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
秦文的话落,秦母冷冷的喝了他一声。
别的话还好说,最后一句话明显的侮辱。
林初夏虽说结了婚,可到底是个女人,年岁也不过20出头。
她和儿子两地分居,结婚后在一块的时间加起来也没一个月,比大姑娘也差不到哪儿去。
秦文说她对种猪有研究,这不是糟践人的吗?
谁会对那玩意儿有研究?
别说林初夏了,就是普通农村妇女,家里母猪发情闹猪,也都是男人赶着去配种站配种。
秦父虽然没说话,可那眼神冰冷,明显对秦文不满。
林初夏脸色也沉了下来,冷笑一声,“你服不服的重要吗?村长没告诉你,村子里的养猪场有我的投资?我去我投资的养猪场看看情况有问题?”
林初夏见秦文的脸色陡然变得僵硬,就知道他不知道这一点。
“至于其他的,我投资的养猪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没有向别人解释的必要。”
秦文脸色涨红,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你不能这么不讲理,我也是想给村子里的乡亲办点事儿,你这么做对得起秦家村的父老乡亲吗?”
“秦家村的父老乡亲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利益,实实在在的好处,而不是你一句在给秦家村的父老乡亲办事,就真的受恩于秦家村的父老乡亲。”
“你这是强词夺理,我是看清楚了,你和秦阳一个样,就是看不得别人比你们好了,总要抓尖冒头,就连自家兄弟都打压,算我秦文瞎了眼,早知道养猪场有你的投资,我都不沾边,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
秦文的一番话,真是让秦父秦母一言难尽。
他们甚至无语的看向林初夏,就怕小儿媳妇儿也误会了什么。
要不他们做为长辈不好跟一个小辈斤斤计较,还真想回他两句。
他们不好计较,林初夏可没什么顾虑。
特别是他把秦阳捎上了,说这些话她不爱听。
“六弟这话我是听不懂了,看不得别人比我们好?六弟是觉得你工作比秦阳好了?还是觉得工资比秦阳高了?又或者家里日子过的比我们强?你哪点值得我嫉妒打压你的?”
秦文被怼的满脸通红,哑口无言。
再也没脸待下去,转身就要走。
林初夏再次叫住了他,“六弟不是说你给养猪场买来的是优良种猪吗?一会儿我跟村长打声招呼,猪先别劁,就那么养着,和村长从配种站买回来的种猪一起养,倒要看看,六弟买来的优良种猪长大什么样,也省得说糟蹋了你的一番好心,当然,如果种猪有问题,养猪场也会追究责任,耽误的时间和饲料不说,80块钱的买猪钱必须要追回。”
秦文脚下的动作一顿,紧接着大步离开。
甚至脚步飞快。
他是真没想到林初夏还会投资村子里的养猪场,她有那么多产业了,还不够她的吗?
这段时间他小心巴结,就想得到村长的认可。
秦江能当养鸡场的负责人,他混个养猪场的负责人,就算不要五金公司的铁饭碗了,也不算勉强。
那只种猪也是他花费好大力气搭上的关系,怎么到她那儿就……
秦文脚下的步子猛的一顿。
如果那只猪真有问题……
不可能,怎么可能有问题,他花八十块钱买的呢。
养就养,到时候养成成猪,看她怎么说。
好不容易回到家,马素云正等着他,甚至连饭都没做。
“怎么样?找老四媳妇说了吗?她什么意思?管天管地还管到咱们头上来了,这是见不得村长跟咱们好?”
秦文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杯凉白开,才压住心中的火气。
冷冷的开口,“村里的养猪场有她一半。”
马素云还在那里抱怨,“我早就看出她不是个玩意儿,故意挑拨咱们兄弟之间的关系,要不是她,咱们跟大哥家能闹翻了?原本秦江在村子里的养鸡场当场长,回头你去养猪场当场长,你们兄弟俩谁也说不上来什么,她故意让村长压着你,到时候……你刚才说什么?村子里的养猪场有谁的一半?”
马素云的话说到一半猛的顿住,扭头问他。
秦文很不想重复刚才的话,语气更不好,“林初夏,村子里的养猪场有她的份,知道养猪场的种猪是我帮忙买的,她让村长重新买种猪,就不想让我沾边。”
“她怎么这么恶毒?”马素云噌的站了起来,“她想干什么?就这么看不得咱们好?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她到和秦阳一样,处处爱冒尖儿出风头,见不得别人有本事,他们这是嫉妒你,故意打压你。”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秦文就想到林初夏的挖苦。
这辈子他最痛恨别人拿他和秦阳比,明明他也那么努力,可在那些人眼里就是不如秦阳。
原以为秦阳去外地上班,他就摆脱了这个魔咒,没想到今天被秦阳媳妇儿指着鼻子骂。
抬眼看了一眼马素云的肚子,“咱们结婚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还没动静?”
马素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们在说秦阳,怎么又转到她这儿了?
“这谁说得准?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去医院看医生也说我没毛病,还让咱们顺其自然,不要有压力,再者说,地里活那么多那么累,你都推给我一个人干,哪有心思怀孕?”
“那也该有了,秦伍媳妇儿还天天上班呢,人家都怀老二了,咱们就比他们晚两年结婚,这些日子地里活儿不忙了,你早点回来做饭,晚上早点吃饭,咱们抓点紧。”
别的地方比不过,孩子这方面他不能再输给秦阳了。
…………………………
秦文走后,秦母还担心林初夏不高兴,“大文的话你别往心里去,那就是混话,他从小跟阳阳比,事事都想比阳阳强了,可偏偏每次都比不过阳阳,心里的怨气也不是全冲你。”
“妈你放心,我没事,他就是冲我我也不怕,事实摆在这儿,他还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