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喘过气,就发现一切发生了反转,她目光死死盯着季书暖,眼底闪过不甘与愤怒。
“季书暖,你和安琳琳这个贱货,联手害我们是不是?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我们对你动手,所以让他们围在四周,就是想趁机把我们一网打尽?”陈宁静不甘心的吼道。
刚才还差一点,就差一点。
只要匕首捅进安琳琳的身体里,她儿子就有救了。
但她的美梦,却被这些赶来的人给毁掉了。
“没捅到安琳琳,是不是很不甘心?”
“重男轻女到这种地步,陈宁静你还真是失败,你难道就忘记了自己也是个女人吗?为什么张嘴闭嘴就说贱人,你也是女人,你是不是也在骂自己下贱?”季书暖忍无可忍的冷声质问着。
一句话,怼得陈宁静哑口无言。
“带走。”程青见状,连忙挥手。
保镖大步上前,把陈宁静和安国南两人强行拖走,两人身上都有伤,动弹不得,也无法逃脱,只能任由他们带上车。
不远处,一辆越野车内。
霍眠墨摇下车窗,揪着季建冲的衣领,把他提着丢下车。
“看到没有?这就是想伤害季书暖的代价。”霍眠墨说着,一把提着他的衣领,强行把他拖了上前。
让季建冲甩在地上,看着满地的鲜血与重伤的人群。
季建冲被吓得不轻,起身就想走,却被阿云冲上前,重重把他踹倒在地上,阿云也没有多说半句话。
他把扛在肩上的枪绕过来,对准着季建冲的腿。
“砰”一枪,直接把季建冲的腿打中。
“啊”季建冲惨叫一声,重重倒在地上。
看着阿云拿着枪,对准着他的额头,季建冲恐惧得直接尿了裤子,他嘴唇动了动,低声说:“别杀我,不要杀我。”
“杀你?你不是认罪了吗?说是你找人想去剌杀季书暖,你都认罪了,弄死我,警察也不会查到我们身上了,不是吗?”
“不然我们为什么大费周章把你搞出来?不就是为了杀你吗?”
“这里这么多人重伤,死你一个又不多,有什么关系啊?”阿云很邪魅,声音说得很大,字字清晰的传进季建冲的耳朵里。
这时,季建冲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以为去认罪就没事,没料到这些人,居然能把自己从警察局里弄出来,一般的人是绝不可能做到的。
他不敢相信的扭头,看向薄景承。
可惜雨太大,他看不清薄景承的神情。
“你到底是谁?”季建冲声音带着慌乱问道。
之前以为认罪,顶多过段时间,等风声过后,他就能放出来了。
如今这情形,显然超出了他的意料。
“我是谁,你难道不知?若是我没记错,你不是一直派人在查季书暖的男人是谁吗?我自然是季书暖的老公,我与她是一个户口本上的关系,你说我是谁?”薄景承声音暗哑说道。
他说话向来惜字如金,难得如此嘲讽一个人。
季建冲听到他的话,连忙撑起身体看向他。
“我是季书暖的爸爸,你要是杀了我,那么……”季建冲想搬出自己是长辈的架子。
可惜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季书暖打断了。
“够了,你是我哪门了爸爸?我小学就开始在外打工养活自己,读书一直都是住校,你也没给过我钱花。”
“你放任着我没被饿死,不就是想得到我妈留下的资产吗?”
“为了资产,不惜把我卖掉,强迫我和顾家联姻,你怎么有脸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你是我爸?”季书暖讽剌的说道。
显然,她一点面子都没打算给他。
季建冲被她说得,有些难堪。
他好歹是季氏集团的总裁,哪怕公司并不是那么大,但好歹也是一个老板,现在被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反驳,脸上无光。
“暖暖,你怎么能这样说?爸爸也有自己的难处,我毕竟是一个再婚的男人,养着你这个前妻的孩子,我日子还怎么过?”
“但这些年,爸爸也没怎么虐待你吧?顾家也算是有钱有势的人家,爸不是一样让你去联姻了吗?”
“如果爸心里没你,为什么不让季无霜去,而是给了你?”季建冲依旧厚着脸皮说道。
显然,他为了活着,连脸都不要了。
季书暖站在那,目光复杂的看着他。
“咳咳。”这时,沈辰咳嗽声传来。
季书暖的思绪被拉回,她连忙大步上前,扶起沈辰,问道:“辰姐,你怎么样了?”
“没事,死不了。”沈辰低声闷哼一声。
季书暖扶着她的手不由一顿,不敢相信的抬起手,发现艳红的鲜血被雨水冲洗着。
“辰姐,你受伤了?伤到哪里了?”季书暖倒抽了口气。
刚才以为大家没事,她就没多问。
没料到沈辰居然受伤了,季书暖慌乱扶着她,安琳琳见状,也快步上前,两人扶着沈辰说道:“车,有没有车?”
“我去开车。”霍眠墨见状,连忙大步上前。
他驾着越野车朝这绕了过来,车帅气原地180调头,水花被车轮辗压着溅飞而起,甩得大家一脸水。
“……”季书暖的脸被甩得有些疼。
她朝薄景承望去,两人四目相对。
“我先送她去医院,你处理完这里的事,我们在医院会合。”季书暖低声说道。
薄景承嘴唇动了动,欲要陪她一起去,却发现季书暖心思并在自己的身上,他转身对程青说:“去准备些衣服送到医院,一会到医院了,让她们做个检查,确保她们身上无伤。”
“是。”程青闻言,立刻应道。
薄景承看向季书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视着,仿佛有着千言万语,不需说却彼此都读懂了一样。
“嫂子,上车。”霍眠墨低声说道。
季书暖转身坐进车内,霍眠墨甩上车门后,朝薄景承挥了下手。
“放心,我会保护嫂子平安无事。”霍眠墨说着,驾车扬长而去。
季建冲见状,他急了,连忙想冲上前,却被霍眠墨车差点撞飞,他吓得往后摔倒,腿上的伤疼痛不已,鲜血不断渗出来。
“还有我,我身上也有伤。”季建冲吃痛说道。
而薄景承迈着大步朝他走来,居高临下的盯着他,说:“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有没有伤,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