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意换了个姿势,直接侧身坐在他怀里,舒服的靠着,手里把玩着他的长发青丝。
如丝绸的触感,怎么会有人每一处,都这么完美呢。
“千千,你说过,你喜欢乖的,听话的,会撒娇的。”
君晏辞用脸轻蹭着她的脸,然后贴在一起,不动。
听见这话,云千意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抬手用发尾扫了下他的鼻子,浅笑盈盈的亲了他一口。
“阿晏,只要是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身居高位的太子殿下,怎么会是小白花?更何况,云千意早就看出,这小东西有两副面孔了。
只不过他愿意演,她也乐意看。反正享受的人,是她,得到好处的,也是她。
“可,有的时候,我控制不住。”
君晏辞眼底一闪而过的喜悦,在想到自己身体的情况后,立马又如烟花绽放,转瞬而去。
“无需控制。”
云千意捏住他的下巴,对视上那黯然失神的眼眸。
“阿晏,对我,你可以为所欲为。”
长年的病痛折磨,哪个病人能好脾气的忍着?更何况,他身上这毒,本来就会让人性情大变,情绪难以自控。
云千意的这句话,配着她的这张脸,简直就是在魅惑人心。
君晏辞滚动了下喉结,情不自禁的贴近她。
却忽然注意到她眼下的乌青,转而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抚摸着。
云千意原本都闭上眼睛准备好了,但却没有等到唇上的触感。
她睁眼,看着那双桃花眸含着欲念的盯着自己,但比起这丝欲,更多的是心疼跟担忧。
“千千,你这样,会惯坏我的。”
这十日,她去了哪,为什么会这么疲惫。
“不喜欢吗?”
“喜欢极了。”
云千意满意的一笑,握住他的手,轻啄了下,继而说道:
“碧海堂的老毒物,阴了我一刀。回来京城的路上,又有连续不断的杀手。这伤本无大碍,今早我已解毒,过几日自然就好了。”
她知道,君晏辞很没有安全感。
所以她对他,毫无保留,有问必答,既有真心,又有耐心。
君晏辞反手握住她的,垂眸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意。
碧海堂是江湖上出了名的歪门邪道,但并不轻易与人结仇,而绝大多数门派,也鲜少多管闲事。
只有梵音阁,见他们一次,便打他们一次。
云千意看他沉默不语,这思索的模样,明显就是想要替她报仇出气,于是她捏了捏他的手。
“回来之前,碧海堂的老巢都被黎洛洛烧干净了。那群杀手也都是死士,全被竹卿解决掉了。”
说到黎洛洛,云千意忽而想起,早上出来的时候,她对自己的称呼又变了。
看来,这药剂的分量得加大了,药方的配比也得重新调整。
还有她准备给君晏辞实验的药,也得抓紧时间配置了。
想到这,她站起身,准备向门外走去。
“千千,你去哪?”
听见君晏辞的声音,她又往后退回了两步,拉着他一起。
正在院落中跟萌萌踢球的玄七,忽然听见出来的云千意喊了一声:
“小竹!”
球落,人到。
此时别说是玄七了,就连玄六都惊讶,这人是从哪冒出来的?
“阁主。”
竹卿向来只听云千意的吩咐,如同影卫守着她的安全。
“东西都放在月影楼了吗?”
在看见竹卿点头后,她正想跟君晏辞开口,却被对方抢先。
“千千,你又要去哪,你现在需要休息。”
即使云千意不说,君晏辞也已经从她的话中推测出,这十日,她定没有好好休息。
“我还好,我得先。”
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君晏辞从后环抱住她,在她耳边撒着娇。
“千千,我等了你一晚上,想你想的都没有合眼,我好困,你陪我睡,好不好。”
云家有温静娴,想必黎洛洛定会被好好照顾,倒不急于这一时。
“小竹,你先去宜盛行取些钱,在京城买处宅子,把东西都拉过去,越快越好。”
童颜娃娃脸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飞身而去。
玄六跟玄七开始了自我检讨,带着玄八玄九重新布防了太子府。
.
夕阳落下,云千意模糊的睁开双眼,在感受到身下的温热时,眯着眼睛,动了两下。
君晏辞虽闭着眼眸,手却始终护着她的腰,那伤口在腰侧偏后方,躺着必会压到伤口。
所以君晏辞是特意让她趴在自己身上睡的,有一点动静都能察觉到。
云千意把身子往上拱了拱,主要那玩意正戳着她小腹,硬邦邦,硌的慌。
她一边移动着,一边把腿间分开了少许,总算是找到个舒服的姿势。
这数日的疲惫,让她很快再度沉睡过去。
身下的人手下移,小心翼翼的避开她的腰侧,收紧抱住。
一觉睡到第二日天亮,二人都没有再中途醒来,一夜好眠。
——
云府
云千意精神奕奕,身心舒畅的状态让她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脚步轻盈,彰显着她的好心情。
但没想到刚进云家的大门,便被管家叫到了正厅,厅内只有云翰一人。
她进来后,看着这位久未谋面的父亲,淡淡道:
“父亲。”
云翰的脸色很差,在云家的下人把门关上后,他才开口问道:
“你昨晚去哪了?”
云千意漫不经心的坐下,单手支着下巴。
“明知故问。”
她跟君晏辞的事,怕是整个京城都知道了吧。
就算云家刻意瞒住了消息,但是在长街上,众目睽睽之下,如何堵的那么多人的嘴?
“你这是对父亲的态度吗!你可知道,你做的这些,给云家丢了多大的脸!”
云翰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满脸都是怒气。
云千意连姿势都没变化,反而打了个哈欠。
“我们云家世代清流,门第家规森严,从未做过攀龙附凤之事。”
听到这,云千意嗤笑出声,她挪揄的看着云翰,他还真敢说啊。
“清流纳妾纳小姨子?家规森严未婚先孕?”
姜家为何至今都瞧不上云翰,云舒为何嫁入徐府后能备受礼待。
云千意字字戳心,句句到位。让本就气极的云翰,脸顿时涨红了起来。
他嘴开合了数次,堂堂探花郎,东晋的云丞相,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千儿,我知道你怨我,但不许你嫁入皇家,那是你母亲的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