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乔乔垂眸,委屈巴巴:“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师命不可违,师父的话,我也不能不听吧。”
一旁的凌云也附和道:“对啊,大师姐,我们真的是进退两难。”
江乔乔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江悦的神色:“不过,如今我们有姐夫了,大师姐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盯着姐夫,不让他给跑了。”
凌云也跟着信誓旦旦保证:“大师姐放心,我们不会让姐夫跑的。”
裴恒远眉眼一挑,傲气十足:“你们这群刁民,你们虽然能抓到我的人,但是却得不到我的心。”
江悦无语地望着屋顶,她此刻很想打人。
这些人,怎么没有一个讲话能讲到重点的啊?
她望着面前表忠心的两人,有点好笑道:“他跑不是更好吗?这婚,我们两个都是被迫的。”
江乔乔一脸的认真:“不行的,你们已经拜堂成亲了,如果相公跑了,大师姐,你就成寡妇了。”
凌云继续附和道:“对啊,大师姐,师父说成为寡妇的女子,是很惨的。”
看着这两个傻子,江悦不禁暗叹:这才短短几日,师父到底给他们灌输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江悦缓缓闭上了双眼,眼不见为净:“你们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呦,这么快就赶人了呀,阿悦啊,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但是我们是女孩子,可不能这么不矜持。”江媛尘踏着轻快的步伐走进新房。
一见到江媛尘,江乔乔和凌云如释重负地缓了一口气。
“师父,你可算是来了……”江乔乔面露难色地看着江媛尘。
江媛尘眼中神采飞扬,满面红光,她拿起“胖鼓鼓”的钱袋子,从中取出两锭碎银,分别给凌云和江乔乔。
“来,这是师父给你们两个的零花钱,喜欢什么就去买。”
江乔乔和凌云眸色皆是一亮,欢喜地接过银子,仔细把玩着。
江悦眉头微皱,满是疑惑:“你哪里来的钱?”
江媛尘撇了撇嘴,得意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她缓缓走上前:“成婚是可以收份子钱的,你看看你师父我多么聪明,不仅给你找了一位如意郎君,还能搜刮来份子钱,真是一举两得啊。”
今日能来的宾客,几乎都是隔壁村里的老熟人了,给份子钱也是情理之中。
“我看你是想收份子钱,所以才打定主意让我成亲的吧。”
江悦长舒了一口气:“现在你钱也收了,目的达到了,是不是可以解了我身上的软骨散?”
江媛尘闻言,轻笑出声:“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你们两个已经拜过天地,如今就是正经夫妻。”
“去你的狗屁正经夫妻,老子不同意。”裴恒远出声抗议。
“我也不同意。”江悦难得跟裴恒远统一战线抗议。
江媛尘无奈地摊了摊手,很不负责任地说道:“不管你们同不同意,如今这个已经是既定的事实,好了,不要再说废话了,我们继续下一个流程,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说罢,她扭头望着后面两个正在喜滋滋玩耍着手中碎银子的徒儿们。
“你们两个准备一下,我们要开始闹洞房了。”
江乔乔和凌云闻言,立马把碎银子塞进兜里。
江悦见状,心中默默吐槽:真是两个没良心的,一块碎银子就能把他们收买。
江媛尘把桌子上准备好的合卺酒,递到江悦和裴恒远面前。
江悦和裴恒远眼珠子皆是转到一旁,不配合。
不过,他们都被下了软骨散,要配合也配合不了呀。
“我真是老糊涂了,凌云、乔乔,你们两个扶着他们的手,让他们喝一个交杯酒。”
江乔乔很是配合地从江媛尘手中拿过一杯合卺酒,控制着江悦的手握住这杯酒。
江悦眼神“嗖嗖”地盯着江乔乔,满是怒意,江乔乔不敢直视江悦,扭头不看。
凌云见状,也对照江乔乔的动作,依葫芦画瓢地对着裴恒远如此操作。
裴恒远不满地控诉:“即使喝了这杯酒,我也不会认的。”
江媛尘眼神讳莫如深:“年轻人呀,话不要说得太满,以后你会感谢我让你娶到这么好的媳妇。”
裴恒远继续骂骂咧咧:“我呸……就是黄河的水干了,我也不会感谢你的。”
江媛尘才不管裴恒远的叫骂声,她把已经控制好的两只手交叉一下:“喝了这杯合卺酒,以后的日子呀,和和美美的。”
江悦和裴恒远被迫灌下了这杯酒,因为这三人的动作太粗鲁,他们两个皆是被呛到。
“咳咳咳……”
“咳咳咳……”
江媛尘拍手叫好:“真是完美呀。”
她眸光在江悦和裴恒远身上转了一圈,眸中闪过一道精光:“把他们两个的衣服都给我扒了,准备入洞房了。”
“什么?”除了江媛尘,在场的其余四人皆下意识地震惊出声。
裴恒远俊脸上腾地升起一抹不可思议:“老巫婆,你不要太过分了。”
江悦眸光中带着火,怒斥道:“师父,闹剧该结束了。”
江乔乔和凌云呆愣在原地,不敢吱声。
江媛尘不以为意:“你们都是夫妻了,入洞房是必要的流程,害羞什么呀。”
这是害羞的事情吗?
江悦感觉自己火都要从头上冒出来了,她闭了闭眼,让自己冷静片刻:“师父,您今日这行为属实是太过分了,这婚成的,我们两个当事人,是一点都不开心。”
裴恒远难得配合:“对啊,我们不仅不开心,我们还很生气。”
江悦长叹一口气:“师父,这闹剧就此结束吧,你把软骨散给我们解了,我保证,既往不咎。”
江媛尘摇了摇头:“这不是闹剧,也不是过家家,很正经的。”
“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个自古以来皆是如此。”
“阿悦啊,你要相信为师,强扭的瓜肯定甜。”
裴恒远眸光喷火:“不甜,一点都不甜,你是她师父,可不是我师父,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江媛尘狠狠地白了裴恒远一眼,嫌弃道:“你是花两千五百两买来的,为啥不能替你做决定?”