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三听到洛霄的话明显愣了愣,随后一拍手:“诶!对啊!”
闫无极原本还忍辱负重的眼神顿时重新变得惊恐起来:“你!你不讲规矩!”
洛霄耸了耸肩膀:“我们是反贼!造反的懂吗?你跟反贼讲什么规矩?”
张老三十分同意的点了点头:“就是啊!要是我们遵纪守法讲规矩,我们也成不了反贼啊。”
洛霄鄙视了一番闫无极:“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就你这样的还学人家当反贼啊?”
柴清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人都呆住了。
洛景元!这就是你说的,老实本分,胆小怕事容易受欺负的儿子?!
瞧瞧这老练的口气,瞧瞧他这做事风格。
就连他这个真反贼也没见过这场面啊!
甚至柴清都觉得,洛景元就不该脱离无常教,他应该好好培养自己这个儿子,搞不好真能把掌教给踹下来自己坐上去。
邱月此时也明显看出来了谁最有威望,她看向洛霄,跪趴在地上往前爬了两步。
凌乱的头发中,露出俊俏的面容:“这位大哥!”
洛霄瞥了一眼邱月:“这位阿姨,我觉得我没你大。”
邱月看起来估计也就跟张老三的相好——安莹莹一般大小。
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一個女子熟透了有韵味的时候。
奈何洛霄此时也不过才十七岁,叫邱月一声阿姨倒是也没毛病。
邱月脸上强硬的挤出来一丝笑容:“奴家今后愿意给您为奴为婢,您对奴家做什么都行,只要您能饶过奴家一命。”
闫无极听到邱月的话都傻眼了:“月儿……连你也要背叛我!”
邱月脸上露出一丝哀伤:“总舵主,正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您别怪月儿……”
“告别呢在这儿?我说放过你了吗?!”洛霄额头上的青筋已经跳了两遍了:“老张!你给我砍死她!什么档次跟我家月儿用同一个小名!”
张老三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手起刀落便是在邱月惊恐的眼神中,将之就地正法。
同样的,洛霄也没有丝毫的心软,对付反贼需要什么怜香惜玉?
至于杀了人之后会不会心有不安?
呵呵……我不杀她才会心里没底呢!
反倒是柴清看着已经死透了的邱月满脸可惜。
这样一个武功高强的侠女晚上才有滋味呢。
怎么也没人问问他要不要啊……
这一刀砍下去多浪费啊!
……
处决了邱月之后接下来轮到的便是闫无极了。
张老三挥了挥手中的长刀:“大人,我来吧?”
洛霄摇了摇头,从张老三手里拿过长刀,仿若下定了什么大决心:“这个我自己来试试。”
闫无极惊恐的看着长刀离自己越来越近,他想要大声呼喊但是却感觉手脚冰凉,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随后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随后洛霄把长刀一丢,便是跑到旁边大吐特吐了起来。
这种滋味还真不太好。
作为一个反二代,他要以推翻无常教为目标,今后肯定是避免不了做这种事情。
这要是不趁着有机会提前适应适应,等到了临阵的时候再适应可就晚了。
就在洛霄吐的正爽之时,张老三那边又传来一道声音:“大人,我们又从闫无极身上搜出来二百两!”
“什么玩意儿?!”洛霄拿出随身水囊,用水漱了漱口之后走过来:“闫无极都死到临头了了,他还给我藏了一手?!”
张老三道:“不只是银钱,还有一封信!”
“信?!什么信?”洛霄倒是还没有去拿银票,而是先把信给拿过来。
洛霄将信接过来打开。
上面写的很是潦草笼统,大概意思就是,东西已经运抵永安府秘宅,只等总舵主安顿下来便可派人前往取出。
信的背面还有一些暗号,比如过去之后,敲门声五长五短之类的分辨敌我之法。
“私宅……东西?”洛霄看了一眼柴清:“无常教在永安府中的私宅?”
柴清摇了摇头:“我也从来没得到过消息说无常教在永安府中还有什么其他私宅。”
说到这里,柴清在心中是越发的气愤了起来:狗日的无常教,枉费我每个月还得给他们交钱!连这等事情竟然都要瞒着我这个分舵主!
洛霄默然,也就是说这处私宅的位置只有闫无极自己知道了。
可惜自己刚才手快了已经把他给弄死了,甚至要不是张老三,自己都没想过去摸尸。
毕竟摸死人不吉利嘛。
这封信纯属意外收获,洛霄原本只是想简简单单的干死闫无极而已。
“诶,柴伯父,您干嘛呢?”洛霄扭头便是看到柴清也加入了摸尸的行列,只不过他摸的是邱月……
“我也摸摸这个女子身上有没有藏着什么银钱或者线索。”柴清说的大义凛然。
洛霄:“真的有女子把银钱线索藏在胸口吗?”
“额……一切皆有可能……”
柴清经过了复杂而仔细的摸索之后,确定邱月身上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就此作罢。
如今还没有其他有用的线索,洛霄暂时将信给收了起来,先把到手的银子给分一分再说。
一共一千二百两,四个人每个人分三百两。
又是见者有份的一天啊!
张老三藏好了银子,看着洛霄问道:“大人,这些尸体怎么办?”
洛霄叹了口气道:“找点树枝,火化了吧,丢在外面容易滋生瘟疫。”
张老三立刻点头:“是!”
洛霄走到萧语冰旁边,伸手在发呆的她面前晃了晃:“怎么了这是?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一直到现在,萧语冰都处于沉默之中。
“噗——”
萧语冰看了一眼洛霄,最后终于扭过头吐出一口鲜血。
原本还红润的俏脸,顿时变得苍白起来,随后身子就这么直挺挺的倒在了洛霄的怀中。
“你受伤了?”洛霄扶着萧语冰,吃惊的问道。
萧语冰摇了摇头,随后脑袋靠在了洛霄的肩膀上,虚弱道:“没有,只是方才的打斗,引发了体内的旧疾,回去之后稍微调息一下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