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66章 聪明(1 / 1)一浊凡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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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越看着这样的封珏,漠然的摇头,手腕微动,剑尖瞬间划过封珏的喉咙。

“我身体里的毒已经被清除,让你失望了。”

封珏不可置信的瞪着双眼,双手慌乱的捂住脖颈,他口中发出一声闷哼,眼神亦突然顿住,而身体瞬间向后倒下。

他看着天空一角,眼瞳缓缓扩散,眼神终于定在一个地方,再无声息。

就在此时,还活着的三名紫金暗卫亦突然无声倒下,只见他们每人的嘴角都挂着一丝黑血。

众人一见,并不讶异,因为护主不利的暗卫只有一死方能了之。

一时间,越北军都沉默的看着封越,他们一路陪着敬王走到现在,深知他能走到今日有多不容易。

中毒,失忆,妻女被害,瘫痪三年,这些种种,都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十九看着一脸怅然若失的封越,心中微微发疼,她有私心,所以一直不和他相认,可听着刚才他对封珏说到母亲和她的名字时,她才突然觉得自己残忍。

她应该知道愧疚有多折磨人的心智,就如前世翠竹姑姑去世时,她不过才经历那么短的时间,就心如刀绞,何况他背负了这么多年。

如今大仇得报,十九突然觉得空落落的,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报了仇,虽然人不是死在她手里,可那人动手和她又有什么区别呢?

突然,她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看向四周,蹙眉问道:“你们有谁见到过祭师?”

十九这一开口,才把沉默的众人唤醒,所有人都把封珏当成了罪魁祸首,竟一时忽略了祭师那始作俑者。

封越眉眼一冷,“去找到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王爷。”

十九被祭师的失踪打乱了心思,想着当年丑奴在自己眼前被害的画面,她再次打起精神,一定要找到他。

云舟走上前,“父亲,今日帮着越北军打开城门的那些神秘人,可已查明其身份?”

十九和慕青对视一眼,皆见对方眼中的疑惑。

显然,他们二人皆以为开城门的人都是敬王安排的。

封越顿时看向十九,眼中神色莫名。

十九被看得一愣,继而想到了什么,有些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

难道是楚连锦?

楚连锦当初给她的那张名单,她一直没有打算要用,难道那些就是他说的影?

封越看着十九的反应,更加肯定,那些人就是与她有关,只是,她似乎并不知道那些人会出手。

他对十九的身份越来越好奇了。

而十九也从封越看她的眼神中察觉到,封越知道她的事,恐怕比她想象的还要多。

青云景园

元歌从外面一路小跑进来,一脸的红光。

“主子,越北军终于打进了墨云城,占领了皇宫,而且,封珏已死。”

楚连锦心中提起的那股气终于缓缓落下,嘴角微微上扬。

“她终于大仇得报了。”

元歌疑惑了一瞬,然后恍然道:“哦,是啊,敬王终于报仇了。”

楚连锦对元歌的误解也不去纠正。

元歌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道:“不过可惜的是,祭师居然提前跑了,现在整个墨云国都在缉拿祭师。”

楚连锦眼神渐冷,“让影全面暗查祭师的下落,一有消息立即汇报,还有,此次他们帮助敬王攻城,或许已经暴露,让所有影尽快退出墨云城。”

元歌不知主子为何对墨云国的事这么上心,但也知道主子做事向来极有主见。

“属下立即去办。”

十九在越北军占领墨云城的第三日,就收到了一封密信,看完上面的消息,她终于肯定了当日敬王提到的那群神秘人,便是楚连锦说的影。

她不舍的看着有他笔迹的信纸被火一点点烧掉,心中一个地方却如一团烈焰正在灼灼燃烧。

这一日,在所有人领命离开书房的时候,封越单独留下了十九。

他看着十九的眼神十分复杂。

而十九此时的心情却很坦然,似乎一下子想通了,整个人都轻松无比。

仇人已死,祭师亦如丧家之犬,而原本以为早已逝去的父亲就在眼前,他并未忘记母亲和自己,那她还有什么不甘的呢?

她嘴角带着笑意,“王爷,您有什么话就问吧?”

封越觉得此时的十九仿佛瞬间放下了什么,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

“近日我一直忙着处理残局,直到今日才有一点闲暇的时间。”

“我留下你,便是想知道,那日帮助我军打开城门的人,你可知是谁?”

十九抬头毫无畏惧的看着封越,“十九知道是谁,不过王爷不需要有所顾忌,他们如今已经全部离开了墨云城,不会成为王爷的威胁。”

封越嘴角微微上勾,“他们的主子很聪明。”

十九浅浅一笑,似对封越的夸赞很认同。

若不是封越知道十九不是这么得意忘形的性子,都要以为她就是这些人的主子了。

“本王很好奇,你究竟是谁的人?

之前处于攻占之际,本王不愿多花精力在一些琐事上,念在你于本王一家有恩,只要你和本王目的一致,本王可以默许你跟随。

可是,如今墨云城已定,江山正待重建,本王不愿留一个来路不明,还身带藏兵之人,免得后患无穷。”

十九嘴角始终带着浅浅笑意,直到封越问道:

“那你如今,可是愿意说明你的父母是谁,和封珏有何仇恨了吗?”

十九脸上的笑意微微一收,“王爷,你不如来听石九说个故事。”

封越微微挑眉,“哦?说说看。”

十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轻叹一声,然后转开了脸,看向门外。

她不敢看封越,因为怕自己会忍不住情绪,故事说得不够完整。

“我自有记忆开始,便生活在一个极为狭小的空间,身边只有一位容毁声哑的忠仆陪伴。

她为我取名小草,说幼小的孩子,只有取个贱名才好养活。

那里看不见日月星辰,只有光线一明一暗,亮了,说明是白日,暗了,便知是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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