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接过报纸,确实报道的秦阳单位,他们单位在工程技术上有了重大突破,这项技术是国内桥梁界的空白。
这篇报道篇幅很大,整个版面几乎都在阐述这个事件,包括了一些突破过程中的细节,甚至还有一个专访,被采访人正是白孝明。
而他在采访中提到,这次技术突破,他的同事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可以说这个大胆的提议都来自于他那位同事。
林初夏细心的发现,白孝明在说到这项技术投入中的困难重重,他们付出了很多,甚至还有人受了伤。
不知为什么,看到受伤两个字,林初夏突然感觉到一阵的心慌。
她又翻了翻报纸,没再看到其他的报道。
“大哥,你看看其他报纸还有这方面的报道吗?”
秦汉买了很多的报纸,不仅是他们当地的,可以说报刊亭有的他都买了一份,甚至还有过期的。
刚刚他们看到的那张报纸就是一周前的。
“这张上也有,”秦汉又拿出一张,是全国性质的报纸。
林初夏接过去认真翻看,报道的并没有刚才那张详细。
秦汉这会儿也确认报纸报道的就是弟弟的单位。
“也不知道老二现在怎么样,按理说天冷了,他们工程进度就要暂停了,往年这会儿虽然也在单位,事上就没那么多了,往家里写信也会勤一点儿,可我上次给他写的信都没回,估计也是这个工程的原因,忙吧。”
林初夏闻言却是看了过来,“大哥你也给秦阳写过信?什么时候?”
她的语气有些急切,秦汉愣了一下,“就前段时间,咱们分店开业,你让我当店长,我这不头一次当官嘛,就写信跟老二说了说,说起来也有半个月了……”
他笑的一脸憨厚,林初夏的脸色却凝重起来。
她的那封信已经快二十天了,大哥的信也半个月了,如果一封寄丢了没收到,没理由两封信都没收到。
以秦阳的性子,收到信后必然会回,那么他们也早该收到回信了。
秦汉见林初夏久久不说话,“出什么事了吗弟妹?”
林初夏摇摇头,正好他们的饭好了,“没事,大哥咱们吃饭吧。”
有些事只是她的推测,还没有确定的时候没必要让大家伙都跟着担心。
而且想想,上辈子她倒没听说过秦阳出过什么大事。
俩人吃过饭,林初夏想去报刊亭再买一份报纸,秦汉只以为她为了收藏关于秦阳的报纸,直接把那张给了她。
俩人骑着三轮摩托车直接回了做熟食的小院。
要不说没有男人不喜欢车的,三轮摩托车刚进小院,贾亮、侯小宝、苏文松、庞永力,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围了上来。
要不是马英子看着锅,估计都能把活忘了。
“秦店长你可真行,这三轮摩托车都会骑,”侯小宝一脸的羡慕。
贾亮拍了拍车座,“这有什么难的?之前我骑过跨子,这和跨子应该一样。”
苏文松认真研究着车把上的按键,不时的问秦汉一句。
秦汉笑着给他解释,告诉他们哪个按键是干什么的,什么情况下使用。
林初夏等他们几个新鲜差不多了,对几人道,“回头你们几个去考个驾驶证,只要想开车的,尽量都考到证,考证的费用,由店里出。”
虽说路上没有人查,可开车出去,还是有一定的风险的。
不管是为了他人安全还是自己的人身安全,都要考个驾驶证才安心。
一听要考证,顿时有人就蔫巴了,也有特殊的,比如侯小宝和苏文松,甚至还有些兴奋。
这年头考证和后世不一样,考证先学修车,然后上路,至少也得一两年才能拿下证件来,不过像秦汉这样本身就会的,拿证也快。
而且现在没驾校,都是老师傅带着徒弟学。
林初夏就把这事交给了秦汉。
正安排着,院外大门被敲响了。
几人互看一眼,他们这小院外人可很少来。
侯小宝已经跑去开门,门外,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大爷,直接看向里边的苏文松。
“文松,你快回去看看吧,你家那包子铺有人捣乱呢。”
包子铺开业以来就是苏文松和林初夏在忙活,又是开在苏家的厢房,周边邻居都当是苏家的。
来报信的,就是苏文松的一个邻居。
几人闻言都放下手里的事,让马英子看着锅里的熟食,一起去了包子铺。
而此时的包子铺里坐了好几个男男女女,一个个捂着肚子痛苦的模样。
为首的男人一脸的嚣张跋扈,指着孙兰兰叫嚣着赔钱。
孙兰兰也是一点都不示弱,“你们就是在胡说八道,我根本不记得你们来包子铺吃东西,你们这是污蔑,给包子铺泼脏水。”
她看向门口看热闹的人,其中几个都是他们包子铺的老顾客了。
“你问问在场的人,咱们包子铺开了这么长时间,有没有把人吃坏过肚子,我们每天的菜肉都是当天购买,要的是最新鲜的,每天打烊前都是卖的一干二净,你现在说吃我们的包子吃坏了肚子,我还说你是讹钱来的呢。”
“我告诉你们,我们的人已经去报公安了,识趣的赶紧离开,要不然一会儿公安来了,抓你们进派出所,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男人一听有人去报公安了,眼底闪过一抹冷意,对其他人道,“他们就是不想赔钱,吃坏了人还不赔钱,要倒打一耙,哪有这样的道理?既然不赔钱,他们的生意也别想做下去,咱们给他砸了,叫他祸害人……”
几个刚才还捂着肚子病歪歪的男人顿时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碗碟就往地上砸。
孙炳楠和蔡军拦了上去,“你们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你们吃坏了人不赔钱,还想要王法?给我砸!”
孙炳楠和蔡军顿时和几个人扭打在一起,孙兰兰看有人拿起了椅子要砸,一咬牙也冲了上去。
只是她一个女人哪里是男人的对手,被对方一挥手,就摔到了一边,手臂重重的磕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