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征？”洛霄听到秦教授的话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打造铁甲舰队……东征？

秦教授叹了口气，显然很不理解：“大魏的东面，除了倭国那几片岛上有一群小矮人之外，全都是海，有什么可征的？甚至他们每年还得给我们进贡呢，陛下和诸公都觉得皇后娘娘这不过是在空耗国力。”

“从来没有听说过用铁造船的，而且无论是陛下还是朝堂诸公都觉得真要是有铁甲舰队的技术，不如先拿来南渡长江收付乾国啊。”

此时的洛霄心中有了一个有些荒诞的想法，但是他还是继续发问道：“那皇后娘娘怎么想？”

秦教授摇了摇头道：“这次皇后娘娘分外坚定，对所有的谏言一律不纳，就算陛下规劝也无用，并且将经营国商赚来的钱不计其数的投入到铁甲舰的研究之中，没有人知道娘娘为何如此坚定，如此不计成本……”

“对了，想必洛县尉还不知道什么叫国商吧？当年皇后娘娘制作出了许多新奇玩意儿，就比如花露水啊，玻璃啊，这些杂糅在一起，产生收入归于国库，便称为国商。包括咱们大魏最大的正通钱庄也是皇后娘娘的生意。”

洛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秦教授继续说道：“后来，陛下打算停止国子监的这项耗资巨大的研究，但是皇后娘娘在朝堂上对陛下说：若不东征，她死不瞑目，愧对父母！”

“朝堂上的诸公包括陛下都觉得奇怪，娘娘的父母虽然亡故，但是跟东征八竿子也扯不上关系啊。”

“最终陛下妥协了，毕竟是当初从打天下起就跟在陛下身边的发妻，陛下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不想看到皇后娘娘伤心的人了。”

或许我知道原因了……洛霄在心中轻声说了一句……

怪不得这位皇后娘娘如此偏激……

怪不得这位皇后娘娘如此注重实业兴国，对诗词一道不屑一顾。

因为他和这位皇后娘娘很有可能根本不是来自同一时代。

这位皇后娘娘前世所处的时代或许比他要早七十年左右……

那奇变偶不变这样的暗号还管用吗？

《捕快与小偷》也没用了……

皇后娘娘压根不知道这些玩意儿！

……

故事讲完之后的秦教授看向了洛霄：“洛县尉觉得觉得皇后娘娘如此斥资研究铁甲舰队东征这种得不偿失的举动，是对是错？”

闲的没事谏一谏皇后娘娘，虽然娘娘不采纳，但是不妨碍我们议论。

洛霄无比赞同的点头：“对啊！当然是对的啊！征！必须征！大征特征！”

啪嗒——

秦教授手中的筷子掉在了地上，呆呆的看着洛霄。

完了，又疯了一個……

怪不得他进国子监呢！

我大魏文道还能有复兴的希望吗？

祭酒大人，下官有负您的嘱托啊！

……

洛霄又提出了一个自己的疑问：“秦教授，姜大人这么一个国子祭酒当年为什么被贬官啊？”

姜怀远一直守口如瓶，压根不提自己当年到底怎么被贬到这里的。

趁着这个机会，洛霄赶紧的向秦教授这个京城来的人打听打听。

“噗——”秦教授这么一个面色沉稳的人，听到洛霄的问题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姜大人没告诉你，本官也不好说出来啊，嘿……本官这辈子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被贬官的。”

洛霄八卦之意渐浓：“说说呗。”

秦教授赶紧摇头：“本官毕竟只是区区一个教授，姜大人心眼可小了，万一让他知道了，那本官可担待不起，只能说姜大人得罪了摄政王。”

“得罪了摄政王？”洛霄有些惊讶，还以为他得罪了皇帝呢。

秦教授咧着嘴道：“当时姜大人把摄政王气的立刻收拾行李，嚷嚷着要回封地，陛下可是一顿好劝才稳住了摄政王。”

为啥我觉得摄政王嚷嚷着回封地，就跟小媳妇受了委屈想回娘家似的……洛霄忍不住在心中吐槽。

秦教授不愿意说，洛霄也不好刨根问底。

宴会又持续了小半个时辰。

洛霄问到了很多有用的情报，秦教授一无所获，甚至觉得来亏了……

要说唯一高兴的就是段飞了，因为他觉得洛霄跟皇后娘娘的理念相和，那就是站在了太学的对立面，这辈子也不会来太学了。

他就不用在同窗们面前社会性死亡了！

虽然他打不过洛霄也惹不起洛霄，但是惹不起，他躲得起啊！

大不了从今以后绕路走还不行吗？

宴席散场之后，洛霄和萧语冰都吃得饱饱的，而后向着诸多宾客拱手，告辞离开。

诸多宾客也是离席告辞。

最后就剩下了段少尹、段飞。

段飞此时忽然感觉浑身发冷，随着客人全都走光了之后他怎么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呢……

“爹……天色不早了，您早点睡，儿子也先回房了哈……”

一道阴翳翳的声音传来：“为父让你回房了吗？”

“爹……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少废话，到你爷爷牌位前面跪着去！”

“哦……”

随后段少尹又招呼管家：“老李！去给我薅根结实的柳枝过来！”

……

洛霄与萧语冰从段家出来之后，上了一家拉客的马车，也就相当于后世的出租车。

两人坐着往回走。

这场宴会出乎意料的风平浪静，没有什么明争暗斗，有的只是关于皇后娘娘和陛下的小故事。

萧语冰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掀开后厢的帘子看了看，发现有一辆马车不疾不徐的在后面跑，哪怕拐了几个路口也是一样。

随后她看向洛霄提醒道：“我们被跟踪了。”

洛霄皱了皱眉：“不可能是段家的马车吧？”

萧语冰摇了摇头：“不清楚，我们要换个地方下车吗？”

洛霄点了点头，告诉车夫一声：“在前面巷子口下，可惜没准备麻袋。”

随后洛霄与萧语冰下车，而后走进小巷之中，贴近了小巷墙壁，撇过头看着后面那辆马车，马车果然停了下来！

而后从马车上下来的竟然是江阴县子柴清！

他正朝着这条小巷而来。

洛霄与萧语冰对视了一眼，似乎怎么也没想到，跟踪他们两个的会是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