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只要顾氏度过这次危机,就和她解除婚约,到时我一定会风光娶你进门。”顾之远立刻柔声说道。
但这话,他自己都不信。
顾氏的困境,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决得了的。
季书暖走了,留下那些烂摊子!项目随时都要黄掉,到时投进去的钱,万一都打水漂,那顾氏这么多年的心血,全都毁于一旦。
说不后悔,都是假的。
“真的吗?”季无霜内心虽不悦,但依旧装出一脸天真的模样,疑惑又欣喜的看着他。
顾之远避开她的视线,低声说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再等等,我很快就能把你娶回家。”
季无霜沉默了半晌。
她的小手,却死死揪住顾之远的衣袖不放。
“远哥哥,其实拿捏姐姐,不是没办法!她的那个闺蜜和你订婚了,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另外她那个助理,也许是她的软肋。”季无霜压低声音。
顾之远眉头紧蹙。
他眼底闪过丝精光,缓缓回头看着季书暖离去的方向,沉声说:“对啊,拿季书暖没办法,那对付一个沈辰,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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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
陈宁静和安国南站在角落,死死盯着这一幕。
“季书暖身边那个男人。”安国南脸色变了变,想到自己被打的画面,他心有余悸,连忙低头,与陈宁静对视着。
陈宁静的舌头被电伤,说话口齿不清。
“嘶!以为能从季书暖身上入手,嘶……没想到她身边还有这个男人,嘶,也不知这男人到底是谁。”
“打伤我们的人,幕后黑手我们也查不到,看来应该是季书暖身边这人下的手,得找人查查他是什么来历。”
“如果顾家靠不住,那么……”陈宁静说话时,舌头疼得直渗血。
她闷哼一声,连忙捂住嘴巴,说两句话,几乎要了她半条命。
安国南站在她身边,半晌才收回视线。
“适合儿子的器官被人拦截,现在没办法动手术,推迟一天,儿子就面临着死亡的威胁,我们不能再等了。”
以为计划天衣无缝,没想到安琳琳被救。
器官也被拦截,计划完全被打乱了。
现在整个晋城,没人敢替他们出头,包括医院那边都敷衍了事,只说他们得罪了大人的,恐怕没人敢出手相助。
整个晋城,除了顾氏外,难道……还有更厉害的?
想到这,他不禁看着薄景承离去的方向。
“从季书暖入手,也未偿不可。”安国南眼底闪过丝算计。
两人默契的对视了眼,安国南拿起手机,拨通了季建国的手机号,随后与陈宁静默契转身,没现身找顾之远。
滨海壹号
薄景承驾着劳斯莱斯,带着季书暖返回别墅内。
“怎么回事?”老太太在晒着太阳。
看到薄景承抱着季书暖下车,老人家吓得不轻,连忙从摇椅上坐起,拿着扇子跟在他身后。
薄景承抱着季书暖上楼,老太太连忙替他推开门。
“带她去看了公寓,她心情不好有些贪杯,不胜酒力,喝醉了。”薄景承哑声解释着,一边替季书暖盖上被子。
刚盖上,被她抬脚踹掉。
“别拦着,打他,给我打他。”季书暖说着,还挥着拳头。
薄景承见状,他哑声失笑,伸手包裹住她的小手,摸着她柔软的发发,沉声说:“好,替你打他。”
“嗯,打死他。”季书暖低声呢喃着。
小手被薄景承放进被子里,她抱着被子趴在那,裙子卷起,露出半截光滑的长腿,男人见状,连忙替她把裙子拉了下来。
老太太站在一旁,洗了毛巾递过来,擦拭着季书暖的小手。
“这么年轻就摊上这么多事,心里估计不好受,以后你多让着点她。”老太太有些心疼的看着季书暖。
第一眼看到这孩子,她打心底就喜欢。
“她要学会成长,否则让着她也没用。”
“顾家想对付她,甚至开始从她身边的朋友着手,与她退婚后,火速与她闺蜜订婚,甚至差点出了人命。”薄景承沉声说道。
老太太听后,她缓缓转身。
想到安琳琳的父母,她在医院也见识过了。
“为了交换资源,不惜出卖女儿的人,这种人品,生意也做不了太大,再说顾家现在臭名远扬,他们还能找上门合作,明显是同类人。”老太太低声说道。
老人那犀利的眼眸,仿佛看透一切似的。
“只要不威胁到季书暖的安危,便饶他们一命。”薄景承冷声说道。
老太太看到薄景承黑眸微沉,她瞥了眼自己的孙子。
“既然你心里有数,那奶奶就不插手了。”老太太乐呵一笑,心态倒也挺乐观的。
她说着一边朝外走去,挥了下手说:“好不容易找来的老婆,你可给奶奶好好盯着,别弄丢了。”
“……”薄景承沉默了。
他低眸看着季书暖那粉嫩的小脸,半晌才移开黑眸。
正准备离开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响起,薄景承掏出手机,发现是季书暖的,他手握着她的手机。
并没打算接,但对方一直频繁打进来。
男人犹豫了半晌,还是按了接听键,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对方说道:“季书暖,是谁给你胆子,居然给季家惹事?”
“别忘了你的命,都是我给的!顾家被你闹得鸡犬不宁,现在你又渗和安家的事,我告诉你,如果安家那小少爷不能及时进行器官移植手术,出了半点问题,看我会不会弄死你。”季建冲怒气冲天的骂道。
显然骂完,发现电话那端没说话,他更气了。
“怕了要是不想事情闹大,现在就给我滚回来。“季建冲冷声说道。
薄景承用力握着手机,男人黑眸沉得可怕。
“你是在教我做事?“薄景承冷声问道。
他冰冷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到电话那端,季建冲不禁打了个寒战。
“你是谁?季书暖的手机为什么会在你手上?“季建冲闷哼一声,显然情绪激动,扯动了伤口。
薄景承听到他焦急不安的声音。
“我是谁,你没必要知道,但若是你胆敢再威胁季书暖,甚至玩些见不得光的手段,那么你该清楚,安家夫妇今天是如何下场。“
“那你必定会比他们惨上百倍甚至千倍。“薄景承冷声威胁着。
他的话,给人一种压迫感,哪怕隔着手机,都能令人不敢不信一样。
季建冲不禁低眸,看着自己被狗咬得发炎的屁股,因这点伤,他差点把命都搭上了,隐约觉得自己被咬,与电话那端的人脱不了关系。
想到这,他不由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