心,我们想办法!”柏旭尧见沈家逸满头大汗地模样,又是如此重要的科考,又是两外老人家出事,两件大事都搅和到一块去了。
“柏叔,父亲,你们放心,我会好好考的,你们赶紧回家,千万别去吴家庄,赶紧回去想办法。”沈家逸说完驾车离去。
二人回到家中时,所有人都在门口等候,见只有两人回来也都知道出事了!
“父亲他们呢?”杜月冉上前轻声询问,眼神似乎都知道了答案。李玲玉姚泌同样神色紧张,也都不敢再多问。柏懿站在门口看着,柏琰还在屋内不知道情况。
“他们出事了。这家逸让我们赶紧回来,去报官,我们刚刚从开封府回来。”柏旭尧已经有气无力了,沈明权也是无力的扶着墙缓缓的滑坐在地上。
“好好的去退亲怎么就闹到要去开封府报官呢?这究竟是出什么事了!”杜月冉继续追问,她实在想不明白事情会变成这样。姚泌站在一旁愧疚自责的都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李玲玉也是一副束手无措的神情。
沈明权将沈家逸的交代一字不漏的全部说的清清楚楚,说完之后杜月冉一口气喘不过来,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姚泌一个没扶住,跟着摔倒在地,手正好磕在路边的碎石上鲜血直流。
柏旭尧立马杜月冉抱进屋内,姚泌魂不守舍的坐在椅子上,满心的内疚让她暗自落泪,柏懿打好热水走到姚泌身边。
“姚姨!我帮你把伤口清洗包扎一下,如果痛的话你忍着些。”柏懿小心翼翼地用热毛巾擦拭着破损的皮肤,而姚泌已经感觉不到痛。大颗大颗的热泪滚滚落下,全部砸在柏懿的袖角。
“柏懿!都是姚姨害了你外祖和沈祖,要不是因为我开口请他们帮忙,他们也不会遇险的。如果有个闪失我该怎么面对你母亲和你沈叔一家啊!”姚泌低声抽泣,悲伤不已。
柏懿不说话,一心一意地替姚泌清理伤口,直到包扎好才起身:“姚姨,你别哭了,沈家逸说了祖父他们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出不来,所以我们不用乱想,得赶紧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出不来,为什么吴家庄平白无故地就扣押了人,等母亲醒来后,大家再想想办法,一定能找到祖父他们的。”柏懿说这番话时语气极为平静,她自己心里似乎并没有那么的担心,似乎又知道祖父不会有事一般。
“祖父出事了?到底出什么事了?不就是去退个亲嘛!怎么就找不到人了?”柏琰从杜月冉的房内跑出来,跑到堂屋正好就听到柏懿的这番话语,立马质问着柏懿,好像柏懿是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样。
“我不知道。”柏懿丢下这么一句,端水越过柏琰。
李玲玉拉过柏琰,出了堂屋:“你快去找你的舅舅来,赶紧让你的舅舅过来商量商量,你舅舅是凉城人,他肯定有办法。”李玲玉叮嘱一二。
“好!我马上去找舅舅!”柏琰立刻跑出了院门。
傍晚时分!尹跖钊在书房内把玩着龟山血砚,脸上看起来虽然是平静的,实际上是满腹焦虑。沈家逸的事,萧见拙的事,眼下怎么东捱国又有了动静,中秋便是各国进贡朝拜的大事,几件大事全部牵连在一块了。
“侯爷!您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凌越小心喊道,看着尹跖钊脸上伤痕和神色就知道尹跖钊的内心深处是什么样的!
“你说!那条大鱼是不是出自于东捱国?”尹跖钊想到了了那条大黑鱼。“还有夜水村这次的洪灾是不是也是东捱国搞的鬼?”
“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些都是东捱国所擅长的?”凌越顺势附和。
“这个东捱国当初我就不该让他留在世上的,没想到死了这么多年,如今又活了过来。”尹跖钊言语里满是悔恨。
“从前的东捱国总人口还不到三千,地域范围广,一个村也就几户人家,凉城随便挑一个县就抵得上他们一个国。”凌越回忆曾经。
“那只是从前,现在呢?”
尹跖钊的话,凌越接不上来!
“去跟吴总管打声招呼,明天沈家逸那边回来人到时候直接带到我这边来,我亲自去接待。总有人要先去探探路吧!”尹跖钊脑海里突然生出了一个让他惊喜的想法,这个想法似乎可以解决他现在内心深处的焦虑,越想越觉得这是老天给他的第二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